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千万不要学我,碰什么都绝不要碰五石散,碰什么都绝不要碰五石散,碰什么都绝不要碰五石散。”
“好兄弟,朋友之间言尽于此。”
“我死的时候,不要让我爹知道。”
“我死以后,替我给家父带个口信。就说:”
“孩儿不孝,辜负老父亲的信任了——”
他死的前一天留下了遗言。
他死的那一天我没有去送别。
听说,他带府兵与开封府部发生剧烈冲突,场面一度血流成河。
死前这厮犹自张狂大笑:
“哈哈哈,蠢货!”
“你们自以为的正义!”
“你们以为,你们以为的,就是你们以为的了么?!”
笑罢,纵身跃入高温的炼丹炉,被熊熊火焰吞没成渣。
没有尸骸。
可惜了,我在心底默默地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庞老太师该多伤心啊。
不过赵家大概是顺心了。
自古外戚坐大都是皇家大忌,庞家已经有一个封疆大吏的长子,一个当朝贵妃的女儿了,若是第三个也成材,那还得了?
☆、平衡
阿昱死之前,曾叮嘱我,他死当日,千万不要让他爹知道消息。
然而我很抱歉,我做不到。
我必须得告诉庞太师,十万火急地通知我的恩师—庞太师来救,这样庞太师就会认为我已经尽力了。
省得他误会我和开封府是一伙的,未来在官场上连并我一道给穿小鞋。
那可是当朝太师哟……
我提笔着墨,慷慨激昂,言辞诚恳,成秘函。
然后八百里加急,发出。
接到秘函的庞太师几近疯魔地赶来了,带着皇家特赦的圣旨。
然而终究晚了一步。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泪纵横。
哟,还给圣旨,果然自古以来姓赵的做戏总是最足。
“包黑子!——”
“老夫今后,与你势不两立!——”
据说那天庞老太师嘶哑的吼声,连天空中乌压压的食腐秃鹫都吓飞了不少。
如果我会叮—的发出声音的话,那么我真的很想搞一下笑:
叮——
恭喜玩家皇室达成成就,“朝堂平衡”,完成!——
☆、尊重
从大局层面上来讲,这样对整个国家的安稳是好的。
然而,集体利益的最大化往往意味着对个体的残忍。
——虽然那无形的残忍之刀还没挥到我头上罢了。
然而……想想那情景,那是真疼啊。
我非刀俎。
我非鱼肉。
我亦非挥刀人。
挥刀人约摸原本是想拿我作刀俎的,但我稍微使了个小花招,使开封府代替我作了刀俎。
想想庞家那树大根深的势力……啧,我为开封府堪忧的未来流出了一滴又一滴晶莹的鳄鱼泪水。
解剖室。
“醒来啦?”
我向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微笑着打招呼,亲切友好,然后费力地把他们挨个搬上解剖台。
“这里是哪儿?”大汉之一,张龙问道。
“哦,这里是我府邸深处的其中一间地下室,我将此间改造成了解剖室。喜欢么?”
张龙:“……”
“……何为解剖室?”
“解剖,意之剖开解析,以详细观察动物内部的构造,进而提升医理,增长知识。”
张龙混沌哦了声:“听上去好有道理的样子。”
他的脑子已经被麻沸散灌得有些糊涂了。
灌得还没有那么糊涂的赵虎在旁边都要被吓疯了,疯狂挣扎,对隔壁同伴连踹带骂:“有道理个屁!你个二愣子,他要解剖的是咱俩!……”
“咱们得收拾了他,逃出去!……”
我手持解剖刀在旁静静观赏他的八爪鱼之态。
微笑着,解释:“你现在所处的这种状态,医学上叫做末期焦躁不安,身体分泌出大量肾上腺素,刺激着你的大脑只想逃逃逃……”
“不过不用担心,待我拧断你的颈椎,切断大脑与身体的链接,你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痛苦了。”
赵虎刹那间不敢再挣扎了,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我背过身去洗手,用微烫的热水消毒。
赵虎安静了下来,反倒张龙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白大人杀害我俩,不怕开封府找白大人算账?”
“开封府?”我笑,边笑边摇头,漫不经心,“他们现在正沉浸在为陈州除害的欢欣中呢。”
“于开封府,你们俩早已经是死人了,死在了安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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