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宇站起来,原地巡视一圈,像是要再次确定一下。“我在你家门口,开门开门开门……”
“你喝了多少酒?”
“6瓶……”
“6瓶就喝的烂醉?”
“我没说完呐,6瓶…是xo。我们不要在门口聊好不好,让我进去…我困了…”
汤恩对着电话发出一声冗长的叹息,“我发现你就是个事儿,得叫人陪着、宠着。”
康明宇猛的摇头晃脑,“嗯,说的对,太对了!所以…我现在就跟你说,汤恩,汤少卿,你摊上大事儿了,我缠你一辈子,你开心不?开不开心…”
“门口有备用钥匙,你进去吧,在墙壁上一个突出来的钢板夹缝里,去里面洗了澡再睡。”
“什么意思啊,呵呵,你说你们啊,都什么毛病,把钥匙放在家门口,我要是小偷,进去就把你家搬走。”
汤恩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你要是小偷,现在已经吃上免费的饭,住进不花钱的房子了。除了上班不给工资以外,其实很舒服,你要不要试试?”
康明宇捧腹大笑,拿着钥匙的手在孔洞边缘向上、向下,就是c-h-a不进去,眼睛也越来越弥濛。
“汤式冷笑话,朕只准你讲给朕一人听,你说好不好!”
“别闹了,进去洗澡,我挂了。”
“好,那你洗白白等着我。”
挂断电话,好不容易把钥匙c-h-a进锁芯,胡乱转动一番,硬生生在门口来了个现场直播,踢到门槛的脚像被铁锤砸过一样痛。
他抹黑寻到汤恩的卧房,门没有锁,似有意为他留一条皎月走过的缝隙。
“汤恩…汤恩…”沉醉间念着你的名字,胸口像被毒气堵住了,燥热,s-hi润,心跳像挂在耳边的钟表。
社会学家说,这种毒名叫爱情。
他摸索空荡的被子,什么也没有;月光下半遮半掩的窗帘,摇动着光和影;造化在象牙黑的背影上勾勒缥缈的星辰,远远的,像萤火虫在河浦葭苇上罗络。
“汤恩…你在吗?你在洗澡?”
康明宇又寻着记忆找到浴室的位置,突然亮起的灯光令他两眼发黑。
“人嘞?我知道了…跟我玩捉迷藏是吧!”
酒j-i,ng对神经的危害到底有多大,大家可以在康明宇身上作为参考。
“喂?!”
汤恩咪蒙中又接到康明宇的电话,脸上写满说不出的暴戾。
“汤恩…我好像进错门了,我找不到你。”
“找不到就对了,我不在家。”
“那…你去哪儿了?”
汤恩按着太阳x,ue一阵烦闷,虽说斗酒十千恣欢谑,每个人醉酒时的的姿态都不同。但怎么就觉得,康明宇喝的不是酒,是返老还童丹啊。说话n_ai声n_ai气的,还得叫人哄。
“我回家了,你就先睡吧。”
“可我还没洗澡…”
“那就快去。”
“汤恩…汤恩…你就不怕我淹死在浴缸里吗…你都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夭寿了…哼!”
撒娇的语言像羽毛折磨着汤恩的耳朵,他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偏偏康明宇是蜜罐子里生出的花,不宠着就要上天。
难得生硬的温柔下来,他安抚着说:“乖啦,你可以用花洒。”
“可我会跌倒在地板上。”
要跟你磨嘴皮子的人永远不需要理由。
“那就不要洗了,去睡吧。”
“可你说好洗白白等着我的,我不管,你不回来我就把这里拆了。”
他回到卧室,用手拨弄桌上的小饰品,不时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虚张声势。
“汤恩,这被子有你的味道,怎么弄的,我也想要。”
“把头蒙在里面。”
“不…我就知道你想谋杀我,你来啊,我才不怕你。”
“别闹了,我很困。”
“那我讲故事给你听。”
“还是…算了。”
康明宇从来不会讲正常的故事,他的白雪公主里有忍者和武士,活脱脱的讲成倚天屠龙记。
“那你想听什么呢?”
“我想听你说,‘我要睡了’。”
“不…但我怎么能对你说谎,是不是?”
汤恩无言以对。
“汤恩,我想见你。现在。”
“明天早上,我会站在你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这个条件很诱人,而且很浪漫,康明宇想了想,勉强还是接受了。
“好,那…晚安喽~”
“晚安。”
告别康明宇之后,他失眠了,坐在花园长椅上看月光。他把采薇改成岂敢定居?一夜三起,毫无违和感。
全家人都为汤爵而碌,汤爵却心安理得的待在看守所,有吃有喝。白天他进去探望汤爵,汤爵笑着对他说:“哥哥,一窗之隔让我更能看清你了,你挺有本事的。你知道是我干的吧,很多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才对,但我很费解啊,真的,匪夷所思。你为什么不去指控我呢?难道你不想把我从这个家里踢出去吗?我本来就是个私生子啊。我特别讨厌你,你把伪君子道貌岸然的形象演绎的惟妙惟肖,太厉害了,我都忍不住‘啪啪啪’的为你鼓掌。你装什么高尚?有时候我就觉得,咱家就像古代的皇室,我妈和你妈一样,都是老爸的嫔妃,说白了就是表子。你可能觉得我说的不对,好歹你妈正宫娘娘,只是死的太早了。可惜我和你,只差两岁,想想吧,你妈生了你以后,陪在她身边的一定不是老爸。男人嘛,没钱的时候,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有了爱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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