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机械舞练到这里,做的不错!等下我有一点急事儿得先走,今天的探戈可能没法陪你练了。”祁苗的余光瞥向了房间的一个角落,看到诸锐正睁着一双狗狗眼,殷殷期待地看着她。
心中一阵无语,祁苗隐约觉得诸锐可能正巴不得她早点撤,怀着一点恶趣味,她决定给诸锐找点事情做。
“不过舞蹈最好要勤奋练习,诸锐的探戈跳得挺好的,要不让他来陪你跳吧,小徐?”
徐灵均第一个反应就是祁苗绝对疯了:“我俩都是男的,练不了啊。”
开玩笑呢,和诸锐贴那么近,夭寿了!
本来诸锐还有点不好意思准备半推半就一下,一看徐灵均摇着手要拒绝,脑袋一热立刻大声同意:“没问题!没有你诸哥不会跳的舞!”
祁苗毫不掩饰地翻了两个大白眼。
在她急匆匆离开后,舞蹈训练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点诡异。
徐灵均还沉浸在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同意让诸锐来陪他练探戈的自我怀疑中,那边诸锐冲动过后也有点怂,安静片刻后咳嗽了两声,耳朵微微有点红了起来。
“咳咳,乖宝,那我去放曲子了?”
徐灵均有点僵硬地点了点头。
《杀手探戈》的音乐缓缓响起,逐渐充斥了整个空间。
“开始吧?怎么,不好意思吗?”诸锐挠了挠头,笑容看起来有点羞涩又有点期待,明明心里有鬼的人是他,看起来居然还要更加淡定一点儿似的。
徐灵均心里莫名地冒出了一丝不爽。
属于运动员和男人骨子里的那股争强好胜的劲头忽然钻进了他的脑袋里。在诸锐有点惊讶的目光中,徐灵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颇为强势地摆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整个人毫不犹豫地挤近,一把揽住了诸锐的腰。
“怎么会。”他歪了一下脑袋,挑挑嘴角,带了点儿挑衅:“随时都能开始。”
探戈特殊的顿挫式演奏缓缓流淌开来,徐灵均手微微一用力,诸锐就很配合地动了起来。
在诡异的气氛里,徐灵均表面上一丝不苟地按照祁苗的指导蟹行猫步,然而他闪着两撮火苗的眼睛和攥得紧紧的手却泄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凭什么呢?凭什么明明有想法的人是你,瞻前顾后的人却是我?
凭什么我被你搅得脑袋一团乱,你却还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既然不想说开,那为什么又要天天盯着我看,当我是瞎的吗?
憋了这么久,虽然外表一派淡定,但是徐灵均内心早就想咆哮很多次了。
在这种莫名有些极端和焦躁的情绪下,他的舞步比平时要多了一分攻击的意味在里面。
感受到自己腰和手上的力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徐灵均忽然这么激动,但是滤镜十米厚的诸锐却觉得这样的他好像一个横冲直撞的小老虎,张牙舞爪的,却没有什么真的攻击力。
哎,总之就是好可爱呢。
要论跳舞的技术,十个徐灵均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诸锐。伴随着渐渐激扬的旋律,诸锐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身形一动,取得了舞蹈的主导权。
欲进还退,忽快忽慢,看不清,贴不紧,隔不开;犹如雾里看花,水中探月,肢体互相环绕,气息互相纠缠,宛若背景音乐中的小提琴和六角手风琴,水r-u交融,撕也撕不开。
夕阳西下,火红的日光从落地窗照s,he进来,徐灵均看到诸锐闭着眼,鬓角渗出的细汗,亮晶晶地反s,he着余晖的光芒。
焦躁的心情奇迹般地渐渐被安抚,然而不甘落于人后的情绪也从心底再次悄悄浮起,徐灵均重新搂紧了诸锐的腰,腿上使了个巧劲儿,趁其不备争回了自己的主导地位。
诸锐惊讶地睁开眼,看到徐灵均冲他露出了一个得意又带着些孩子气的灿烂笑容。
他也忍不住大声笑出了声。
接下来的舞蹈练习彻底沦为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两个人颇有点幼稚地你争我抢了起来,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对方占了上风,就拼命使坏——你想要主导节奏,我偏要自由随x_i,ng,你想要步步紧逼,我偏要潇洒退开。早就开启了单曲循环模式的音乐不知道反反复复播放了多少遍。
时间在无意识中渐渐流逝,直到脸颊不再感受到最后一丝阳光炙烤的刺痛,徐灵均才大喘着气推开了了诸锐,也顾不得脏,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板上。
“得了,你赢了,我认输。”
老司机到底是老司机,新手出炉的徐灵均怎么斗都不是诸锐的对手,到最后体力流失注意力不再集中后直接被熟练工诸锐单方面碾压,让徐灵均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仓鼠,被迫跟着那个傻帽滚轮不停地跑。
诸锐发出了一阵轻而愉悦的笑声,也颇为不拘小节地倒在了地板上,整个人呈大字型摊在徐灵均的身边。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深蓝的夜空中没有星星,但是万家灯火却给了这座城市的天空一些别样的点缀。
音响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那首《杀手探戈》,整个楼里很安静——也是,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应该都下班回家了。
屋里除了轻轻的音乐,只有诸锐的呼吸声在自己耳朵边,一起一伏。
可能是因为运动产生了大量的内啡肽,徐灵均忽然觉得闹过一阵子后,这段时间紧绷的j-i,ng神竟然放松了不少,地板凉凉的很舒服,窗外不刺眼的灯光很舒服,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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