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无擎低笑,嗅嗅她的发,在她红艳艳亮闪闪的唇上印了一口:“吃饭。娃娃要吃饭。娃娃娘亲也要吃饭。凌儿,孩子他娘,我们吃饭……”
他轻轻叹,叫的很甜,绕口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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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子听着浑身发抖,后悔自己为毛要守在这里,看着她亲他,看着他抱她,看着他们亲亲我我。
这一刻,他才发现英气飒飒的的主子,原来也有这么小女人的时候,才发现冷酷无情的九无擎也有这么温柔款款的时候,终于明白两句话,第一句:人不可貌相,第二句:一物降一物,至理名言啊!
他转身侍远一点,今非昔比了,名花有主了,***,他自然替她高兴,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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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膳,吃了药汤,九无擎让程一先生他们进来。
“熙哥哥,你吃了药,先回舱休息好不好?其他事,我来处置!”
九无擎雷打不动的坐着,似笑非笑:
“凌儿,别把我当纸糊的好不好?有这些药续着命,我还能办事!何况事关我娘亲,我如何能置身事外。”
他吹着茶,喝了一口,放下,睇向程一,用肯定的眼神揣测着:
“怀安那边是不是出意外了。这便是你想禀告的事,是不是?”
程一、严五、彭古交换了一下眼色,一齐看向金凌,意思是说:世子太有才了,什么都瞒不过的,主子,您说要交代吗?
金凌甚是无奈:“说吧!有什么消息传来。”
程一沉重一笑,随即摇头:
“没有任何消息!这代表,我们留在鍄京城的眼线,十有八~九都出意外了,怀安就算真说服七殿下带着镇国公主自暗道逃出来,也只怕会另生变故。”
九无擎轻轻“哦”了一声,一径的吃着茶。这件事,他从昨天发现怀安他们没有准时抵达小馆开始,就隐隐觉得会出问题。
“我们出来的太顺利了!”
他低低的分析着:“这当中,宋黎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当真是他们太心大意了吗?”
温润的脸孔上,是一抹犀利的思量之色,摇了摇头,很果断的否定了什么,而后问:“东子伯伯,可有行踪?”
自他出事到现在,始终不见韩继,这不是一桩简单的事。
“姑丈失踪,一直没查到!”
提到这事,金凌的心情又生了焦虑。
九无擎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久久才嘘出一口气:
“放小船,找个可靠的据点靠岸,先暂时藏起来。把事情打探清楚再赶路。如今,拓跋弘在我们手上,宋黎他们多少会忌惮几分的!凌儿,我们不去涟关了!先静观其变,然后再作定论好不好?”
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先与她商量:
“无论去哪里,涟关那地方是万万去不得的。他们一旦发现皇上失踪,发现我失踪,依着宋黎那心思,最容易设防在涟关。他们飞马加鞭,行的快,而我们走水路,就算再如何顺风顺水总会比他们迟。所以,我们现在去那边,那就等于往他们张大的口袋里钻。
“往南去倒是可行的,可,到了底,是连绵的原始长林,虽说长林的尽头是大海,可以绕过万里长沙,直接去我们九华。但这种路径无疑是行不通的,想去九华,必须得过涟关,过涟山而入沙海,是唯一的图径。”
一座长长的涟山与西秦而言,那是继万里黄沙之后另一道天然屏障,高耸入云的群,人烟难至,一条窄窄的山道,一头通着无边无际的沙漠,一头接着重兵把守的涟城。
那涟城以前并不受朝廷重视,也是近十几年来,才被他的拓跋躍委以重兵守护——所有人都不知道帝心何意,而就如今而言,意思显而易见:太上皇此举是刻意在戒备九华。
五万重兵守护,进出关卡森严,混进一些个细作容易,作了案想要出去,那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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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客观因素,金凌定下这个计划后,就已了解透。
出涟山离开,是有困难的,再说,熙哥哥身子状况不好,穿越万里黄沙,那是何等的辛苦,有时渴了,得熬上几天喝不上足够的水,药汤不能离身的熙哥哥,哪能经受得住?
她有她打算:往南,由原始林而去,那地儿上,随处是可以利用的药草,又易于藏身,她的目标是先养养熙哥哥的身子,避避风头,再另行打算,只要脱离了皇廷的掌控,想要回去,不会是难事。
当然,前提是,先把小命保全。
如今看来,是不行了,月姨和拓跋曦没有出来,东子伯伯又没有消息,熙哥哥怎么可能安心跟着她去原始长林。
“好。我们先靠岸,程先生,立即派人去查看!”
三位令主立即应命下去。
九无擎倚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金凌也不说话,玩着手上的珑配。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拓跋弘关哪了?”
九无擎突然问,喝了一口茶:“我想见见他!”
“月姨可能出事了。熙哥哥,你这是想用他去换人吗?嗯,如果真能以人易人的话,那就好了!”
可她的预感不太妙。
“怎么行动,稍后再说。先把人带到这里,我有话与他说!”
她点头,高呼一声:“逐子,去把拓跋弘给我带过来!”
“是!”
逐子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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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门开,被五花大梆的拓跋弘被推了进来,嘴里还被堵了一团布,额前有几缕发从玉冠中落下,脸孔居然肿成了包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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