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随手丢开那个士兵,深深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问道:“登记好了吧?进城吧。”
那个士兵早已吓得说不出话,谁知道,看起来软软糯糯的一个小孩,会这么大力,转眼,就废了同伴的一只手。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转过身,打开了城门。
容陌牵过墨轩的手,路过那个士兵的身边,俯下身,笑道:“以后啊,不该碰的人,你就好自为之。不然啊,你碰他一只手,我废了你,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还有啊···”他低下头,笑靥如花,“记好了,我是他童养夫,不是什么别人的内人。”
那人点点头,瑟缩着起身。
墨轩在他身后,笑得十分无奈,却也忍不住开口,重复了一遍:“童养夫?”
容陌转过身,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不,子卿愿意在上面?正巧,我也挺喜欢摄政王妃之位的。毕竟,比皇上辈分高嘛。”
墨轩耳尖微红,实在是对他没办法。
温涵跟在他们身后,突然深深体会到自己的作用了。
待他们走后,那名士兵才敢扶着自己的同伴起身。
他边嘀咕着,边翻开了那本名册:“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他一看,就将那本名册随手放到一旁,伤脑筋道:“也没听过他们的名字啊。”
风微微扬起,自动翻到了那一页,记录上赫然写着:“入城目的:探望垂危的母亲,入城者:韩平,薛卿,沈涤。”
下面还有一行龙飞凤舞,却飘逸有神的大字:“渣滓们,做好觉悟吧!”
年少轻狂,方知青春韶华。
招远城中——
墨轩带着斗笠,跟在容陌身后。
他脸皮薄,难免有所顾忌。
容陌见他那般羞涩,索性就拿起了城门边的商贩手中的斗笠,就盖在他头上,美其名曰:“不想再让别人觊觎子卿了。”
容陌坐在一家餐点铺子的板凳上,旁敲侧击的向店家了解城中的情况:“店家,我与长兄及内人近日刚刚回城,不知城中最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这般戒严?”
店家将一碗糟糠面端上桌,刻意压低了声音:“城中最近常常有人失踪,多半是些铁匠及外乡人。还有,我在这里摆摊近十年了,也从未见过公子。公子还是小心为上吧。”
容陌见自己被戳穿了,也不羞愤,仍是笑眯眯地打听情况。
身旁的街道上,走来了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撞了一下容陌身旁的墨轩,就跌倒在地,扯着他的手。
墨轩皱了皱眉,到底还是忍住了。
那人竟拽着他的手,就“哎呦哎呦”地叫唤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就这般狠心。我被你撞得好疼啊,快赔钱!”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我的内容提要越来越不走心,越来越欢脱了。
不行,我是一个正经的人。
☆、撼城(玖)
那人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甚至称不上衣服,就只能说是一块“遮羞布”。
他的身上沾满了酒气,以及汗臭酸味,十分刺鼻。
他不断叫嚷着“赔钱”,就死赖在地上不动了。
任凭温涵如何拉扯,就是不动,不起来了。
容陌拉开那人拉着墨轩的手,嫌恶地皱起眉。
一天之中,两次亲眼目睹墨轩跟别的陌生男人拉扯在一起,容陌显得格外的怒发冲冠。
随着那个男人的叫喊,不断有老百姓围了过来,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看!怎么回事啊?”
“好像是有人故意撞了人,还不赔钱。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般过分的。我呸!”
“这些人一看就是生面孔,肯定是从外地来的。明明知道,我们招远城正在闹饥荒,他们特意跑到我们这儿惹是生非,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好心。”
“就是啊。但那个被撞的男人也不像是要善罢甘休的样子,他们怕是要拿出一大笔钱来,才能解决问题的吧。”
“哎呀,这是这个月第八起了吧,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哟。”
······
这些围在一起看好戏的百姓多半是身着简朴,破旧的衣裳,身上是挥之不去的尸臭味,死亡的气味。
死到临头了,仍然不忘看好戏的八卦心理,真是人的劣根性。容陌忽然想到这番话。
他虽是不喜滥杀无辜,但是多事之人,难免会惹人嫌恶。
偏偏躺在地上的那人还不肯安生,见他们身旁为了那么多凑热闹的人,顿时j-i,ng神了,表演的更是起劲了。
他躺在地上,双手作揖,笑道:“各位邻居街坊,你们都知道,我朱老五从来都是一个讲理的人,而且是讲理不讲亲的。”
“他撞了我,不仅不赔钱,还不愿屈尊降贵地和我说声:‘对不起’。他要是道歉了,又赔了钱,我们不就能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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