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上来一个男人,正是那日所见的西装革履的中国男人,他帮何倾的讲稿翻译成中文,等到记者问问题的时候,他又耐心地对着何倾重复,直至他们走下台,掌声响起,我才愣过神来,是他,是何倾。
一时间百感交集,却还未有所抒发,就被人流挤进另一个会所,这是会议结束后的晚宴,宴会厅的天花板闪烁着灯光,让我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何倾的位置,我们被安排在角落的一桌,中国人常常这样安排,重要的人都安排在了醒目的地方。
传媒学院的老师凑过来,悄悄对我说:“你猜,为什么f先生在台上发言还要有人陪着?”
我心不在焉道:“可能是翻译吧。”
他贼贼的笑了笑:“听人说,他是聋子。”顿了顿,又有所叹息道:“哎,真可惜了那么张倾国倾城的脸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心一紧,难怪那次在公园喊他,他什么都没听见。难怪那个中国男人会一边比划,一边慢慢重复。
“有人说,要是你讲快一点,f先生就会请你再说一遍。”他眼神了然地看了看我,却又有些惊奇,“陆姐,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不对劲?”
“我憋急了,去趟卫生间啊。”我说谎道,跌跌撞撞地跑出宴会厅。
大堂的空气干净了很多,我稍稍顿了顿步伐,长时间的高跟鞋让我不能安稳走路,心口却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何倾,你千外次推开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发短消息给同事,告诉他,我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很快短消息传过来:“陆姐,f先生由人领着来敬酒了,可惜你不在啊,近距离看真是让男人都仰慕。”
我把手机放进手袋,打算自己打的回去。
“先生,宴会还没结束。”是那个中国男人的声音。
“接下来你帮我代劳吧。”
“可是。。。”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你也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
“是,那您先回去吧,要让司机过来吗?”男人不再强求,似乎也知道他的脾气。
“不用了,我会开车。”
我想过我们千千万万的相遇,却从没想过,我会躲在暗处,直到听不见何倾的脚步,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都觉得他是活着的,我也一直幻想,某一天,我们会相遇,我却从没想过,我竟是逃避了。
我匆匆忙忙走出来,却被一个极大的手劲拉了过去,跌入一个怀抱,熟悉的薄荷味道扑鼻而来,来不及挣扎就被凉凉的薄唇封住了未吐的话语。
极其占有欲的吻,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呼吸困难了,似乎把这两年所有的痛苦挣扎都发泄了出来,我下意识的用双手抵住他的膛,想要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却又被他反拉住手,他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却突然停顿下来,我急忙推开他,护住自己的手。
他拉过来,不容置疑:“怎么会这样,你的手。。。”
我不禁觉得泪流满面:“不需要你管。”
他看懂我说得话,却自顾自地吻上我手腕上的那条花纹:“轻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说话,恨恨地看着他,我难道要告诉你,我自杀全部都是因为你不在了吗?
何倾放开我的手,又轻轻拉过我,我跌入很温暖的怀抱,他不让我有挣扎的机会,他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对不起。”
这三个字,包含了两年来的分离,包含了多少的辛酸。
我的泪打湿了他的衬衣,他试着擦干我的泪痕,却又有些笨拙地动作让我的泪更加凶猛,他说:“轻轻,你别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突然觉得两年来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不自觉大哭起来:“你混蛋,王八蛋,我恨你。”
他只是连连道着歉,又拉着我走出大堂:“对不起,轻轻。”
等我稍稍平稳一些的时候,他已经驱车带我到了一处郊区的房子,他的力气很大,我挣脱不开,我抵在大门上要打开门的时候,窒息的吻瞬间压下,我双手开始抵抗,面对何倾的发狠,这种力实在小的很,横在腰间的手臂收得越来越紧,让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安起来,似乎要把我也融入他的身体里一般,我的周遭都是他薄荷的味道,让我一瞬间,脑袋有些短路。他趁机卷入我的舌头,交缠起来,我能感受到他的不安。
“轻轻。。。”他的声音低迷却好听,含着低低的克制与暗哑,他从不这么。。。控制不住的。
我不说话,我也知道,他听不见我的声音。
“轻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突然放开我,让我们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有些微微喘着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看着何倾墨一般的眼神,那里面,我看到了痛苦,痛苦中又夹杂着坚定,我有些迷离,却又发狠说道:“我不原谅你,我恨你。”
他的手臂却把我圈得很紧:“我接受你的不原谅,可是我爱你。”
话语是那样的决绝,不容置疑。他生淡泊,此刻,却这样。。。坚定不移。
他又再次吻上我的唇,这次,却温柔许多,他一遍遍说道:“对不起,轻轻。”
我不知道,那两年的日子里,我日日夜夜的思念,我的行尸走,我的心不在焉,你要我怎么原谅你,原谅你的发狠,原谅你不为人知的把我遣送回去的手段,原谅你制造让我以为你已经离开的假象。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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