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和气呼呼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地说着,“我警告过你,我警告过你的不要跟我顶嘴,没好处。”好长时间,梅湘南没动静,安嘉和爬过去,用手在梅湘南的鼻孔前试了试,才慌了,抱起躺在地上的梅湘南往楼下跑去。
天亮了,梅湘南躺在一家小医院的病床上,安嘉和走过来说,“我有手术要做,等我做完手术,再来看你。”梅湘南对安嘉和说的话,没有一点反应。安嘉和似乎也只想告诉梅湘南一下自己的去向。
梅湘南感觉到自己的腰部剧烈疼痛,护士告诉她,她的左边第三第四根肋骨断了,送她来的人说,是夜黑,走在楼梯上,不小心摔的。等护士走开,梅湘南就硬撑着下了床,在公用电话处给刘薇打了个电话。
等安嘉和疲惫地从手术室出来时,他暂时已经不重要了。市里的领导们都围在部长的身边,问这问那,护士赶紧把沈部长送到特护病房。倒是那位大校军官,沈部长的儿子,热情地走过来,对安嘉和说,“今晚宴请安医生,表示我们全家人的谢意。”安嘉和拒绝了,说自己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赴宴,还望大校向他的母亲解释一下。
当安嘉和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捧着鲜花,走进这家小医院时,发觉梅湘南不在病床上了,他问护士,护士说病人走了。安嘉和把鲜花扔在病房里大发雷霆,说医院不把患者当回事情,不把生命当回事情。医院的保安把安嘉和请出了医院。
回到家里,安嘉和再次打电话找梅湘南。
先是学校和梅湘南的母亲那里。
没有。
第三个就是刘薇那里了。
“请问小南在你那里吗”安嘉和和气地问道。
刘薇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说不在,然后就挂了电话。
当梅湘南把安嘉和几次动手打他的情况告诉了刘薇之后,刘薇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问了梅湘南这样一个问题,“你怕离婚吗”
这问题确实让梅湘南感到惊讶,“没有不过,你怎么会想到离婚”
“我记得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那个人时,你眼睛中所流露出的归属感,就让我猜测到,你肯定会嫁给那个人的。”
“是啊。”
“可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这么打啊,小南,你的骨头里有比常人还多得多的软弱,是不是”
梅湘南没回答。
“我不是劝你离婚,而是要你想想,为了你们的家,你准备退到哪里”
梅湘南还是没有反应。
“因为爱而殴打,因为爱而忍受殴打,这合理吗”
“可我们才结婚,并且我是爱他的。”梅湘南喃喃地说。
“这样的结合,离爱远着呢你不觉得你说到爱字时,过于奢侈了吗”
梅湘南陷入了思考。
偏偏在时候,刘薇家的门铃响了。
“是他。”刘薇看着梅湘南说,但坐着没动。
“刘薇,刘薇,开门,开门。”安嘉和在门外喊了起来。
刘薇和梅湘南对安嘉和的叫喊都没有搭理,就听到安嘉和轻声细语地说,“小南,你还受着伤呢,得呆在医院里面,不管我怎么对不起你,你也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开门吧,让我进来,有话进来好说。”安嘉和在门外坚持说了将近半个小时,留了一大堆药在门口才离开。
晚上,梅湘南没办法躺下来睡觉,刘薇只好把梅湘南安置在沙发上坐着睡觉,第二天一早,安嘉和又来敲门了。梅湘南看着刘薇,刘薇只好走过去把第一道门打开,隔着防盗门,看着安嘉和。
安嘉和一副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问,“小南在吗”
“在。”刘薇冷冰冰地扔给安嘉和一个字。
“让她跟我回医院吧。”
“不行。”
“刘薇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小南。”刘薇怒视着垂头丧气的安嘉和,“这么大的城市,总该有她梅湘南舔伤口的地方吧被你打了,还要天天跟你在一起,你不觉得这是迫害她吗”
“我是医生,我会照顾好她的。”
“她需要的不是大夫。”
“你这是不是干涉我们的家庭事务”
“你是不是觉得应该让她受着折磨,又不被外人所知”
“我不想跟你谈,我要跟她谈,你开门。”
“你以为这是你家梅湘南要跟你谈,她会过来的,可惜她至少现在还不想跟你谈。”
“刘薇,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的作为究竟是为什么”
“我若是看见街上的无赖打她,我都会捡起石头砸无赖的。而你打她比无赖打得更狠毒,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说这样的话,怎么说得出口你不觉得自己太腐朽了吗像一个过时的老人。”
刘薇的话一下子刺激得安嘉和想起高兵躺在病床上嘲笑他“老人”来,一句话冲出了口,“刘薇,我们之间好像还有别的约定。”
刘薇一愣,接着嘲笑着安嘉和,“你不觉得现在谈这个问题,有点无耻”
此时的梅湘南只会躲在沙发里淌着眼泪。
安嘉和离开之后,刘薇对梅湘南说,她去公司有点事情,回来之后就陪梅湘南去医院。她再三叮咛梅湘南,不管是谁摁门铃,不管是谁喊门,坚决不予理睬。一个小时后,刘薇就回来了,精气神十足地拎着两个包,然后就搀扶着梅湘南下楼,喊了辆出租车,去医院。梅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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