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地点的距离超过了我手中武器的有效射程,也都没有考虑过我如果开枪会产生
怎样的后果以及我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这些问题。
「难道我爱她已经到了条件反射的程度了么?」我放下了左手的望远镜,痛
苦的垂下了脑袋。
趴在地上,我沉默着,回忆着我认识这个女人后的一点一滴。原本已经冷漠
的心境在不知不觉中又开始了软化。
「不管她是不是母亲安排的眼线,但到现在为止,她好像从来也没有做过任
何对我不利的事情!而且就算她在母亲的安排下接近我,诱导我,她本人也应该
是被操纵的而已,就跟之前突然攻击我的春日一样。从这点来看,她终究是无辜
的。我讨厌老娘,但有必要连她一块嫉恨么?」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思考了起来。
过了良久,我缓缓的抬起了头,同时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向着对方营地更
近的位置摸了过去。
「……不管怎样,尽力设法把她从那些武装分子手里救出来了!」我在思考
之后做出了决定。理智告诉我,这根本就是一个愚蠢的决定,而且成功几率小的
可以忽略不计。可我还是朝着营地缓慢的开始了前进。
「她对我是不是真心,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作为男
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被人胁迫和侮辱?就凭这一点,我必
须去救她!至于救不救的了,或者救了她之后应该如何同她面对,到时候再说了
……」
本着这种念头,我咬着牙开始了冒险!
冒险归冒险,我却并未因此而头脑发热抛弃自己一贯的谨慎原则,我凭借着
黑暗,以及伪装缓慢的接近着营地,同时开始思考具体救援方式。
远距离射击营地,试图造成营地混乱的方法显然是不行的。对方既然组织
「俘虏」劳动开挖防御工事,必然已经预计到了这种情况,我一旦这样行事的话,
他们能够迅速使用暴力弹压被俘者的同时组织人员对我实施反击甚至是围捕。不
仅救出周静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自己都极有可能被对方迅速打死或者被俘。
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不会指望他们会对被俘者有丝毫的怜悯,哪怕是周静宜这样
的美人也是一样。
所以,想要救出周静宜,就必须争取渗透进入他们营地的内部,并在最短时
间内压制一定范围之内的武装分子,令他们无法随意开枪弹压,这样才能为那些
被俘者争取到一定的逃亡机会和时间。而怎样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其实没有多少
把握,只是想着过去之后再想办法了!
五百米、四百米、两百米……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最终行进到了距离营地大约一百多米的一处隐
秘位置。在这里,我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营地内部分人员的交谈声音了。在往前,
我极有可能就会暴露在营地四周篝火和照明光线的映照之下,我因此选择了暂时
的潜伏。
「……动作都快点!难道没给你们吃饱饭么?大老板仁义,留你们一条命。
还给你们吃,给你们喝,现在让你们动手干点活,一个个拖拖拉拉的。当真以为
我们不敢动手杀人么?」一名武装分子大大咧咧的在劳作的人群内穿梭着,恐吓、
逼迫着被俘者们加快工作进度。丝毫没有半点警惕心。很显然是同之前我接触过
的那个名叫张鹏的一样,是个被拉来凑数的家伙。而真正职业的那些佣兵则安静
的多,虽然同样在履行「监工」的职责,但一个个都沉默不语,冷静的注意着四
周的环境,而且都处于较为靠后,且附近有障碍遮挡的地点。
「……切,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小心点!天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外面的人爆了
头!」
我在黑暗中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女人,你他
妈的就不能低调安静一些么?」原因无他,这个时候出声同武装分子的抬杠的居
然又是周静宜!印象中,这女人应该是知道进退的,我都不理解她在这种情况下
还同对方逞口舌之利有什么意义?难道就因为之前被人吃了豆腐又挨了打,所以
到现在还在试图耍小性子?
「臭婊子,你说什么?」此人并非之前同周静宜发生冲突的那个,但显然也
被周静宜恶毒的诅咒给激怒了,一边叫骂着,一边就要过来找周静宜的麻烦。但
却没想到一个从营地内侧钻出来的人快速赶到,及时拉住了此人的胳膊。
「好啦、好啦……大老爷们的,犯得着跟个娘们儿斗嘴么?只要在天亮前能
够完成就行啦。用不着那么赶的。」
我意外的注意到,出现在这处施工场所及时阻止了武装分子的人居然就是之
前同柳惠茹在石窟内春风一度的那名「憨厚男子」。这令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能绝对肯定,但这男人十有八九应该就是「隐世三宗」里头的那个睿宗
了!他不是打算一直在队伍当中隐藏暗中图谋达耶。仁波切的么?这个时候溜到
这里来做什么?」
被激怒的武装分子似乎同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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