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蜷着的脚趾再舒展开,他又听见了身下床铺里的弹簧响。
他声音疲惫,有点羡慕起身上人的j-i,ng力,“你可还真是不知疲倦啊。”
季书平的手摸上他的小腹,沾上一点他喷出的粘稠液体,滑着移动涂上他的胸口,打着转,“我不是还没s,he。”
尚雪臣找不到话来说,他这次是因为生理上“月满而亏”而真正疲惫了。季书平看出来了,有点后悔自己过于逼紧他以至于现在少了乐趣,让他完完全全成为手里的提线木偶。季书平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他喜欢尚雪臣亮着眼睛回应自己。
只有把瘫倒陷进床铺的尚雪臣翻个身,让他趴在床面上,胳膊绕过他的腰,摸上他的小腹,使劲提起,让他拱起后t-u,n。季书平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因为看不见身下人的脸,只是想着换个花样,他或许又突然来了兴致。
尚雪臣很累,手臂撑不起来,干脆趴着上半身,反正腰被季书平提着,他只要不扭头就看不到自己究竟是怎样谄媚讨好的撅着屁股,那也就可以不管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羞耻状态。窗外的海风噼啪敲着窗户,他细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听错了,不是风打着窗户,是季书平打着他的声音。他闭眼,回想了一会儿,有些后悔没有记住海岸上的风声,让他现在满耳朵都是季书平撞着他的声音,太过靠近声音清晰,他都能摸出季书平撞击自己的节奏规律,这不能让他分神逃避现状。
他听到季书平拍击自己身体的声音越来越快,他的的脸摩擦着床单,感觉快要磨破皮的时候动静停止,然后肚子里有了满胀感。他趴着没动,问,“结束了?”
季书平没有松开他提着尚雪臣腰的手,“还没有,一次不够。”
尚雪臣半张脸陷进床单,茫然去看窗外的风景,不知道今晚的海上有没有像昨晚布满了星,他只知道今晚没在季书平的眼里看到星。尚雪臣开口问的直接,“还要多久?”这意思是让季书平速战速决。在他感到季书平小腹的热度重又贴上自己皮肤的时候,他听到了回答,“天还没亮不是吗?”
就这样的回答,让他叹出一口气,说是叹气更像是无泪的哽咽。只这一声,再听不到。其实连那一声细微的叹气季书平也都没听到,因为床铺的声响实在太大盖过了那一声叹息。
他趴着比躺着时更能听到床垫里的弹簧声,没有先前清脆了,干瘪瘪的像是过度摇晃发出负荷疲劳的声响,他摸着床垫,小声说着,“辛苦你了,床。”然后像是觉得自己太过可笑,嗤笑出声。没人会和自己说一声“辛苦你了。”
季书平被他的嗤笑刺痛,停下动作,这是在嘲讽谁?他今夜里还没听到呻吟,就先听到了嘲笑。动作停顿不过片刻,总有办法让他发出自己喜欢的声音,他的手不是还捞着那发笑之人的腰吗,往前摸到鼓起的小腹,狠狠按下,像是拧紧出声的发条。
轻轻按下,是轻吟,重重按下,是哭音。虽然机械了些,可总比那一声笑来得悦耳。然后再俯下/身去,贴紧他的后背,有时听他呻吟渐小,在出其不意的狠狠咬在他的蝴蝶骨上,这样他会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出声。
尚雪臣陷在床单里的脸惨白的和床单颜色无异,他痴痴望着窗外,原来真正的麻木是这样的感觉,他从前以为没什么再能撼动自己,没什么再能让自己跌重一次了,是他想错了。他看着窗外夜色渐淡,由黑转青,再透出点白。然后自己胀到不能再胀的肚子再也没有了多余的空间来容纳,季书平终于放过了他,把他身体的掌控权还了回去。等季书平抽出,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膛也退回时,只觉得因为出汗粘得太紧,好像撕下了一层皮r_ou_,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空虚,比在灯红酒绿里一个人喝闷酒还空虚。他的腰身被松开,胀满的肚子终于着落压上了床,肚子着落那一瞬他又听到了床铺里的弹簧响,像是缺油生锈发出难听的一声哑响,和他现在的状态无异。胀满压着的肚子让他感到难受,趴久了有呕吐感,可他实在是不想多用一分力来翻身,好像全身也只有手指能勉强动弹一下,自残般的趴着由着肚子难受。
季书平平躺在他的身边正平缓着呼吸,原本该是好的发展,他们看了星星,看了海,吹了海风,看过小镇风俗。还你情我愿缠绵着接过两次吻,回来的路上牵过了手,应该是要算作成功的约会,季书平平躺看着床顶,好像又不算,他情深意切的剖白还是让尚雪臣逃开。对了,还有现在,外面已经天亮,昨天已经过去了,可惜了这次约会,没能画上完美的句号,又是在床上吵了一架。季书平转脸看着身旁趴着的人,只看见了他的后脑勺。迟疑着伸出手去,想摸一摸他沁了一层汗的后背。还没碰到皮肤,就听到他说,“季书平,服务结束,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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