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期的飞行嘉宾?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江童抓了抓头发,满脸纠结地想了想:“没有了吧?除了我也没人愿意来啊!”
顾以声:“……”
顾以声:“那你下飞机的时候没看见节目组吗?他们一大早就去接你了。”
“啊?”江童呆呆地说:“我坐高铁来的啊……”
顾以声:“………………”
顾以声连忙给导演打电话,电话嘟了两声,导演很快接了起来:“喂,声声,咋地啦,我们刚送走阿桑,还没接到新嘉宾,你吃了吗?我们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回去。”
顾以声无奈道:“……我吃了,这期的飞行嘉宾已经到家了,他坐高铁来的,你们别在机场等着了,都回来吧。”
导演:“啊?咋回事呢?怪不得我说我们在机场等了半天,也没看到g开头的航班啊!”
顾以声为节目组的智商深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也不急着回来,出去都出去了,带林哥家孩子玩一圈再说吧,小孩这两天都憋坏了,对了,再带一床被褥,家里的被子不一定够了。”
导演说:“好好好。”
……
导演挂了电话,便被梁让三个人团团围住,连林念和林响都溜缝儿c-h-a进来扯着导演的裤腿,奶声奶气地问道:“声声哥哥说什么啦?”
导演看乐了:“看你们归心似箭那个样,声声说带俩小孩吃点东西再回去,新的飞行嘉宾已经回去了。”
邱月白和谢遇臻都纷纷松了口气,只有梁让紧紧地盯着手机上打开的app,页面中心显示的属于顾以声的红点正在鲜活地跳动着。
可他还是觉得不安。
梁让拼命回想着,上辈子的今天,发生过什么事吗?
……
江童咕咚咕咚灌了七八杯水,这才缓过来和顾以声聊天:“声哥,你这个地方可真难找啊。”
顾以声也觉得奇怪:“是挺难找,你怎么找过来的?”
江童嘿嘿一笑:“山下面的人都说山上废弃的村子里来了一伙人,里面有个小伙长得特别好看,我就跟他们说我是那个小伙的相好,去找他复婚的!他们立刻叫把我送上来了!”
顾以声才不相信江童有那么大的胆子,他戳了下江童的额头:“吹吧你就。”
“声哥,我好想你啊。”江童一把拉住顾以声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我本来说想再努努力再来找你,可是我太想你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就待完这一周,我就回去继续努力。”
顾以声无奈地看了眼江童,在顾以声几任恋情里,他对梁让和江童的感情最特殊,前者的原因暂且不提,后者是因为江童年纪小他太多,顾以声对他的感情又像对儿子,又像对弟弟,始终是生不起来气。
“玩够了就回去。”顾以声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起来:“别总惦记着我,有空多想想你爸妈。”
江童:“我爸妈可喜欢你了,自从和你分手了,我爸天天骂我,这次我来上综艺,还是我妈给我出的主意呢。”
“……你妈可真是亲妈。”
顾以声指使江童去打了盆井水放在门口,他刚要刷碗,江童连忙把碗抢过来:“我来我来,声哥你休息去。”
顾以声摸了摸江童的头毛:“懂事了呀,都会刷碗了。”
“我还做饭了呢,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声哥!”江童得意道。
顾以声拍拍江童的头,上楼去整理被褥,因为被子不够,顾以声想着先把自己的被子给江童铺上,让他能休息一会儿,顾以声半跪在床铺上,喊道:“江童!你想睡楼上还是楼下?”
江童也喊道:“你睡哪我睡哪!”
顾以声嘀咕道:“就不应该问你。”
顾以声正把林响和林念的娃娃摆到床头,头顶上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簌簌地落下来,砸到他头发上。
顾以声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头发的碎石子和尘灰,正当他疑惑之时,他膝下的床榻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
——地震了!
顾以声飞快地站起身向楼下跑,二次修建过的房子本身就不是很牢固,屋顶上的碎木头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声哥!”江童手里的碗筷摔落在地,眼见房子正在剧烈地摇动,他一个箭步跑回屋里,被跑下楼梯的顾以声重重地向前推了一把。
顾以声喊道:“快跑!”
正是这时,顾以声头顶一直在摇摇欲坠的房梁终于支撑不住,猛地坠落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江童用难以想象的速度扑向顾以声,将他牢牢地压在怀里,而顾以声比他速度更快,在房梁即将坠落之际,想也不想地伸出手臂,护住江童的脑袋。
房子轰然倒塌,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传来,在黑暗完全席卷顾以声的意识之前,他想,手表砸坏了的话,需要给梁让赔钱吗?……
……
顾以声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已病入膏肓,形如枯槁地躺在病床上。
顾以声奄奄一息地想:这是我吗?
他的头发都掉光了,这让顾以声本人都又些难以直视,想他从前从来不接清装戏,就是因为清装戏要剃秃头,他虽然不在意头发长短,但是因为他脸有点圆,如果剃了秃头,岂不就像是个剥了皮的鹅蛋?
而此时的他,虽然没有了头发,却也不像卤蛋了,因为他太瘦了,瘦到眼眶深深凹陷进去。
顾以声苦中作乐地想,这回肯定没有黑粉再说他胖了吧?
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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