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刑钧冷哼一声:“知恩图报?你杀了那么多人,在结界里逼我们自相残杀,害我们落入恐怖幻境,差点出不来,何来的恩?何须要报?这一桩桩一件件是该好好算了!”
冷刑钧向来是个做比说更多的人,颇有几分嫉恶如仇的侠义风范。他懒得再听对方啰嗦,干脆利落地一剑刺穿秘境主人的喉咙。
“假的!”凌澜站在两人身后大喊。
弈离也察觉不对劲,忽然心念一动,直直指向左边不起眼的小草丛旁。野狐狸大叫一声,四爪并用往另一边跑,但它再快也快不过弈离,弈离从腹部一剑将它刺穿,挑到冷刑钧面前。
冷刑钧一脸莫名,然而下一刻,野狐狸给了他答案,只见狐狸身形慢慢消失,变成了秘境主人的模样。
“秘境主人的分-身?”冷刑钧问,满脸不可思议。
“不。”弈离否定:“他就是秘境主人。”
☆、坦白
秘境主人虚弱地躺在地上,居然还没死,还有力气冲他们笑:“你们别费劲了,我是千年灵狐,没那么容易死。”
“千年灵狐?”冷刑钧嫌弃:“老怪物。”
秘境主人僵了僵,并不答话。
“你要怎么样才能死?”冷才佳忽然蹲在他旁边,俏生生问道。
秘境主人觉得好笑:“小妹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冷才佳不答话,取出琴,弹了一曲不知名的曲子,边弹边问道:“要怎么做才能杀了你?”
秘境主人知道不该答,但还是控制不住,他面色僵硬道:“方樽里炼制四十九天。”
“什么样的方樽?”
秘境主人只想封住自己的嘴:“方樽品质必须上佳,且炼制之人必须内息深厚。”
冷才佳继续问:“要多深厚?”
秘境主人想也不想道:“反正你们几个加起来也不够。”
问完了该问的,冷才佳用眼神示意几位兄长,确认没有想问的,才把琴收好。
冷刑钧皱着眉头:“既然这样,我们把人带回去交给宗主处置。”
“慢着。”秘境主人看着冷才佳:“你刚刚弹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会被你控制?”
冷才佳好脾气地解释:“我弹的曲子主要针对兽类,你很厉害,若是在你全盛时期,我没有把握能问出来,但现在你被制住,实力大减,因此才会乖乖听我的。”
“啰嗦。”冷刑钧低声道。
弈离也没什么耐心,直接掏出一个盒子一样的小法器,将野狐狸关在里面,秘境主人没来得及反抗便只看见一片漆黑,发出的声音也无人回应。
“拿着。”他递给冷刑钧,对方顺手接过,忽然觉得不太对,师兄也要回宗门,自己拿回去不是一样的吗?对方冷淡的眼神微微瞥过来,冷刑钧立马将快出口的问题咽回去。
几人回到客栈不久,钟钰棋和白岑也来了,还带着似玉。
“爹爹爹爹。”似玉一瞧见弈离,便主动要抱抱。
弈离从钟钰棋怀里将似玉抱过来,随口说道:“我和凌澜想了很久,似玉还是我们自己带着比较好。”
“似玉跟惯了我,回到你们身边,似有不妥。”钟钰棋满脸舍不得:“再说了,我对似玉那么好,似玉肯定舍不得我。”
弈离审视的目光在钟钰棋身上来回扫视。
钟钰棋坦然回应。
弈离独惯了,又生活在隐云宗这样的大环境,对谁都习惯性保留三分怀疑。
钟钰棋则有过之而无不及,烈云皇室险恶的环境造就他圆滑的性格、逢人便能说上几句话,但实际上,他比谁都独,几乎不可能敞开心扉接受别人。
凌澜恰好与两人相反,不管自己是以‘无珏’的身份生活,还是以‘凌澜’的身份生活,他一向喜欢直来直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大不了就结仇,行事反而比两人更干脆,更豁达。
两人还在互相试探,凌澜先忍不住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反正是友非敌,猜来猜去也没意思。”
“你怎么知道是友非敌?”
“你怎么知道是友非敌?”
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们要似玉……也就是寻璞镜,根本没用,那是你们烈云皇室的东西,我们不会抢,至于钰棋……”凌澜看向钟钰棋:“你帮过我们,也没害过我们,自然是友非敌。你们烈云皇室的事情你不愿说我们也不会多问。”
“你们猜到了?”钟钰棋不复平日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模样,而是严肃,缓慢地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在山洞里遇见你的时候。”弈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烈云皇室的秘密不仅是烈云国知道。”
钟钰棋平静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知道似玉就是寻璞镜的?”
“寻璞镜?”似玉小小声问弈离:“爹爹,什么是寻璞镜?为什么说我是寻璞镜?”
弈离将孩子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不言语。
凌澜解释道:“我没听说过寻璞镜,我只是觉得你对似玉的态度有点不寻常,再怎么喜欢一个孩子,也没有将孩子从父母身边带走的道理,但你却坚持这么做。后来,再结合似玉的不同寻常之处,以及我们无意中从介绍苍域秘境的那本书里知道了烈云王室的秘密,将所有事情串起来,就太容易不过了。”他说道:“后来在山洞里,你故意失踪,和我们分开,我便能肯定你此行的目的了。”
“现在想想,似玉应该是你从花锦宗偷出来的吧?”凌澜问,不等钟钰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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