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杜北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想我了”
“嗯。”杜北燕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
“我每天都在加紧处理这边的事情,很快就回去了。”
那就快点回来啊。杜北燕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是真想他了。
闲的快要长草的杜北燕想起了陈斯鹏破掉的手套,她突然想到,给他织副手套吧。杜北燕翻箱倒柜的找出毛衣针和毛线,坐在窗前打起手套来,杜北燕一边织手套一边想,那个人手指那么长,把手指的部分织长一点吧。陈斯鹏一定想不到连鞋带都系不好的杜北燕竟然能熟练快速的织出手套这样高端的东西,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从十四岁起,她每年都要织手套送给她爱的那个男人。
初冬的天气阴沉沉的,毛线的手套摸上去舒服极了,不到两天手套就初具规模了,坐在那里一直不动的杜北燕站起来活动着自己酸痛的腰,最近她的胸部又胀又疼,稍微动一下里面就像针扎一样,杜北燕把手伸进衣服里揉着自己胀痛的胸,手心里鼓涨的触感让她自己都不由红了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杜北燕悄然变化的身体里涌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浑身无力又莫名兴奋,她躺在大床上嗅着枕头上陈斯鹏的味道心想,那个人一定想过和她做那种事吧。想到这里杜北燕的脸更红了,她仰面躺着看着城市上空灰蒙蒙的天,她知道他们不可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她几次感觉到了他的心意,虽然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但杜北燕总觉得那次不算,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身体对她来说始终是陌生的。但是男女之间的渴望她并不是不懂,她曾经不也是一个在这方面十分大胆的女孩子吗杜北燕轻轻阖上了眼睛陷入了回忆。
那个时候也是冬天吧,她刚考上大学,觉得自己成年了,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把自己献给他。放寒假的时候她到病房去看他,冬天的下午冷的要死,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沉沉的睡着,她鼓足勇气脱掉了外套和毛衣只穿着胸罩就钻进了他温暖的被窝里,她在被窝里把自己的胸罩也脱了下去。她的动作弄醒了他,他抬起长长的睫毛看到她脸蛋红红的躺在自己身边,他轻轻笑了下翻身把她搂进了怀里,当他碰触到她赤口裸的肌肤时,本来睡意朦胧的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斯鹏,我想和你。。。做那个。”杜北燕坚定的轻声说道。
贺斯鹏的身子变得僵硬了,杜北燕看到他的喉结轻轻抖动了一下,她大着胆子抱住他,他呼在她耳边的气息是那么灼热,杜北燕用自己的胸部紧紧压着他,心里兴奋又害怕,只等他完全占有自己。
但是最终贺斯鹏轻轻笑了下说:“你呀,真是胡闹。”他坐起来帮她把胸罩穿上,在她的后背扣上了搭扣。
杜北燕涨红了脸有些失落的说:“斯鹏,你不要我吗”
贺斯鹏把毛衣从她头上套上去说:“先把衣服穿好,小心感冒。”
杜北燕把头从毛衣里钻出来有些委屈的说道:“你是嫌弃我吗”
“当然不是呀。”贺斯鹏摸着她的脸蛋说。
“那为什么不要我呢”杜北燕红着脸说道。
贺斯鹏笑眯眯的说:“现在还不行。”
“那什么时候可以呢”杜北燕把脸埋在他胸前小声问道。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呢一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她最终都没能达成她的愿望。可是那个时候他后来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昏昏欲睡的杜北燕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才意识到她不在那间病房里,他也不在她身边,她已经和别人结婚了,而他,已经死了。
他那个时候到底说了什么杜北燕努力的回忆着,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可是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忘了呢杜北燕拼命地想,却依旧一无所获,她突然惊觉他在她的回忆中似乎也变得模糊了,一阵恐惧突然袭上她的心头:难道她有一天会忘记他吗就像他们说的,死了就是死了吗不,她不要忘记他,他是她一生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爱恋,杜北燕焦急的站起来想寻找关于他的东西,但是她在卧室里焦急的转了两圈后,突然意识到这里是陈斯鹏的房子,这里不会有任何关于他的额东西,而她的手边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东西,已经快五年了,她连他的照片都没有见过,她从十四岁起就爱着的人就这么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一颗冰冷的泪珠划过了她的面颊,杜北燕终于忍不住趴在床边失声痛哭起来。
还是不行
陈斯鹏在澳大利亚待了八天后终于要回来了,杜北燕特意提前把家里整理了一下,一想到他要回来她的心里莫名的既兴奋又紧张。
陈斯鹏说他下午的时候到家,这天杜北燕正巧在家,她装模作样的坐在沙发上看书,却一直竖起耳朵听着走廊里的动静,期盼中的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杜北燕立马跳起来去开门。她开门后一看见陈斯鹏熟悉的脸心突然怦怦的跳了起来,她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好的时候,陈斯鹏扔下行李箱突然捧起她的脸在她嘴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他亲完了她又一把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他蹭着她的鼻尖开心的说道:“总算见到活的了,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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