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闻低低地“嗯”了一声,又问:“判决什么时候能下来?”
肖润说:“怎么着也得等元宵节前后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徐洛闻问:“你觉得大概会判多久?”
肖润说:“撑死了三年,而且他爸有钱关系又硬,再弄个缓刑,说不定最后牢都不用做。”
徐洛闻点点头:“那挺好的。”
肖润又说:“不过我看老裴好像还挺想坐牢的。”
徐洛闻沉默片刻,挥手说再见,拉开车门上了车。
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饭。
年初一的午饭是最丰盛的,八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吃得人一本满足。
饭后,白郎提议打麻将,他有点玩上瘾了,徐洛闻则提议看电影,邵绮敏和白成礼都没进过电影院,双双赞成,白郎也就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但咩咩就成了问题。
徐洛闻是绝不放心把咩咩留在家里的,但是把它带去电影院又不太好,思前想后,他小声问白郎:“你能让咩咩在看电影期间一声不叫吗?”
白郎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有办法。”
徐洛闻恨不得咬他一口,瞪着他小声说:“你疯了!你爸和邵姨还在呢!”
白郎说:“我爸和邵姨已经知道咱们俩的事了。”
徐洛闻:“!!!”
白郎笑着说:“邵姨说咱们俩很般配。”
徐洛闻气得不想理他,向长辈坦白这么大的事怎么事先也不跟他商量一下。
“小闻,”白成礼叫他,“走吧。”
徐洛闻答应一声,把车钥匙扔给白郎,抱着咩咩跑了。
到了电影院,徐洛闻把咩咩装进背包里背着,买票进场落座,他把背包塞给白郎:“让你儿子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到别人。”
白郎拉开背包拉链,咩咩探出小脑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乱看,充满好奇。白郎低头同它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什么,咩咩便把小脑袋缩了回去,直到电影结束都没再露过头,也没叫过一声。
出了电影院,开车回家。
白成礼和邵绮敏在后头讨论电影剧情,徐洛闻偶尔回头c-h-a两句嘴。
路过商场的时候,邵绮敏突然说:“小郎,靠边停一下,我和你爸去商场买点东西。”
徐洛闻忙说:“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邵绮敏说:“不用,你跟小郎在车上等着吧。”
车在路边停稳,白成礼和邵绮敏下车,往旁边的商场去了。
白郎伸手来拉他的手:“还在生我的气?”
徐洛闻不理他。
白郎倾身过来亲他一下,再亲一下,亲到第三下的时候,徐洛闻终于绷不住笑了,又急忙敛住笑把他推开。
徐洛闻瞪他,不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以后不能再擅作主张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跟我商量,知道吗?”
白郎乖乖点头:“知道了。”
徐洛闻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咱俩在一起的事,你爸和邵姨都说什么了?”
白郎说:“邵姨说她早就发现我和你之间有猫腻,只是没说而已。”
徐洛闻脸红:“还说什么了?”
白郎笑着说:“还说咱俩特别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徐洛闻脸更红了,低着头笑:“她之前说过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当时没说实话,我还担心她会怪我瞒着她。”
白郎突然说:“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改口了?”
徐洛闻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改口喊邵姨‘妈’?”
白郎点头:“嗯。”
徐洛闻想了想:“如果你改口的话,邵姨应该会很开心的。”
白郎说:“那就改口。”
徐洛闻又想了想:“但是突然改口的话,好像会显得很奇怪。”
白郎问:“那怎么办?”
徐洛闻说:“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吧,比如你爸或者邵姨过生日的时候。啊,要不就母亲节的时候吧,这个时机最好。”
白郎说:“好,听你的。”
徐洛闻掏出手机:“我查查母亲节是什么时候……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还有将近四个月,好像太久了。”
正说着,白成礼和邵绮敏回来了。
徐洛闻见他们两手空空,好奇地问:“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没买?”
邵绮敏说:“没有看上的,走吧,回家。”
回到家,无所事事地消磨半晌,吃过晚饭,徐洛闻在院子里陪咩咩玩耍,他有话和白郎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正犹豫着,忽听白成礼在屋里叫他们:“小闻,小郎,你们俩过来。”
徐洛闻和白郎进屋,走到白成礼和邵绮敏跟前站定。
邵绮敏说:“你们俩都把手伸出来,左手。”
徐洛闻和白郎对视一眼,乖乖把左手伸出来。
邵绮敏和白成礼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枚银戒指。
白成礼笑问:“小闻,你想戴到哪根手指上?”
徐洛闻盯着他手里的戒指懵了半晌,笑着回答:“无名指。”
“好!”白成礼大笑,显然对这个回答极满意,“无名指好啊,敏敏,快给他们戴上!”
两枚戒指同时戴在徐洛闻和白郎的无名指上。
徐洛闻蓦地生出一种这就是他和白郎的婚礼的错觉,心脏被惊喜和幸福填满,让他想哭更想笑。
徐洛闻哽着嗓子说:“谢谢白叔叔。”
白成礼笑着说:“别谢我,都是你邵姨的主意,戒指也是她买的。”
邵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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