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能下手又狠又重,拳拳落在点子上,大k被他揍的完全无力反抗,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方振能这才站起来,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低声跟电话那头的人交谈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挂了线之后,方振能跟那几名红棍将大k那群人还有穆远一块带走。
穆远坐在车后座,始终保持安静,他不清楚方振能到底有何目的,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方振能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大概也猜到穆远此时的想法,方振能开口解释道:“放心,不会对你怎样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只是因为有人想要见你。”
“是常老吗?”
“去了你就知道。”
直到车子抵达目的地之前,两个人再也没搭过话。
这是穆远第一次到仁合的本部,雷堂里头,气氛庄严肃穆,常云宣坐在大厅正中央的席位上,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势压群雄的龙头风范。
“常老”方振能朝常云宣点了一下头,把大k往前用力一推,抬腿踹了一下他的腘窝,大k当即跪倒在地,“您要的人在这儿。”
常云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大k跟前,二话不说,先是给他一记狠踹,然后才开话:“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那件事情已经了结了吗?你身为仁合的成员,对我的警示置若罔闻不说,还他妈闹事闹到自家门前,要是阿能他们当时不在现场,今天怕是要出一条人命,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跟差佬那边交代?”
大k低声下气地一个劲儿道歉,常云宣懒得听他解释,他转身走到穆远跟前,打量了穆远好一会儿,最后目光一直落在那条受伤的右臂上。
常云宣指着穆远胳膊处的刀伤,质问大k:“这个是不是你弄的?”
大k吞吞吐吐,常云宣没耐x_i,ng地大吼一声,“回答我!”
这才小声道:“是……” 那唯唯诺诺的态度,跟不久前恶向胆边生的模样对比,简直是两个人。
有了这句回答,常云宣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他朝站在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领会常云宣的意识,将大k捉住,压到桌子上,方振能从工具架上取下一把开山刀,手起刀落,眨一下眼皮的功夫,大k右手的尾指处便已空空如也,桌面留下一摊红色的血迹。
“今天断你一截尾指,算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没有下次,懂我的意思没?”常云宣的声音浸透着冷漠。
大k不明白常云宣说的“没有下次”到底指的是找穆远的茬还是在仁合的地头上挑事,但无论是哪一个意思,他都不敢再触犯,不会再有下一次,届时他要赔上的恐怕就不只是一根手指。
解决完大k的事情,常云宣派人过来给穆远处理一下胳膊的伤口,完了之后,他让边上的手下暂且离开,偌大的厅堂此时只剩穆远和常云宣二人。
这是穆远头一次跟常云宣碰面,他愣神了许久,才想起自己还没跟对方打招呼,礼貌地点头,喊了一句:“常老”
常云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道:“跟我过来,有人想要见你。”
他没有解释太多,旋即转身走出大堂,穆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随他穿过一个古色古香的园林,最后止步于一幢复式屋子前。
有人在屋里拉奏乐器,穆远立即分辨出那粤剧表演中乐师常用的高胡,正在演奏的那首曲子他熟悉得很,是以前他唱过很多次的《分飞燕》,穆远愈发好奇对方到底何人。
大门没有上锁,常云宣推门而入,领着穆远走进屋内,沿着楼梯上去二楼,演奏者坐在外面的阳台上,并没有因为外人的打扰而停下来。
“白大哥”常云宣恭谦地喊着对方,看得出他对那人是相当的敬重,“我把他带来了。”
对方没有答话,依旧沉浸在奏乐的世界中,常云宣任务已完成,他留下穆远一个人在厅内等候,便独自离去。
高胡的调子缓慢婉转,一首《分飞燕》在那人演奏下,有种别样的独到风韵,如三月里的春风,和煦轻盈,穆远忍不住跟随曲子哼唱了起来。
待到一曲落幕,那人才收起手中的高胡,从阳台返回客厅。
藉着室内的灯光,穆远总算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那人约莫五十岁上下,他一身白衣,给人一种斯文高雅的气质,漆黑的眼眸底下隐藏着威厉与睿智,深藏不露,他左边的脸疑似因烧伤而导致毁容,刻意用头发遮挡起来,即便如此,也能从另一半完好的脸看出来,他曾是一名容颜俊逸的美男子,穆远端详了好一会,整个人猛然大悟,话到嘴边,却又迟疑了,许久,才不可置信地用极轻的声音,喊道:“三叔?”
第46章
文商一路连冲了好几个红灯,当他赶到穆远所说的那家临元大道沐足馆时,周围早已经平复了下来,他没见着穆远的人,却在沐足馆门前看见一摊血迹,色泽是新鲜的艳红色,还没有完全风干,沐足馆的大门是紧闭的,文商四周查看了一圈,他跑过马路对面的一家士多里,向店老板询问道:“请问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想起当时的场面,仍心有余悸,他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文商:“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有几个后生仔可能因为一些口角之争,突然就打了起来,他们几个人打一个人,还拿刀捅人,当时有路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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