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抓狂:“不是!闭嘴!睡觉!”
宴绥之挠了挠他的手心,然后乖乖放开了他,“晚安。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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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本来以为自己会纠结得睡不着,结果居然睡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温暖也是最踏实的觉。
连个梦都没做。质量好得飞起。
有一个体温高的床伴就是开心……南嘉心里吐槽,当初他想爬床的时候被宴绥之用热水袋打发了,现在还想哄自己回来?
做梦吧。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
他们寄宿的这家只有一个老爷爷,儿子都在外面打工今年没回来,所以一个人守着三层的大木屋独栋过年。他们这一堆爷们儿来这跟他一起过年,可把他高兴坏了,大清早的就在烧水做饭。
南嘉还是第一次在乡下过年。
以前基本上都是跟王格飞一家,其乐融融地吃年夜饭,王妈妈也不会让他干活,他就天天跟王格飞在屋子里打游戏。
但南嘉现在是客人,总不能当甩手掌柜。他这个厨房杀手没敢去灶台掺和,就在旁边打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宴绥之作为大病初愈兼老板,也没有去凑热闹,坐在南嘉旁边,盯着他看,安静如j-i。
南嘉:“……”
压力突然好大怎么办。
这边的人都不习惯用高桌子,于是大家都坐着二十公分不到的矮凳子,聚在篝火旁边端着碗吃着火锅。南嘉这段时间是习惯了,但看着宴绥之的大长腿几乎无处摆放的窘样,还是内心暗爽。
他们过年最喜欢的就是杀猪做庖汤,旁边的矮桌上再摆上几盘或炸或炒或蒸的大鱼大r_ou_,荤得不忍直视,一顿下来南嘉这么爱吃r_ou_的人都有点怀念小白菜了。
尤其是宴绥之在家做过的那几道菜,都是营养均衡搭配得当,当初他还嫌太清淡了强忍着不说,可是来到农家感受过这么粗犷的做菜风格后,南嘉才知道当初宴绥之的j-i,ng致是多么的……可爱啊。
不由得往他那边看了一眼,火锅氤氲的雾气中,宴绥之盯着锅里的大块肥r_ou_,筷子半天都没动一下,碗里的饭也就扒了两口。
……差点忘了他还是个病人,吃这么油腻的估计比自己还难受。
南嘉叹息了一下,心里想着我只是关爱病人,默默去隔壁那个最喜欢听他唱歌的大妈家里借了两根黄瓜,然后扔给宴绥之。
宴绥之惊了一下,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神秘莫测又有一点点兴奋:“?”
南嘉:“……做个凉拌。”
宴绥之:“暗示点什么也是可以的。”
南嘉:“切了吧。”
宴绥之:“……”
看着宴绥之终于伴着凉拌黄瓜吃完了那点儿饭,只是看自己的眼神愈发亮晶晶的。南嘉有点儿得意又有点觉得自己智障。
既然决定要划清界限,干嘛还给他希望?
没等他多想,冯教授就来了。
冯教授年近半百,是段梨在b大的老师,为人耿直,在民乐方面建树颇深,在业界是赫赫有名,这次来g市也是为了调研。南嘉走的一直是野路子,光凭一腔热血和天赋,根本没正儿八经上过课。段梨让他来这边当助手也是存着给他引荐老师的心思。
因为这边屋子不够,所以冯教授是住在隔壁,刚吃完饭就过来叫南嘉干活了。他们原定是要走访三十多个村落,整理这边乐器的发展史和音乐风格变迁,不过这场大雪下来,进度严重耽搁,所以冯教授也很着急。
南嘉上楼收拾东西,冯教授则在不住打量着宴绥之。昨天南嘉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说宴绥之是带着员工来做团建的,两人意外碰见。
宴绥之顶着他的目光也有点不自在。要是往常,出个柜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关键在于南嘉昨天非常严肃认真地告诉他:“冯教授比较古板,他最讨厌搞基,你自己出柜我管不着,但要是连累我一点儿,你就立刻给我滚回去。”
宴绥之:“……不是说段梨是他学生吗?”
南嘉:“不然为什么段老师会让我来打头阵?”
段梨估计也猜不到,自己无意中结交的音乐好朋友,也早已弯成蚊烟香了。
冯教授知道了怕是想打人。
宴绥之还眼巴巴地带着南嘉早上强制扔过来的大红围巾绿色毛线帽看着他离开,却没想到十分钟后南嘉扶着冯教授又折回来了。
南嘉:“路太难走了,冯老师摔了一跤。”
冯教授脸色不太好看,挥挥手表示没什么事。南嘉却很担心,“老师先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吧,这么多天我看也看会了。再说我还带了录音笔的,整理得不好您可以再改的。”
冯教授:“算了,大不了晚几天回去。大过年的,就在屋里吧。”
于是冯教授就这么在客厅坐了下来。
一伙糙汉本来还在打牌,看到教授的样子也有点回想起当初在学校被老师支配的恐惧,瞬间有点不得劲。好在这时候突然来电了,大家就吆喝着要看电视。
乡下的电视都是用室外天线,设在房顶像个锅一样,所以大家也就简称“天锅”。有时候信号不好还需要人上房顶去调整一下——结果今天确实信号不好,全是雪花。
南嘉这几天爬上爬下也点亮了不少技能树,当即自告奋勇上去,被宴绥之拦住。
宴绥之:“太危险了。”
南嘉:“我买过保险了。”
宴绥之:“……你这种作死是不会赔的。”
南嘉:“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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