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入座是有规矩的。
陆清匪的门派在这里面没有位置,便只能做到末位去。
”爆了爆了!烛危楼去找他做什么?”
“这两人不会在这里就打起来吧?”
“一个是泽天录的榜首,一个是初出茅庐的黑马。嘿嘿,这下子有好戏看啦!”
陆清匪倒是无所谓。
看着烛危楼走过来,便抱着自己的刀看着他。
“听说你很厉害,不如来切磋一下?”他问道。
烛危楼有些无奈。
“等宴席结束之后便是证道之战,那时候再战也不迟。”
陆清匪哦了一声,便抱着刀继续发呆。
烛危楼凑近了些,问道:”小友你这是第一次参加清平宴吧。”
清平宴是十年一次。
他当然是第一次参加。
见陆清匪点头他便又说。
“我看道友你无门无派,自然也没有师长指引,且让我来为你分说。这清平宴之后的道战分为论道和证道两个部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被陆清匪打断了。
“谁说我无门无派?”
他抬了抬刀,皱眉说道。
”那不知小友是何门何派?“
周围的群众连着喝酒的声音都小了下来,就支棱着耳朵等着听后来的话了。
“镜湖城,暮寒门。”
……没听说过。
“师从……?”
“家师春城暮。”
???这谁?
烛危楼一连被打断了几次,不由得面上有些难堪的神色。本来他亲自来和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对话已经觉得是自降身份,如今心中更是不忿。
这样的小门派出来的弟子,又能走多远?
但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所以他勉强因着颜面给陆清匪讲完了道战的规则。
先立道心,而后证道途。
要问怎么证?
谁能打到最后谁的道途就是对的。
——
清平城有一座寺,叫做般若寺。
沧海道教盛行,佛教势微。
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真的很老了,眼皮耷拉得好像没睁眼,眉毛要垂到了下巴。
老和尚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他穿着一身暗绿的长衫,抱着一个棋盘,腰上系着一块玉佩。
年轻人举着棋盘。
【猫呢?】
”香火不好,没有东西喂,跑了。“老和尚说。
【徒弟呢?】
”武功不好,没有东西教,也跑了。”老和尚说。
观莲叹了口气,放下了棋盘。
“你徒弟呢?小心也跑了呀。”老和尚说。
年轻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在那里,原本的红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小小的红梅,浅浅地在皮肤上浮着,好像沁了血。
他仔细看着呢,跑不了。
——
道心石前,参加道战的众人熙熙攘攘七嘴八舌。
“我学武是因为想要吃饱饭,这样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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