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一时路上乱糟糟的,都快天黑的时候,衙役才押着徐大柱回来,县丞看着两人满是血,吓了一跳:“你们可是乱用私刑了?!”
这个县因为县令重文教,所以从上至下选的人都还算和善。
“我们没有,这是被他打的!”那衙役有些委屈,“他动了手我才用了铁尺。”
虽然衙役算不上什么命官,但是都是代表着朝廷颜面的人,这会儿竟被人打得满身血的回来,这还了得!
县太爷大怒,自己管辖的范围内竟然出了如此恶徒!
先将徐大柱关了一夜,第二天早早的就升了堂。
易欣是平民,所以享受不到见官不跪的待遇,老老实实的跪在县衙里,徐大柱被一铁尺打了根本直不起腰来,只能趴在地上。
“徐大柱,易鑫声称你偷了他五百两银子,你是认还是不认。”
易鑫是易老九的名字,只是一直以来大家伙都叫易老九,突然县太爷说出易鑫两个字时,就连易欣都有些懵。
“大人,我没偷他钱啊,他狗日的冤枉我。”
徐大柱说话都说不大声,眼泪鼻涕一大把,从地上想爬到县太爷面前。
县太爷看着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可怜,又想着那满身血的两个衙役:“有人说看见了你偷易鑫的钱,传证人!”
是村里的人,全都说那天看见徐大柱进了易老九家,然后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徐大柱身上还有二十几两银子,这不是一个农家人能攒起的钱,所以在县太爷看来,人证物证俱在!
只是二十几两银子不能证明徐大柱偷了五百两,于是问了他在赌场输掉的,按照三十几两的数来,打了十杖。
易欣听着县官判案,虽然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准备好的话一句都没来得及说,总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而徐大柱因为拘捕殴打衙役使其重伤,按照律法又打了三十杖。
前面十杖可能就是让他两年下不了床,后面加上这三十杖,估计他这辈子都别想下床了。
徐老三和杨氏因骗取钱财,被关了三天,易欣给了几钱银子让牢头吓唬吓唬他们,现在看见易欣恨不得改道走。
徐家的事就这么解决了,易悦听见徐大柱以后都将在床上度过的时候,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也因为这事,易欣声名远播,周边几个村子的人都知道:那易老九娶媳妇后就不懒了,而且县衙里都有他认识的人哩。
——
转眼就到了县试的时间,易欣如同李琰所说,很快找到了四个参加县试的人。
有十几岁的,也有二十几岁的,像他这般四十几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县试的题目就是个入学考试,加上易欣有学习机,虽然要考五场,四书文,试帖诗,五经文,按照格式写完也就可以了。
当日交卷后,开放龙门出场,然后发案,鸣炮用吹手。
过了几日,有看了长案的人吹吹打打来下甲村报信了。
“恭喜易老爷,贺喜易老爷,这次得了县案首哩!”
宋寡妇将早早准备好的喜钱发了出去,满脸喜色。
易欣也高兴着,得了县案首不需要再去考府试和院考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现在已经算获取秀才功名了!
但易欣这个案首跟万鹏程那个不一样,万鹏程那是实打实通过院考来的,他这个嘛……
不管怎么说,现在易欣终于成了有功名的人,全是通过第一关了。
万鹏程和李琰也来贺喜:“五场联考,这么多人中易兄还能得个案首,实在是妙极!”
现在易欣和他们二人已经没什么身份上的差距,交往瞬间密切了许多。
“易兄正好赶上今年八月乡试,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府城试试?在嫂夫人他们也去府城看看。”
能搬出去易欣自然愿意,当即就同意了:“这自然是好,只是我得提前去找好宅子才行。”
“我家就是府城的,找宅子的事我帮你找了,到时候随便带点东西就去了。”
由于易欣是下甲村除陈斯外的第二个秀才,所以还宴请了好几天的席。
宋寡妇一时声名远播,下甲村两个秀才都是她男人!这他娘的上辈子得做了多少好事啊!
“这女人啊,就是旺夫!你看看易老九,啧啧啧,以前懒成什么样了!后来听说宋氏去了就教他识字,现在才多久就考上了秀才啊!”
“我也觉得邪乎,以前想着是这宋寡妇命硬,现在想想,怕是福气太重,陈斯不是文曲星转世,所以受不住啊!”
“那陈、那易悦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点这种文气,要是能让我家出个秀才,那我真是把她当成掌心宝!”
“你也不怕你家旺福压不住!”
“呸呸呸,你家才压不住哩,我家旺福福气好着哩!”
一时间,来跟易悦提亲的媒人踏破了易家的门槛。
不是夸张的修饰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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