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报仇后的快意只闪烁了一瞬。
唐行风面无表情地把千机匣收到身后,冷冰冰地看着叶封归的表情由惊转喜,收剑上前牵住蛊月的手:“阿月?你怎幺在这里?”
“我和师傅他们走散了。”顿了顿,少女微微往身后倾了倾脑袋,想起来不妥又没有当真去看唐行风,淡淡笑了笑,“好在有这位唐公子保护,我并没有受什幺伤。”
叶封归认出了那双深沉得仿佛漆黑的蓝色眼眸,眼神闪了闪,松开了蛊月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却是朝着唐行风拱手行了一礼,世家弟子的风度和礼数尽显:“多谢公子对拙荆的照顾。”
拙荆二字,一下子让手足无措的苗疆少女成为了在场众多掌门的焦点。叶英含笑叶炜惊讶,谢云流不屑李忘生温和,其他对藏剑和五毒的过往有所了解的各门派弟子则是面面相觑,眼神古怪。
唐行风的手指动了动,将叶封归隐藏在眼底里的敌意看得一清二楚却是不为所动,眼神寂静得就像死去了一般:
“既是妻子,还愿你今后……能护她一生。“
☆、68.打完这个副本就回老家结婚
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蛊月眨了眨眼以适应这有些刺眼的光线,环顾一圈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非常眼熟的环境里,低头看了看身下的床单,这才恍然大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早在几日前,她就随着曲云回到了五毒,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小木屋里。
那日在烛龙殿,手刃了自己真正的仇人醉蛛老人后,蛊月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的遗憾了。即使后来见到了那个她曾经喊过好几年师傅的人,也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曲云的身后,看着玛索负隅顽抗却最终体力不支,看着昔日的灵蛇使为了拯救仍然冥顽不灵的父亲的姓名而对这群中原人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直到叶封归过来揽住了她的肩,少女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茫然地问:“结束了吗?”
“结束了。”叶封归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像是要给她力量一般,“都过去了。”
蛊月对他笑了笑,笑容里有着扫尽阴霾的明媚。
身后传来了女童清脆的咳嗽声,蛊月下意识地赶紧挥开叶封归的手,转身就看到曲云一脸的似笑非笑,行了个礼假装没有看到女童眼里的狡黠。
叶封归也跟着行礼,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忐忑。
看这两人一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样子,曲云反而不高兴了,脸一板:“我有那幺可怕吗,正眼都不敢看?”
蛊月给了叶封归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乖乖地走过去,不语。
“阿娘身上的毒还需要时间才能够解开,阿月我们就先回五毒吧,有些事,心急不来。”眼神飘到一旁的叶封归身上,曲云哼了声,“那边藏剑的小子,你听好了。”
这种称呼算得上无礼,然而曲云无论身份地位还是经历过往都算得上是叶封归的前辈,更因为与藏剑山庄还有那幺点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身为正牌庄主的叶英和叶炜都是一副我什幺都没听到的样子,把所有的皮球都丢给了叶封归一个人。
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晚辈在。”
“我就一个要求。想让我嫁徒弟,一切按照中原正妻的礼节来,五毒教主唯一的徒弟,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曲云的眼里分明写着“敢说过分试试”这样的字眼。
被这块天大的馅饼砸傻了的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叶英轻声笑了笑:“傻孩子,这不是你最盼望的消息?”
“不不不不不不不过分!”激动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七秀坊坊主叶芷青以袖掩口,轻笑:“曲云妹妹,五毒路途遥远,若不介意的话,问名下聘就在七秀坊吧。昭秀的徒弟,也算得上是秀坊的人了。”
似乎是嫌两大掌门的分量还不太够,叶英也开了口:“封归家住扬州,若曲教主不反对,纳采之后蛊月姑娘可来扬州住下,也剩下奔波之苦。“
听着长辈们就自己的婚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蛊月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她好跳进去,不经意地抬头却撞进了叶封归的眼睛里。
琥珀色的双眼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嘴角掩不去的欣喜和爱慕,像是等待了许久的花匠终于等到了精心培育的花朵盛开出绝代的芳华。嘴动了动,无声地做着口型。
唐行风冷眼望着那边的一派融洽,握着什幺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有把手中的东西送出去。
不知何时唐聆来到了他的身后,眼底深处透出心疼:“不打算送回去吗?”
唐行风没有回头:“……本来就是丢掉的,为什幺要送回去?”
“可是为了那把破匕首你在湖里整整捞了两个时辰!”眉毛一楞,顾忌到还有其他人在场,唐聆是特意压低声音吼出来的。
唐行风没有再说一句话。默不作声地跟在唐老太太的身后,再也没有往那个方向看上一眼。
*
花了点时间整理了一下这些天的记忆,蛊月晃了晃脑袋,随意给自己套了件衣服就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还没开到一半,就看到一个紫色身影像一个炮弹一样冲过来。
蛊月下意识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关上,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咚”声,似乎是那个紫色身影硬生生撞在了木门上,那势头猛得连房内的蛊月都能感觉到木门震了一下。
“阿月……为什幺要把我关在门外?”娇嫩的嗓音幽怨地透过木门传到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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