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雅蓝摇摇头,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头,缠着一圈纱布,她诧异道:“这是怎么了?我为何也缠着纱布?”
“小姐刚才昏倒的时候,将头栽破了。”怜香叹了一口气。
看到余雅蓝醒了,海如春,五太太连忙的走过来,劝解道:“蓝姐儿,你不要担心的,郎中说了,祥云暂时的昏迷,醒来就没事了,你伤心,只管哭出来就好了,不要总闷在心里。”
余雅蓝强笑了一下,点点头,“五太太,姐姐,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我撑得住的,让我瞧瞧祥云。”
五太太与海如春赶紧的拦住她道:“你刚才也摔伤了,先不动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五太太,姐姐,就让我瞧瞧祥云吧。”余雅蓝挣扎着坐起来,哀求道。
“好吧,如果你难过,就哭出来,知道吗?不许再闷在心里,郎中说这样,对身体不好。”海如春叮嘱着,余雅蓝点点头,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的来至床边。
海祥云依旧无知觉的躺在那里,面上缠着的纱布,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染透了,身上盖着一条锦被,余雅蓝却觉得这被盖得有些奇怪,海祥云的身体应该是一个柔软的形状,为何这被子显得有棱有角的呢?
她忍不住上前掀开了被子,五太太与海如春刚要阻拦,却迟了一步。此时的海祥云只穿着一条中裤,一条腿上打着一个夹板,便是那赤裸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余雅蓝狠狠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要怎么的摔倒,才会致得如此的伤痕,真的如郎中说的那样,海祥云没有什么大碍了吗?做为现代人的余雅蓝,深深明白,从那高高的台阶上面摔下来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腿脚骨折,身上的划痕,都是外伤,都可以愈合,唯有那看不到的头脑之中,是不是有着淤血,此时的海祥云昏迷着,万一真的醒不过来,那要怎么办?万一醒来的,失去记忆,又怎么办,万一摔成了痴呆,又如何是好?
海如春站在一边看着余雅蓝瞪得大大的眼睛,嘴唇咬得快要渗出血来,怕她又受到剌激,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蓝姐儿,蓝姐儿,咱们是不想再吓到你,你且放宽心,郎中说了,会好起来的,祥云身子壮,会没事的。”
余雅蓝听着海如春的话,只想大叫,只想怒吼,如果那个二少爷海祥林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将他撕成碎片,她真的快要疯狂了,快要漰溃了。
余雅蓝的眼中不停的闪现着骇人的光芒,海如春担心的望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形,眼神中满是不安与同情。
余雅蓝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轻轻的坐在海祥云的身边,抚着他那好看的额角,轻轻的说道:“祥云,你要快点好起来,这个仇,你一定要自己报!”
海如春听着余雅蓝的话,虽然那声音轻柔,不带任何的感qíng_sè彩,她的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冷,她一直都认为余雅蓝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家,此时,却真正的看清楚了,那柔弱背后的刚强。这一刻,她对余雅蓝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郎中来过,又为海祥云换了一次药,海祥云依旧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已经是第三天了,余雅蓝不吃不喝的守在海祥云的旁边的,那曾经如花一样娇嫩的面容,就像失了水的标本,乌云一样顺垂的秀发散散的披在身后,眼中无神,嘴唇也起了一层干皮。
怜香,玉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停的劝着小姐喝点水,吃点东西,可是茶水放在那里直至冰凉,饭菜放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此时海府及家族大小的人都知道,海家这个少已经没魂了。
又是一个太阳升起,怜香端着一杯热茶,轻轻的走到余雅蓝的面前,劝道“小姐,你喝一些水吧,你的嘴角已经裂出血来了,少爷如果醒了,看到您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怎么样的心疼了,你喝些水吧。”
玉盘哭着跪倒余雅蓝的面前,磕头道:“少,玉盘求求您,喝一点水吧,少,少爷倒下去了,您不能再倒下去啊,这个家里,不能没有主子啊,少,玉盘求您了。”
余雅蓝仿佛瓷人一样,本听不到两个丫鬟的哭求,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床上的海祥云,喃喃道:“你醒过来,你说过,要给我最好的日子,要让我快快乐乐的,你快点醒过来……”
怜香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跑到外面,放声大哭起来。海如春听到怜香的哭声,吓了一跳,连忙的从她的紫薇院中跑过来,一迭声的问着怜香,“怜香,发生何事了,啊,是不是祥云……”
怜香方才止住悲声,摇摇头,“回大小姐,少爷还是原来的样子,是我家小姐,怜香看着小姐可怜,心里一时忍不住,请大小姐恕罪。”
“唉,蓝姐儿……”海如春说了这样一句,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吉庆在外面看到这一幕,使劲的一擦眼睛,猛得冲进房间,海如春连忙的呵斥道:“吉庆,你要死了,少在房中。”
吉庆却不理睬大小姐,直直的冲到海祥云的床前,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海祥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道:“少爷,少爷,您快醒醒啊,您还记得您曾经在船上说的话吗?少爷,您说您要一辈子照顾少,可是,现在您怎么可以一直躺不着不醒啊,少爷,您睁开眼睛瞧瞧少成什么样子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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