变化和色彩层次的是另一种通用的高级智慧语言。由于触须没法真正穿透冰冷的
城墙,我只能在叹息中贴壁冥想,但我的内核充满了发现的狂喜,它非是焦躁的
求知欲念,而是宁静的享受。llllip;我围着星系孤城转了数个母星周期之后却又万
分沮丧了:这是一座。外头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这
虽是一个重大发现却也令我的研究与好奇无法进一步深入。llllip;我不甘心的围绕
孤城,一圈又一圈,试图找到城门,或者可以进入的方法。但在可通行的三维世
界里它是自我封闭的。llllip;在以后的三千个母星周期里我一直耐心等待,希望有
智慧生命可以从中走出来,或者有外出归来的智慧体正好要进入其中。但我同样
失望了,这个星系孤城的里面热闹非凡,但墙壳冰冷如故。llllip;经过漫长的观察
,我终于发现了孤城的球型墙壳的特别之处。金属墙壳上呈环状分布着数个接口
和不同材质的分界面,从接口看,每一段环状城墙都不是同一时代修建的,不同
域的材质和工艺有明显的分别。在不同的时代每次填补一段,最终完整的封闭
了该孤城文明。在星系孤城的南北极我甚至发现了两个城门的痕迹,但不知什么
缘故都被堵死了。从封堵的材质与工艺上判断,也不是同一个时期完成的。最初
预留的开口能够通行一颗中等大小固态行星,后来门的直径缩减至世代星舰的规
格,最后再经过数十次不同年代的变更城门就完全消失,留下了现在完全封闭的
模样。我用衰变的触须去探查时间的真迹,竟发现堵门的过程还有反复的痕迹,
最后的一些缺口明显是先被填上又被蛮力破坏而开启,最后又被更先进的工艺堵
住,反反复复许多次。最后这些生命般的律动折腾够了,只余下冰冷的外墙和墙
内永世隔绝的喧嚷。我冥想着这古城文明可能经历的血腥历史和可能已经在别处
繁华的灿烂荣光,用我渐渐老去的身躯建立了超弦信标以供后来的漫游者驻足llip;
llip;」
胡为衣读着这篇游记突然想起在少年时代看过的一篇小说,赵本夫的《无门
城》。
年少时对于探世界、到各个国度去看看的热血还在涌动,他摸着自己的心
口这样想。
「这是邀请我们去当宇宙博物学家或者续写某种神奇游记的作者吗?」
胡为衣与雪铃从对视的双眼中看到了同样一句没有出口的话。
「宇宙这么大,我们真的想去看看。」
后来三人这样答复。
「好的。胡为衣,雪铃,请你们上前一步,欢迎你们。但是不属于这个时空
的人是无法被邀请的。琉璃,你不属于这个时空,我可以带他们走,但没法带你
走。很抱歉,这个消息直到最后才能告诉你,」
「不!」
惊恐和无助灌满了琉璃的躯体,她向前跪倾于地,「你说的是我的父亲吗?
但我与他的相遇不是被安排的,是我自己的选择。一切都是自然的,我出生在这
个世界,我是一个自的意识啊!我属于这个时空!」
「但你的父亲不属于这里,孩子。他来自另一个地方,另一个遥远的、不属
于这个时间的地方。」
弹星者的声音透过笔记本的音孔平静的传出,「所以你也不属于这个时空。
我不能邀请你父亲,也不能邀请你。你们的相遇是被精心安排的,回想这一切的
过程,回想一下你的父亲,琉璃。然后告诉我你的看法。」
人生的所有细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必须调动每一个脑细胞才能品味其中艰
深的玄妙。
突然间,一切的偶然和幸运都有了更苦涩的解读。
网络相识的两个人怎么会一开始就如此契,他与她之间毫无保留的信任彷
佛是无源之水,这种自然的感情体验是真实的吗,是残酷而真实的命运吗?如果
她不在火车上无意中遇见并打击那位大叔让他处于急需安慰的状态,胡为衣就不
可能一个电话轻易的唤来她。
而母亲告诉他们那个复杂网络宏结点的算法,彷佛看透了一切,早就在等待
着什么,难道这不是父亲死前的安排?父亲的死真的是因为支气管炎和抑郁症吗
?父亲和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收到了这个信号,以父母的才智他们做了多少的研
究做了多深入的探?这些问题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将要吞噬一切的温情和美
好的情愫。
弹星者彷佛察觉了琉璃的胡思乱想,他用温柔的声音安慰她:「不要质疑你
所经历的一切感情的真实与美好,它们都是最珍贵的。」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安排了这一切吗?我们的相遇相知,我自的意识
和人生,所有真实的情感,对未来美好的期盼,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吗
?它们是被什么支配着?我想要去改变它!」
琉璃孤傲的站着,她流着火红色的泪水,散发着火红色的愤怒和绝望。
她很久没有流泪了,所以今天早上一直都能基本忍住。
但胡为衣这时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这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用指尖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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