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雪见没人逼她,更加不想喝了,反正不是说明日才会毒发吗,现在不喝又不会死,当然是能免则免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正欲将碗推远一点就听见脚步声。
“喝药呢?”浮生走进来笑眯眯的看着炎天雪。
呃,为什么觉得那笑容有点谋的味道?炎天雪的手僵在那里,勉强回以一笑,却是明显的皮笑不笑,若梦不会管她,只怕浮生不会那么好说话。
“喝吧,若是再疼起来很难受的,”依旧保持着微笑轻声劝道,看来是早就料到炎天雪不会乖乖喝药了,见炎天雪还想狡辩,又接着说,“公子知道这药忒苦了,怕你喝不惯,所以命我带些他亲自买回的蜜饯来,好给你解解苦。”
话音刚落,炎天雪抱着药碗就开始猛灌,苦涩的味道冲击着味蕾,余光看到浮生笑意更浓,她则欲哭无泪,好吧,她承认她是被“公子亲自买回的蜜饯”诱惑了,良良亲自买的啊,她住在府里这么久当然知道张良不爱甜食,侍女们也跟他一样,要在这里找到甜的东西更是难上加难,那这只能说明张良是特意买给她的,心里一个激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拿过来了,大口喝完了药之后就去拿浮生递来的蜜饯。
“怎么不吃?”浮生见炎天雪急着拿过来却只是看着,好像不打算吃。
“啊?我一会儿吃。”说着就把蜜饯又包好。这可是张良亲手买的,似乎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让炎天雪舍不得吃,就算要吃也要慢慢吃,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当然不能两三下就进肚子了。
“天雪,你对公子……”
见浮生欲言又止的模样,炎天雪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却没等到浮生的下文,对方只是突然皱起了眉,露出担心的神色。
“姐姐你想问什么?”
“你对公子……是什么样的感情?”
“是喜欢啊,”炎天雪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反正这不是秘密,用不着藏着掖着的,“若梦没有告诉你?”她还以为若梦什么事情都会告诉自己的姐姐呢。
“以公子风华,爱慕的女子自然很多,但是天雪你是真的喜欢公子还是仅仅是仰慕呢?”浮生皱起眉,有些事她还是认为有必要让炎天雪认清楚,否则日后便是注定了的悲剧。
“有区别吗?”将蜜饯收到怀里,奇怪地问道,“我只知道见不到良良我就会很想他,见到了心里就会很高兴,可是这是仰慕还是喜欢啊?”她以前不曾喜欢过谁,所以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只是觉得自己见到张良时,心就跟有无数只小鹿乱撞一般。
“自然不同,若是真心喜欢,姐姐希望你快点打消这念头。”浮生摇摇头。
“为什么?”炎天雪更加糊涂了,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好,于是阻止浮生继续说下去,“算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呢?”
炎天雪一直认为喜欢谁是她的事,至于其他,又何必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天雪。”浮生似乎还想说,但见炎天雪这个模样,也只是叹了口气,沉默了。
这一日,炎天雪将张良买来的蜜饯放在枕头边上,这才带着笑容睡去。
中毒第三日。
炎天雪在屋子里等了一个上午都没有人来,自然是坐不住了,每次都是那个人主动来找她,所以她才想着乖乖呆着,也许那人就来了,可是一个上午不见人影,要是那个吴大人忘记了或是有别的事情耽误了,她可就小命难保。
等到中午,还是决定出去,以往那人不都是在张府外来找自己的吗?那是不是该往府外走走呢?
在后门张望了半天,找准机会就溜了出去。张府的守卫其实并不严,每个门只有两名看守的小厮,而且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门口,真不明白那人既然会武功,为什么自己不来打探消息,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半夜穿着夜行衣爬到人家房顶上去偷听,然后什么秘密都知道了。
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她去打听什么?炎天雪自己的脸,自己真的和那个英若长得很像么?否则怎么会认错,可是若真的认错了,那个英若总会出现的吧?那不就什么误会都解开了,可是那人却还是认定自己就是英若,反正这下炎天雪是对这个名字彻底没有好感了,改日要是见到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走出张府,东张西望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那个人既然要来问消息,总应该在张府附近等着吧?那见自己出来为什么还不出现?
看着身边驶过的马车,炎天雪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打算让开。
想想也真是失败,她昨天居然什么都没有做就从皇里回来了,好难得进一次,东西没吃,花园没逛就这么晕了,就连怎么回来的都没印象,实在是可惜了。原本对于里面是十分好奇的,如今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见到了西楚霸王项羽和虞姬,历史名人啊,要是回去了一定能好好炫耀一番。
不对,她现在可是中着毒,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居然还想着回去怎么样,将刚才的想法挥去,集中注意力开始找那个被张良叫做吴大人的人,可张府四周并不算热闹,偶尔几个行人走过,却都是普通百姓。
“这不是不一般的炎姑娘么?”马车突然停下,里面一个声音响起,调侃的意味十足。
炎天雪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每次遇到这人绝对不会有好事,今天出门怎么没看过黄历,一定写着忌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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