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藏起来的不安和忍耐。
他想尽力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搬到n市来,九十九步是为了她,最后一步才想到自己。
义无反顾,他不敢说他做到了,至少他不惜一切去尝试。
母亲听了自然是支持的,这样对他说:“你即管努力拼一把,失败了也罢,回过头来,还是会有人站在身后,淡淡然说一切都好。”
——
赶得及跟大家说声七夕快乐。
一呼一吸
包承浩初碰上傅冰瑶是在回面包店那条特别清静的路上。那年他几岁?忘了,大概是从意大利刚回来不久,二十有五。
当日活像蒸锅里头的天气倒是记忆犹新,他搬著什么重物,许是面粉或是杏仁,流了一身大汗。
她又多大了?看外表说不上来,不大不小,不高不矮,正是处于青春期的尴尬时刻,校都偏小,反正脑里仅存的印象是这样的。
街角上一对男女来得面生,各伸出一手扯著女孩柔弱的手臂,她拼命挣脱,就连脚丫也飞踢过去,声嘶力歇的喊著“放手”。
若是普通小孩子在撒野,包承浩不会多管闲事,可是那女孩已经十多岁了,早有自己的思想,油黑的头发梳得整齐,眼睛坚定又灵动,不似单单在反抗家长的管教。
他随便放下手上的箱子,喝止那对男女,“你们什么人?干嘛动手动脚的?”
男的马上放开了手,女的却没有,鲜红色的指甲掐在腕上,一脸你少管别人家事的嚣张态度,回道:“我们是她的父母。”
“呸,你不是。”傅冰瑶一手甩开那个女人,“我妈快回来了,快给我滚。”
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仇视著两个成年人,鄙视的眼神就像看著蟑螂一样,掉失了属于孩童的纯粹和天真。
是被怎么对待过才会积下这样的厌恶?
包承浩抬眉瞧了一圈,心中有了判断,说:“她的手腕都被你们弄得红了一片,对孩子下手要这么狠吗?谈不拢便一起上警局吧,我做证人,你们若真是她的父母那就是虐儿,不是的话......”
“谁要你多管闲事!”
包承浩平生最怕泼妇,还是忍不住跟她争论下去,说了几句对方已是脸红耳赤。
“算了,别吵了,”男的严厉的指著女孩,说:“就当我没生过这种白眼狼。”
女的抬著下巴,像极童话里恶毒的巫婆,转身离开前还哼出气焰,斜傅冰瑶一眼,“你可别把自己看得太矜贵,臭坑长的一根臭草,我们傅家才不希罕,太姥姥也早当你死了,没良心的野丫头。”
两人绝尘而去,街上顿时回复安静,仿佛那对无礼的男女从没有出现过。
傅冰瑶头低著,等人走远了才稍微放声抽咽,哭起来终于比较像个孩子,手背拭去脸两边流淌的泪水,嘴里一直呢喃著“姥姥,姥姥......”。
姓傅的是大家族,小时候她在每个所谓亲人的家里都待过,不是骂就是打,只有太姥姥对她是真心的好,一拐一拐的依旧牵她到街上,买糖果给她吃。
为了见太姥姥而回去,她不是没想过,终究做不到。
包承浩眼睁睁看著女孩哭得很可怜,抓了抓头皮,走也不是,安慰也不是。
女孩愈哭愈收不住,气管抽搐得喘不过气来,脸蛋泛起淡淡的紫红色,“嘭”一声跪坐在地上,快要晕过去。
这一看就是过度换气,他马上用蛮力拆开搁在脚边的纸箱,从头里抽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打开来便套在她的口鼻上。
他扶著她的肩,轻轻的,生怕冒犯她。
“不用紧张,放松。先吸气,一二三四......对,现在呼气。”
傅冰瑶抓著纸袋,听他的指示慢慢缓和了呼吸,失控的情绪也平静下来。
包承浩抽走纸袋,解释道:“好了,再吸就缺氧了。”
女孩抬眸,腼腆的向他道谢,神色清清冷冷,两行泪痕干了,乖乖跟在他身后。
回到店里,包承浩给她吃了个红豆面包,后来交给母亲照看,什么时候女孩的妈妈来了他也没留意。
那时候自然压根没有想过女孩很快就长大,蒙蒙懂懂的,就此认定了他。
是盲目得有点傻,但他也坏,到了今天竟多么庆幸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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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掉线几天总算回来了。
喋喋不休
细赏宝石砌成的夜色,步下回忆的阶梯,这是他们第一次翻箱倒柜的聊著过去。
那年她快十四岁,已经是同学眼中的空谷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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