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花开,77、楷模,
沉默了一会,石原海向石孝弘问道:
“对了,世子为何突然造访?”
“哦,我是来找石贤弟的,我本来打算昨日便来,只是刚从飞云山庄回来,祖母和母亲都拉着我问东问西的,所以耽误了。我是想来告诉石贤弟,安宁郡主回京了,狄公子亲自带人护送的。”
石原海并不关心什么安宁郡主的事,他又问道:
“你回来后,可曾听说了缘来客栈的事?”
石孝弘摇摇头说道:“昨日我从飞云山庄回来后就直接回府了,没人对我说起什么客栈的事。怎么,客栈出什么事了?那客栈是咱们义安的吗?”
石原海心中了然,看来石孝弘对客栈血案毫不知情,他居然连缘来客栈都没听说过。
但,客栈血案是近百年来义安历史上罕见的大案,武岳侯府怎可能没有消息?看来,武岳侯府是本不想参与此事啊!
石原海心中更是惆怅,他对石孝弘说道:“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对了,世子今日来得不巧,犬子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回,世子还是改天再来吧。安宁郡主的消息我会转告他的。”
石孝弘点点头说道:“也好,我是背着母亲偷跑出来的,若回去晚了,定要受母亲责罚。石大人,我就不打扰了。请留步!”
…………
送走了石孝弘,石原海心情抑郁地来到了厨房的院子,武岳侯府的态度他基本清楚了,那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许这不是太夫人的本意,但太夫人怕是也难以左右侯爷的。
石原海和水生一起清理了杂物,挪开水缸,然后进入了菜窖。
石槿柔和小怜依旧在菜窖中照顾着冉轶成,石槿柔的表情淡定而从容,她不疾不徐地给冉轶成喂着**汤,见到父亲来了,她放下碗迎了过去。
“爹,知府他们走了?”
“嗯!”石原海扫视一眼菜窖,不由问道:“安将军呢?”
石槿柔微微一笑,说道:
“安将军与丁伯,现在想必在段府里。或者已离开了段府,在回来的路上。”
石原海似乎并未感到太过惊讶,他只是哦了一声,随即说道:
“我本以为那两个蒙面人是张彪和京里赶来的冉将军属下,原来是安将军和你丁伯。”
冉轶成勉力笑了笑,刚要说话,却被石槿柔制止。
“你莫说话!免得伤口痛。”
石原海接着说道:“逃往段府这招最是高明,不知是谁的主意?”
小怜一旁抢着答道:“是小姐的!不但将那些官差们引往段府是小姐的主意,而且安排蒙面偷袭、扰乱他们,也是小姐的主意。”
石槿柔白了小怜一眼,说了句“多嘴”,然后她又对父亲说道:
“其实知府未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丁伯就知道了,他立刻赶来通知我们,情急之下,我便和冉将军商量了这么个应急的办法。”
病榻上的冉轶成不由欣赏而感激地看了石槿柔一眼,他心中明白,当丁忠进来报信时,他其实也有些慌了,第一反应便是让安心出去随机应变,实在不行就亮明身份来硬的。但被石槿柔给否了,她的理由很简单:如果亮明身份来硬的话,那其实和冉轶成直接出去没什么两样,而且,还不如让冉轶成直接出去呢。
就在短短的时间里,几乎也就是瞬间,石槿柔便想出了蒙面偷袭,并将官差、衙役们引往段府的计策。
“一切都是小柔安排的,但现在小柔并未贪功,而是将我也抬了出来,其意不过是想让石原海对我增加些好感。谢谢你!小柔。”冉轶成在心中感激着石槿柔。
石原海在小怜眼中的那一丝不服气中,猜透了石槿柔的话未必属实,而且,要说这一切都是女儿安排的,他一点都不奇怪。知女莫过父,女儿有什么样的智慧,他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石原海只是点头微笑道:“你们应变得好,应变得也巧妙!不然,还真不容易将知府他们打发走的。”
当着冉轶成的面,石原海只字未提自己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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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罢官的事。
他走到病榻前,看了看冉轶成伤口的愈合情况,又抚慰了几句,然后对石槿柔说道:
“对了,我险些忘了,刚才世子来了,他虽是无意,但他的到来却也帮了大忙。”
石槿柔问道:“他来做什么?难道他听说到什么了?”
石原海摇头说道:“他昨日刚从飞云山庄回来,说安宁郡主已经回京了。关于客栈血案和冉将军来义安的事,他至今仍是丝毫不知。”
石槿柔相信父亲的话,因为她知道石孝弘的为人和品行,他是不会对父亲有任何隐瞒的。
石槿柔说道:“既然太夫人和侯爷没告诉他客栈血案的事,那也就说明侯府不愿意蹚这浑水,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才是侯府的选择。”
“是啊,侯府百年基业来之不易,他们这样做,也的确有难言的苦衷,咱们要体谅理解。小柔,你可不许对太夫人生了埋怨之心!毕竟太夫人和侯爷有恩于我们,相帮,是情分;不帮,也是情分!”
石槿柔答道:“爹,您放心吧,女儿不是那忘恩的小人,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管是太夫人还是侯爷、世子,小柔都会永远以感恩之心相待的。”
石原海欣慰地点头。
本是父女俩之间普通的对话,可冉轶成与小怜听了,都在心中对父女俩油然而生了一份敬意与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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