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不要这样。”染袖一边退一边求道,“若是待会有人进来……”
“哈哈,不用怕,哥哥我对这里熟悉得很,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的。”那侍卫看着染袖娇弱的可怜模样,眼中露出邪之色,脚步加快了几分。
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侍卫?难道是某个太监的亲戚,走后门进来的?这品实在低劣。
染袖状似无意地退到墙角,环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将那种无助和泫然欲泣的表情发挥到了极致。
那侍卫见此,哪还忍得住?猛地一拽,就将染袖压在身下,一张嘴直往她脸上凑,双手也急不可耐地索着她的裙带。
染袖眼中冷光一闪,一边挣扎,一边将手绕道那侍卫脖颈处,悄悄上他的后颈椎,突然用力一拧,男人立刻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到在她身上。
染袖嫌恶地将他推开,心中杀意顿起,此人眼神邪秽,胆大包天,显然平时没少做龌龊事,死不足惜。可是若是就这么杀了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得想个妥善的方法,既能解决这个麻烦,又不会引火上身。
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环视四周,染袖思忖着将他藏在何处。拖到外面肯定不现实,虽然这周围少人经过,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染袖是不会寄望于侥幸的。
安寿祠堂除了正殿之外,还有两个侧室,每个侧室都有后门,这个男人大概就是从后门偷入进来的。
抬头看了看,房顶很高,横木构架。
染袖心中一动,起身朝侧室走去。里面也供着一尊佛像,五米多高,佛像上盖着黄色绸布。染袖将绸布拿下来,比了比,大约有六米长。
还不够。染袖又从另一个侧室找来同样的绸布,将两条绸布绑紧,做成一条长绳,试了试韧度,非常结实。
染袖满意地点点头,回到大殿,仔细倾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确认无人之后,她迅速将绸绳一端捆在侍卫腰上,另一端则拿在手上,然后灵活地顺着柱子往横梁上爬。到达横梁之后,再费力将那个男人拉上来。
大殿的横梁约有三十厘米宽,成人完全可以稳稳地躺在上面,只要不翻身,便没有掉下来的危险。而且房顶光线昏暗,不抬头是看不出任何异状的。
染袖将人摆弄好,收起绸布便从房梁上下来,将绸布一一铺整好,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
这个男人最早也要到晚上才能醒来,那时她已经离开,可以摆脱嫌疑。
一个人在刚醒来时意识会很模糊,这个男人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掉下来,掉下来之后是死是残就看他的造化了。即使没掉下来,他最可能做的便是装作什么也发生地偷偷离开。最坏的打算是这个男人摔下来被人发现或者心有不忿,将她拖下水。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如此娇弱的女子能将一个大男人放到房梁上,而且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祠堂中,说是与染袖有私情?私情到房梁上?笑话。
这个男人若够聪明的话,最好什么也不说,或者谎称追踪可疑人影而受伤,这样还能落个体面。当然,若他摔死了,那就不关她什么事了,这很可能成为一宗悬案。她不会相信有人能在毫无动机、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怀疑到她身上。若是在现代还能检测指纹,这里也就柱子上会留下些灰尘。染袖故意留下这些痕迹,只是让人确认是这侍卫真积极爬上去的。
一切办妥,染袖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才又继续坐下来抄写经文,这一次速度加快了一些,她要做就做到完美,让别人彻底相信自己没有做其他事的时间。
晚膳时,来送饭的人果然没有注意到漆黑的房梁上还躺着一个人。待到掌灯时间,染袖一天的供奉结束,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有人叫她离开。
染袖心中依然有些疑虑,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人“凑巧”进来揭露“丑事”,难道这个侍卫的出现真的只是巧合?
染袖一边想着一边跨出祠堂,正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拦住她,抬头望去,是一名年约五十的老嬷嬷,眼睛细小,面色刻薄,看起来不好相处。
只听她道:“将你抄写的经文交给我,回头我拿去检查,确认无误之后再烧给佛祖。”
“是。”染袖听话地将手中的一叠宣纸捧上前,同时她注意到这个嬷嬷神色有些奇怪,她一直用眼睛打量着她的衣着和露在衣领外的脖颈。
“嗯?你的衣服上沾了什么?”那嬷嬷伸手拨开染袖的衣领,露出里面光洁的锁骨。
染袖有些怯怯地问道:“奴婢衣服上有什么吗?”
嬷嬷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片刻才道:“没什么,是我看差了,你回吧。”
染袖向她福了福,便转身离开。她表面若无其事,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
今天的事不是巧合,果然是有人在陷害!之所以中途没人闯进来,是为了保那名侍卫不被人抓住,而他若得手,自己身上被玷污的痕迹是掩饰不住的,这样任你再多解释亦无用。
想通这一点,染袖有些后悔没有直接杀死那名侍卫,只因为想制造完美的摔落假象,所以没有用自己的方式杀人。如今看来,有些不妥,那人若不死,幕后者一定能从他口中知道自己身手不凡。虽然这不能成为被人迫害的理由,但无疑会引起那人的警惕,对她将来行事十分不妙。
染袖皱了皱眉,她知道自己再低调,但在接收云舒一切事务之后,谁都知道自己是夏末涵的得力助手,而且教导禹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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