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直喊冤,他不过是躲懒出来瞧个热闹罢了,怎的就摊上这等祸事了?
春桃寻了地方,令人那扫帚小心扫开上面的雪,松散的积雪一扫开,那突兀的、亮晶晶、几乎灼人眼球的冰面就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惊得众人无不齐齐倒抽冷气。
春桃恨的心下发抖,指挥人沿着冰面向外扫雪,随着冰面的面积逐渐增多,众人的心愈发的颤栗,一直将积雪扫到没有冰面的地方,众人放眼一瞧,整整齐齐的横亘道路中央,横跨整个小路长度竟达一米之多!怪不得李格格能滑出这么远,这么长的冰面,任谁走在上面都难逃一灾!也亏得那张格格能接得住她,否则李格格是难逃一灾了,弄不好那就是一尸两命了,换句话说,张格格替李格格挡了一劫,这话讲得一点都不为过。
至于张子清何以有那么快的速度,能于千钧一发之时接得住李氏,那已经不是众人关心的问题,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害人凶器。这偌大快的冰面给吸引住了,各自内心在算着,这下黑手的究竟是谁?还有那张氏,膝盖伤了倒也罢了,可瞧着,若是……剩下的话,这些奴才们连想都不敢想,这可是子嗣大事,若真有个什么追究起来,在场的他们难逃一责。
李氏心里发冷的看着这块晶莹剔透的冰面,很明显,这招就是冲着她来的。留下几个奴才仔细守着这冰面,李氏在春桃的搀扶下进了院子,路过武氏的屋子时,忽的眸子一眯。
“春桃,武氏回来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下。”
春桃狠狠点头:“奴婢明白的。”
话说张子清这头,搀扶着张子清一瘸一拐进了屋的小曲子和翠枝二人,一个如丧考妣,一个失魂丧魄,让她恍然有种自个已经两脚踏进棺材的错觉。
“怎么了这是,不过是膝盖上磕破了点血罢了,何以这么大惊小怪的,真是。”
翠枝闻罢,蹭的抬眼看她,赤红的眸子带了些失控的情绪:“主子,前个小阿哥您弄没了,这个小阿哥又让你折腾没了,您不心疼,奴婢还心痛着呢!”
张子清的脸犹如听鬼片似的惊骇,扭头看翠枝,道:“你,你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小曲子哭丧着脸有气无力:“难道主子忘了,自上个月起,你的月事已经推迟了一个月没来了……”
张子清的脸忽的有抽搐了:“我月事的时间你都记得这般清楚?”
小曲子失魂落魄中,垂耷着脑袋,连回答开口回应的欲/望都没有。
张子清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有了某种误会,还是说清楚为好:“唉,也是我的错,忘跟你们说了,上个月我其实是来过月事的……”她不过是想图个便利,月事时便投机取巧的在空间呆上个三四日的时光,一直待她的月事完了,出了空间也不过半日多点的时间。本来也就图个省事,再加上空间内女用品俱全,而且她还用炼器炉练造了垃圾分解器,省时省力又省事,多方便。可如今瞧来,她的做法似乎让他们有了些华丽的误会。
捡了些他们能听得懂的,她简单的说与他们听,解释完后,他们似乎是听懂了,可目光仍旧是呆滞的。
翠枝点了点她的下/身衣服,嗓子都有些沙,好歹情绪不再那么歇斯底里:“那主子,您这是再怎么回事?”
张子清狐疑的低头瞧去,僵了身子,低咳了声:“拿月事条吧。”还是规规矩矩的当清朝女吧,投机取巧之事还是少做吧,瞧吧,捷径才走了一次,闹出多大的乌龙……她这才恍然,为何先前李氏看的目光是那般无法言明的愧疚,以及那般隐约的怜悯。
翠枝僵硬着手脚去翻找月事条了,剩下小曲子搀着他主子暂且坐在椅子上,吩咐外头奴才打来热水,拿来剪刀,以及伤药,小心翼翼的给他主子剪了膝盖一块,露出一块血模糊的皮。
小曲子小心将帕子沾上热水仔细擦拭着那块皮周围的血迹以及污渍,低声埋怨道:“主子也是,那李格格您尽了自个一份心意便罢,何苦将自个伤成这番模样?您这般为了她,她未必领情。”
张子清由牙缝丝丝吸着凉气,眯眯眼:“今个事发突然,明显有人冲着她去的,至于我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想来个一箭双雕,那也得问我同不同意。今个这事,与其说是帮她倒不如说是帮我自个,否则李氏要出点什么事,头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我,我甚至连辩护的机会都没有。”
小曲子苦笑:“奴才何尝不知?只不过心疼主子罢了。”
张子清垂了眼皮想事,从她今早出屋子开始,到此刻进了屋子,她开始回忆期间发生的每件事,出现的每个人,他们相互之间说过的话,彼此间有过的动作,甚至在尽可能的回忆她们当时的细微的表情……反复琢磨了许久,总觉得今个这事有些悬乎。她很想用神力去挨个屋子的探,可今个为救李氏,神力已经告罄,特别是李氏惊吓过度,要不是她输了好一通灵气护着,那李氏今个就不止是脸色略微苍白了。
见张子清睁了眼,小曲子压低声音:“主子您说,今个这事是谁下的黑手?”
张子清胳膊肘朝茶几上一支,掌心撑着自个的脑袋,看着他给那片模糊的膝盖上药:“你认为会是谁?”
小曲子慢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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