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愿意相信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就好比拉拉的舅舅。
那位大叔在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吹牛,到老了也一样。只不过当年他喜欢说去年我怎么怎么样,前年我怎么怎么样,而现在的开场白则变成了想当年,我一个人的性格总是如此难以改变,不管年纪多大都这样。
“你舅舅很有性格。”
魏谢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第153章掉落了,结束了,笑了
拉拉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树木房屋行人,这才感到了一点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可以理解为恐慌,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于是她问:“我们去哪里”
魏谢:“不知道。”
拉拉:“这车开往哪里的”
魏谢:“我没看清楚,你看清楚了没”
拉拉:“我也没”
魏谢:“不用急,一会儿喇叭里会有播音提示。”
不自觉地盯着魏谢的眼睛,拉拉:“你倒是很有经验,有多少次这种经历了”
魏谢:“记不得了,很多次。”
拉拉突然觉得自从上了火车后,魏谢就和往常不一样了。从前那种扯淡的语气没在他嘴里出现过,他平静的像死水,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仔细用演员的自我修养研究了一下对方,拉拉发现魏谢好像没什么功夫演戏,不由悲天悯人地想:可怜的孩子,难道受打击了
想了想,拉拉问:“你以前折腾那么多次,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魏谢:“嗯,有点多。”
拉拉:“都去过哪儿,说清楚呀”
魏谢:“记不得了,应该有大半个中国”
拉拉没发现自己瞳孔在收缩,接着问:“那得折腾多久啊”
魏谢:“刚好两年。”
拉拉一惊:“两年的时间,就这么一直坐火车”
魏谢:“也不是,到一个新地方就会闲逛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了又走。算起来,差不多倒是有一年的时间都在火车上”
拉拉:“那买火车票的钱也得不少吧,你是地主的儿子啊”
魏谢终于笑了,眼睛看着窗外,像是在缅怀过去,缓缓道:“也不是,那年月的火车管理没现在这么严格,经常可以坐霸王车。”
实际上魏大大谦虚了,他从前到一个地方只要一块钱,过程是这样的:
先花一块钱买一张站台票,搞得自己像要和谁依依惜别的样子,看见列车员不是很严格的,混上车再说。碰上严格的,就冲着人头济济的窗口瞎叫什么路上要小心啊你身子不好啦必须叫得引人注意,否则就白叫了。
然后突然一拍大腿,摸出一瓶药,对列车员说:我老婆有身孕的,忘记带xx牌什么药了,我得去给她。列车员看魏谢貌似老实巴交的,又听说他老婆有孕在身,顿时产生母性的怜悯,挥手放行。
魏谢混上火车以后,直奔前面的车厢。那个时候的车,和文革时候免费去北京见毛主席的车一个德行。
魏谢要挤在人群之中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晚上无法入睡,就看着一个一个灯火昏暗的小站过去。在到达大站停车的时候,被四周无法动弹的人群挤得浑身难受的魏谢看见对面停的就是一辆橘红的空调车的软卧车厢,正向着c市方向驶去。
每每这个时候,魏谢就会想起许巍的歌:“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心痛”
接着魏谢会无限悲伤地想,朵朵可能正躺在温暖的床上,怀里抱着她向来喜欢的绒毛熊,沉沉睡去。
在午夜两三点的时候魏谢通常会晃晃悠悠地醒来,看见行李架上都睡了人,然后想像:如果给我一个空间,如同朵朵抱着的那个绒毛玩具这么大小的一块地盘,我他妈就能睡得很舒坦了
拉拉就听不得霸王车这三个字,贼头贼脑地四处看了看,低声问:“你说,咱们在火车上能不能吃霸王餐啊”
魏谢一愣,说:“就算有霸王餐我也不敢动啊,吃火车上的饭菜,那得有一定的勇气才行。”
拉拉一想也对,报刊杂志上都说火车上的饮食不卫生,顿感失望,苦着脸道:“可是,我饿了”
魏谢:“你中午没吃饭吗”
拉拉:“我早饭都没吃。”
“那你等等。”
魏谢起身,扬长而去。
拉拉总觉得今天很怪,前方那个男人的背影看起来说不出的萧索,就和她幻想多年的白马唐僧的背影一样,这才是她一直期盼的。
但是很快拉拉又郑重地警告自己,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过了一会儿魏谢回来了,手里拿着饼干和矿泉水,说:“先凑合一下,实在憋不住了,一会儿咱们下车吃大餐去”
拉拉正饿的不行了,听到这话口水流了一地,问:“什么大餐”
魏谢:“我也不知道,逮着什么特产就吃什么,也不枉去了那地方一趟不过我还不知道下一个大站是什么地方,到时候咱们碰运气吧。”
拉拉眨着眼睛想了想:“随机性这么强不过老娘突然发现,这种生活好像很滋润。”
魏谢笑了笑:“那是,要吃大餐吃的身上一毛钱都没了,那才刺激以后一路小跑回去,要不就去偷一头小毛驴,骑着回去。”
拉拉:“这么拽,你骑过毛驴呢”
魏谢眼里闪过一丝憧憬,悠悠道:“骑过一次,那时候感觉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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