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又是三记沉闷有力的响声,夏若亚觉得那是某种强力的土。她壮这胆子从后座弹出半个脑袋来往后面张望,不看犹自可,一看之下,顿时张大嘴巴合不拢来。
“天啊。”
“天啊。”
惊讶的不止她一个人,就连那个老司机,也回着头,梗着脖子,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
尽管是青天白日之下,那支神秘枪械打出来的烟雾,仍然久久缭绕着,不肯散去。在那青白色的浓雾中,伴随着刺耳的马达声,一乘铁骑破雾而出。
胡子拉碴的秦卿,胳膊夹着一黑不溜秋烧火棍似的东西,一身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驾着一辆灰头土脸的男装摩托车,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朝奥迪飞扑而来!
飞速旋转的轮胎,在它经过的道路上激起滚滚烟尘,因为速度太快,夏若亚见到那轮子底下竟然有青烟冒出。
重返战场的秦卿,剑眉紧皱,薄薄的嘴唇抿着,双眸锐利如鹰,劲风挂得他衣袂翻飞,凌厉得像刚破关而出的战神。
他驾驶着摩托车,一眼扫向夏若亚,确认了车中两人都平安无事后,猛然一扳车头。摩托车车身以秦卿为轴心在地上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调转车头对着他身后。
夏若亚循着秦卿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那辆几分钟前还像匹疯狗一样追着奥迪屁股猛咬不舍的皮卡,如今瘫倒在马路牙子上,不住地哼哼。
皮卡侧面两个车轮的龙骨都被击碎,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力,正无打采地哼哼着。而皮卡后面拉着的几个人,则横七竖八地在车上挂了下来。
地狱!
这是夏若亚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鲜血,自那些人身上迤逦而下,逐渐流成红色的小河。秦卿傲然而立,漠视着眼前的血腥场景。
“天,他到底是什么人?”老司机在夏若亚身后喃喃地说,夏若亚努力翘起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是啊,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她的声音转得更为低沉,“穆晓云到底爱上了个什么人啊……”
秦卿看了一会,确认四周的危险已经全部解除后,这才来到奥迪车门旁,示意夏若亚打开车门。
“你没事吧?”
秦卿把吓得两腿发软的夏若亚从奥迪车里拖出来,然后打开另外一边的门,让老司机也下车。老司机神情激动双眼放光:“是冯成将军教出来的徒弟?”
“跟他学过击。”
“军中第一枪!”老司机翘起大拇指。
秦卿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他左右四顾,问夏若亚:“怎么只有你一个?”
虽然秦卿没有说出来,但是夏若亚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穆晓云的影子。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远处又想起了引擎声。
“若亚!”宾白开着车,石南透从车上飞身下来,夏若亚还来不及有反应,石南透就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你没事吧!”
“石南透!”
下一秒,石南透不顾一切地把夏若亚按在奥迪车门上,紧紧吻住了她!
他动作狂野而热烈,跟平日沉默内向的他,完全判若二人。夏若亚本没有挣扎的余地,石南透修长有力的大手抚上她的后脑,似乎想要把夏若亚嵌入自己体内,彻底融合而一体般。
秦卿目瞪口呆,迎风石化。宾白来到他身边,徐徐吐出一口烟圈。
“早这样不是挺好吗。为了过去的女人而拒绝眼前人,是多么笨的一件事。”他看了一眼秦卿,“人救完了,神回复没有?”
秦卿斜眼看宾白:“你是谁?”
“唉,鼓手就是这样悲哀,完全没有存在感。我好歹也是偶像了啊。”宾白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我叫宾白,你这两天喝的酒,可都是我付账的!”
那边厢,夏若亚终于在石南透的吻下逃离出来,她双眸如水,两颊潮红,粉色的唇因为**的冲击而略略肿了起来。夏若亚不顾自己心乱如麻,在石南透怀里冲秦卿大喊:
“秦卿,孙景炀用了疑兵之计,派了三辆一模一样的车来分别送我、依伊和晓云。只怕现在还有别的追兵在追晓云他们!”
宾白愕然:“你们还认识?”
“来之前不知道,光顾着救人了。看到她才知道是熟人。”秦卿简明扼要地说,刚才半醉半醒之中,模模糊糊地听了半句石南透他们的话,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冲了出来。直到看到夏若亚还有那些黑衣人,才知道遇上了老对手。
他刚才出来的时候不光骑走了王大叔的摩托车,还把他柴房里放着的猎枪也带走了。王大叔家里世代猎户,如今虽然村子变成了城中村,自己也成了房东,这支王大叔他爹当年用过的枪却还保养得很好,不光擦得油光呈亮,而且放枪的皮袋子里还有好几发钢珠弹。
这种钢珠弹里面包裹的是铁片沙石,一打中人就是一个蜂窝眼。尽管程不远,威力却不小,那些黑衣人又怎么见过这种中国特有的土式猎枪,被秦卿奇袭,全都去见了马克思。
而枪袋子里残余的两枚土雷,则被秦卿投出去摧毁了皮卡。
——宾白啧啧惊叹:“这个王大叔,真是个危险分子,竟然在柴房里放了这么多违禁品!”
不过也是这些违禁品,不光救了夏若亚,而且也挽回了沉沦中的秦卿。
“他是我室友的男朋友。”夏若亚简单地概括了她跟秦卿的渊源,又轻轻挣脱了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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