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文家堡的宴会上坐无虚席,众人皆沉醉在白瑜那如同从天际传来的琴音中,连树上本在觅食的鸟儿都停止了飞翔,翘首迷醉,丢失口中的食物。
只有一个女子,依然如平常一样沉静,脸上毫无表情,这也落在了白瑜的眼底,只见他轻扯唇角,递上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自行冠礼后第一次有人能在他的琴音下保持清醒。
天籁般的乐曲一终。
突然有人嚎叫一声倒地,接连一个个嚎叫而扑倒在桌面上,口吐白沫,眼睛翻白,众人皆不寒而栗,慌乱了起来。有功力深厚的如经历风霜的文家堡主也脸色大变。
文家堡主颤抖的指着,依然端坐在古琴前毫无异常的白瑜:“你……我……中毒。你……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你?”
白瑜低笑一声,如同把众人的恐惧带上了一个高点。传言白瑜可以以琴杀人,没想到是真的……
面对众人可笑的反应,他唇边勾起一抹晓有趣味地笑容,转而望向那个仍然神色自然的女子,只见她仿佛没察觉众人的异样般,端起那被下了毒的茶水,慢悠悠的啄一上口。
心中不禁赞叹,不愧是水月山庄的人,她没中毒,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没中毒。
此时,已然一片慌乱的宴席中,一批黑衣人突然飞跃跳进众人的视线,领头的黑衣人冷笑道:“整个文家堡的人都喝了那有毒的井水,不堪一击,全部给我都一个不留。”
他身后的黑衣人皆领命,抽出兵器,正准备分散开始动手宰人。此时,突然像被定住那般,无法动弹。一时,所有人都懵了,这是怎么的一出戏啊?
“谁做的好事?”那领头的黑衣人有些惶恐地问道,难道这宴席隐藏了什么武林高手?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江湖恩怨,可是我既然在这里,就不允许有任何伤亡。”淡淡的声音里却蕴含着无比的坚定。
她放下瓷杯,站了起来,长长水袖,迎风舞起,她的长发,只以发带轻轻束起,未加任何修饰,这样的简单,却有一种我见犹怜。而她的话语,却与她的形象,形成了强大的反差。
黑衣人首领紧蹙双眉,带着探究紧盯着她,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个看起来年轻而且柔弱的女子,会是个武林高手。还是只是烟幕弹,真正的高手在背后?
突然有一个黑衣人战战兢兢,又是急迫又是惶恐不安的喊道:“你是什么人?……我明明有看到你喝过那茶水的?”
这话激起了千层浪,怎么可能?他们之中有内功深厚的,如文家堡堡主也中毒了,面有难色,而这姑娘看起来那么地柔弱,她也喝了那茶水,为何能表现得如此轻松,但那些黑衣人也的确突然动不了。
“哈哈哈,天不该亡我文家堡,这是水月山庄的主事——云清大小姐,”文家堡主大笑出声,“天下有什么毒物可以瞒得过水月山庄主事的法眼,老夫早该想到,云大小姐你应该没中毒吧。哈哈哈。”
“我有中毒。”云清一声简单的回答砸下,把众人的心从适才听到水月山庄的庆幸的高处摔了下去,有的忍不住腹诽,何以刚还一副给众人希望的话呢,又有人暗自骂道水月山庄名过其实。
“文家堡的水里的毒是名无季,此毒最溶于水无色无味,任是武功再好或是对毒物甚有研究者也不容易发现异象,作用后只是全身软散,内力暂失,但若是提起内力则随着经络行走被毒反侵五脏六腑甚为剧烈,因而不可用内力逼出。这毒物的解药配方里有一味药名季草,比较稀有,所以无季,即是毒。”云清轻甩一下长袖,不咸不淡的解释道。
听完后,大片武林高手哀叫,许是他们在发现中毒时便开始运功,这不就是找死吗?有人禁不住骂道:“既然云大小姐你知道得那么清楚,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提醒大家,而让贼人得逞!反而沉默,使大家毒上加毒。”
“下毒作案之人不中毒的话,我会困扰的。”云清带些一丝狡黠轻轻的瞟了黑衣人众一眼,却让黑衣人众顿时像被炸开那样嚎叫。
此时黑衣人众才感觉到自己已身中剧毒,纷纷的不支倒地。让他们心惊跳的是,他们身为武功高手,却毫无察觉她究竟是怎么下的毒。
白瑜怔松了一下,转眸便有一些了然,低低地笑了出来,让场面更为之诡异。有的暗骂,这白瑜在笑个啥劲,刚刚也是被他吓死。
这女子的镇定和高明,他总算没白来,看了一出好戏。云清,让他很是惊喜。
黑衣首领很是不甘心自己的计划就这样被毁了,于是发出狠狠的笑:“虽然我走不出这文家堡,可是,以那季草的稀缺,就算你是水月山庄的云大小姐,你也不能短时间内配制如此多的解药,有这么多人和我陪葬,我不枉此行。”
“谁说我们需要季草来作解药,小姐乃是融合所有医术的百世难得一见的奇才,自有内法可以代替药物来为大家解毒,”笑颜见到了合适时机便从后面走了出来,笑语殷殷,“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们水月山庄了吧。”
云清摆了一下手,全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只听到她那飘然地声音:“我不管各位前辈是因何缘故而结怨,以至于伤人命,但无一例外都身中剧毒。水月山庄有救无类,但双方恩怨必须一笔勾销,从此河水不犯井水,这是水月山庄的规定。”
“若是不能答应清儿的,清儿只能遗憾告知,你们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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