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庆庆,不,司徒回答得十分整洁。
“等下,谈越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啊。”赵赵又想起来这个事儿了。
“来客栈的第二天。”
“太巧了吧……等下,你的眼睛没事吗?你不是个盲人吗怎么发微信的?”
“时好时坏。别跟谈越说。”
“哟呵,你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赵赵一下子嗅见了j,i,an情的味道。
“没有啊。”司徒说。
2
在赵赵的逼问八卦下,他很快知道为什么了。
司徒说:“我认识谈越很久了。”
“哦嚯!”赵赵大声哔哔,“看来你们真的有一腿嘛。”
“不是,他不认识我。”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
司徒发来了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扫描照,看样子应该是某本杂志上的一角。青年摄影师谈越的个人照,胡子拉碴,年轻而x_i,ng感。再看一眼时间,二零二四年。
“哇哇哇哇哇哇哇——”赵赵忍不住发了条语音,“他是不是你梦中情人?你无意间在摄影杂志上看见谈越,惊为天人,相思成疾,辗转反侧。不曾想,他居然出现在你的客栈里,这简直就是瓮中捉鳖、羊入虎口!”
“不是,”司徒又发了个否定词,“非要说的话我应该是现在才喜欢他的。以前没有这种念头。”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嘻嘻!”
于是赵赵要拿这张照片去调侃谈越,但他又答应了司徒不能暴露庆庆是谁或者说司徒的存在。
下楼吃饭的时候,谈越脚步虚浮,脸色煞白,在赵赵眼中属于十分明显的纵欲之相。他很虚弱,连夹个r_ou_丸子都办不妥。赵赵和司徒轮流对他表示了关心与爱护。在这顿饭上,通过这张几年前的杂志照片,赵赵牵线搭桥让司徒成功加上了谈越的微信。
但他没想到,谈越出门鬼混去了。
因为赵赵是个喜欢出门鬼混的人,所以他也以为谈越也出门鬼混了一回,不然他脖子上怎么会有勒痕呢?
再加上赵赵经验丰富地看见了他衣服里更加明显的伤疤,他断定谈越是一位热衷。于是他问谈越是在哪里玩的,还是带人回客栈玩的,然而谈越不愿多说。
赵赵问司徒:“他竟然是这方面的选手诶!你也是吗?”
“他不玩这个。”
“你又知道了?”
“嗯。”
“话说,你加他微信有好好聊天吗?”
“没啊。”
“为什么?”
“他人就在客栈。”
赵赵一拍脑袋:“也对哦,我是不是多此一举?”
他刷新了一下朋友圈,正好看见谈越发了一条:好无聊好想被强.j,i,an.j。
他一下子觉得,说不定谈越和司徒真的能成一对呢。
仔细看看,他们也确实登对。两个人都对彼此有莫名其妙的兴趣,也是缘分了。
3
后来的事情赵赵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他们在庙里的激情一夜仅限于他和易云、夏升的三人行。被剩下来的司徒和谈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有一段时间司徒和谈越很黏糊,赵赵私下问司徒,他却说你和易云是什么关系,他和谈越就是什么关系。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化到了炮友,也仅此而已了。
赵赵开始画画,他画眉镇的太阳,其实太阳只有一个,谁画的太阳都一样,但他觉得眉镇的太阳不太一样,于是就下笔了。在下笔之前他嗑了药,觉得飘飘欲仙。不想他正好被司徒撞见了。
司徒脸色y-in沉:“你吸毒?”
赵赵迷迷糊糊的,有些紧张:“易云也吸啊。”
司徒表达了他的不解:“我以为你和谈越是一样的,坐错车才来到这里。”
“不是的,”赵赵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度假’。”
“我看你是疯了,”司徒说,“戒了吧。”
赵赵其实是想过戒毒,以往从来没有人劝过他。
那个星期他没再吸毒了,不久之后他就犯了毒瘾。
清醒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遍,实在太痛苦了,夏升守着他,说:“戒了吧。”
那天之后,他发现谈越消失了。他问了司徒,司徒说他回家了。
“不回眉镇了吗?”
“他不会再回来了。”司徒平静地说。
“唉,”赵赵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
然而第三天,谈越突然出现在了客栈里,就像他当初说来就来一样。
赵赵开始调侃他和司徒,然而谈越又说他们只是炮友,那语气简直了。可怕的是司徒竟然也没有反驳。
赵赵懒得理他们。他又开始画画了,画他的太阳。
4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赵赵总算知道了。最恐怖的事情绝对是,你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客栈里,而外面正在黑帮火并。二零二六年了,居然还有黑帮!鬼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赵吓坏了。
好在很快警察就压制住了局面,赵赵也渐渐不害怕了。警察找到他问了一些事情,关于司徒,关于毒品。他突然想起来,客栈的三个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赵赵很快到了山脚下,他看见很多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人和尸体被抬下来,救护车来了一辆又一辆。
谈越像个木头,呆呆而疲倦地坐着,满眼血丝。他说,老邢死了,司徒下落不明。
也就是那一天,谈越像是疯了,车子就要发动了,他却说他在树林里见到了司徒。他就这么推开门跑了出去,像一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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