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好像特别信任那个树灵,我睡不着吃不下什么的事都告诉对方,然后对方也会本着我是“工具”以及我是他未来娃儿的娘的原因,提供一些较好的建议。本来他们弄出的什么酸汤鱼之类的,我是应该吃下去的。但是,我一想到,树竟然有什么也不是第一个找我商量,反而跑去找别人,我就半点胃口没有了。硬是吃下去几口汤,晚上还吐了,弄得树又开始着急忙慌的让十二给我熬粥。
现在,除了十二的粥,我几乎什么都吃不下,但是一个孕妇,很明显不能只靠吃粥度日。
可惜,不知是否是那碗鱼汤的缘故,我本来还没有犯的孕吐竟开始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我来。而且不仅仅是白天,就连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晚上,都能明显感觉到肚子里的翻腾和难受。树现在基本都不睡了,见我一想吐就抱着我喂我水帮我按摩什么的。不知是否是因为心里原因,他做的事,换个人来做我都会好很多,偏偏他一动手我就会更想吐。
无奈的树,只能在我连续吐了一周后的某天清早,耷拉着脑袋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有回到了当初侍卫陪睡的日子,树本来是特别不乐意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坐着依在子一他们身边也能睡着。为了我的身体,一向醋意很大的树,也只有在树灵的劝慰下妥协了。这又是让我更难受的一点,我说什么,都抵不上那个树灵。这个孩子本就不是我乐意要的,现在孩子折腾我,树竟也愿意牺牲我来保着孩子。要知道在往日,他是连旁人多瞧我几下,与我说多几句话都会大发雷霆的。
我有些伤心,胃口益发的不好,亏得十二还有心思变着法子弄好吃的,每天还让老实头十一来给我喂饭,我就只好在吃吃吐吐中又浑沌着过着日子。他们四个都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当然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但他们当我是主人,又都不是太聒噪的,所以只是用四双担忧的眼神望着我,并不多问什么。
我每天吃吃睡睡,偶尔吐几下,实在是无聊了,就偶尔也会让侍卫们轮着扶我去园子里散步。特别是晚上,不舒服时,我只有让自己稍微累一些,然后再去睡,这样才能尽量闭眼就到天亮。
这天我正和未八一起无聊散步,气氛还挺闷,主要是他从来不多话,我说什么他也基本是单字回应,我有点聊不下去的感觉。没办法,只能加快步子走,尽量想办法让自己快些累,好早点回去睡觉。好在未八身体高大,又习武,晚上抱起来暖烘烘的,不然我准以为我的这个侍卫是个人型冰块。
结果走得急了,就到了树他们房外,我看到他和树灵两人正在练习法术,一旁格瓦在观摩着,心头莫名的有些酸涩。
看他们的动作,我便知道,我的神树对那树灵确实很好。
过去他曾如何教导我施展法术的,现在也是这么待他。我远远的看着,觉得他们很有默契。特别是,当树施法弄出一支满是花蕾的枝条,那边厢树灵就利落的施展腾空之法,踏着点点花蕾偏偏起舞时,我更有了种,自己与树距离好远的感觉。因为,在树灵的脚下,那朵朵花蕾层迭绽开,配合着他的舞步,美不甚收。树的眼中,自是与格瓦一般,满是欣赏。
而我呢?犹记得,当初树教我腾空之法时,我可是跌跌撞撞踩坏了许多小花苞,才稍微能保持轻盈姿态在树枝上站稳的。想到当初树眼中的无奈与包容,对比现在的无比欣慰欢愉,真是莫大讽刺啊!
转过头,看了看未八,发现他不像我那么一直专注在那边的法术上头,只是一瞬不瞬的凝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吩咐,心头的钝痛又淡去了些。原来,有些东西,是要站远点儿才能看明白的。而有些人,只有近距离才能看清。
“语?”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留住了我与未八本准备要离开的脚步。转过头,看着皱紧眉头朝我奔来的树,半点不见先前的眉眼柔和。他有多久没对我露出笑容了呢?我想到他刚刚微笑着与树灵练习法术的场景,顿时骨鲠在喉,半点想搭理他的意味都没有了。
“语大人,没事吧?身子不舒服么?”树灵也赶紧跑了过来,当然,他的目光是直勾勾盯着我肚子的。树也像是经由他提醒顿悟了一般,赶紧伸手来我肚子,还一脸担心的开始念叨:“是啊……语,你肚子还好吧?这两天……”
其实,凭他们的感知能力,我一靠近不就可以知道么?玩儿够了才想起我来?我有些不快的挥开树的手,环上未八的肩头,装出疲惫的模样说:“我累了,我们回房歇息吧!”
未八朝树行礼后,抱着我施展轻功往我的屋子疾步行去。我所在的是这个院落的主屋,离树灵他们这个偏院还有一道墙,未八翻越墙壁时,我趁机偏头看了看树他们。结果,我本以为会在原地目送我离开的人,竟又和树灵回到了院子,继续嘀咕着聊起了天。
已经不在乎了么?还是,本来就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在乎呢?我在未八怀中低下头来,了这个导火索,暗叹道,我应该感受到庆幸么?一个孩子,竟让我有机会认清许多事实。作家的话:然后……时语就和树分手了,然后独自养大孩子,然后故事悲剧结局……(喂)哈哈,我说笑啦!主要是时语和树都是突然就遇到对方,然后就“爱”上的。真正感情有多深,要如何维系这份爱,当然还需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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