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认定吐尔洪来过这家复印店”
又一天开始了,去复印店途中,努尔直接向多里昆发炮。
“吐尔洪在这家复印店给他老婆打电话。”回答他的是开车的马赛。
努尔又问:“那你又凭什么认定他会再来”
马赛又答:“整个和库县城,只有这家店买得出做证件的材料,而吐尔洪要做的证件显然还很多。”
“万一他来的不是一个人是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你怎么办”努尔成了胡搅蛮缠。
马赛没好气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来的人越多越好,这附近的大街小巷,我们都布置了人手。”
“我没问你,你一直跟我在一起,知道什么我问多里昆,这家伙让我们白当了几天复印店工人,还没工资拿。”努尔的架势,明摆着要找多里昆吵架。
马赛望了一眼助手座上打瞌睡的多里昆:“他都两天没睡了,这些情况我了解。”
努尔还说什么,同车的林建北叫道:“要是不相信,你回去睡觉好了,小马,停车让他下去。”
努尔也叫道:“哈,听这口气,好像你是领导了在这里我才是领导,由我发号施令。”
林建北不示弱地说:“不是了,来到南疆,你和我一样,都是反恐中心特派员。”
努尔一怔,骂道:“妈的,这么说你跟我是平级了就算是这样,那他们俩也要听我指挥。”
“我反对,你要指挥也可以,咱们来个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林建北虽然对这么守株待兔也心存疑虑,但努尔实在让他看不下去。
努尔被搪塞得张口说不出话来,马赛忍不住大笑,车子开过复印店也忘了停车。
“到了,停车”多里昆提醒道。他哪里睡得着,只是不想争吵,上次跟刘保山为内线的事争吵,让他后悔不已,又下不了脸主动认错。
离复印店不远的一条小巷里,司马义坐在微型车驾驶座上,拿出几张钞票给吐尔洪。
“你是聪明人,老规矩我就不重复了。给你一个小时,买烟吃羊肉也差不多了。”
吐尔洪懒洋洋地说:“好吧,先去吃羊肉再说,就算死了,也能当个饱鬼。”戴上一付墨镜,开门下车。
司马义望吐尔洪走出小巷,又拿出一张钞票说:“哈力达,你也吃点东西吧,总不能让你光看别人吃喝。今天盯紧一点,妈的,这小子老是想回家,当心他搞鬼。”
哈力达高兴地接过钞票:“是,是,他敢搞鬼,我带他的脑袋回来见你。”
司马义一脸忧虑地点头:“超过时间,也带他的脑袋回来。”
其实,吐尔洪想逃跑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心里明白,每次出来买材料,都会有人跟踪。就算有机会逃,也是死路一条,自己亲手杀了人,肯定活不了,反而连累家人。不过,他还是耍了一些小花招,没把要买的材料一次买够,这样才能出门吃肉,就算逛逛街也好过被关在那个院子里。司马义知道这种材料不好买,不敢亲自去,拿他也没办法。
吃了五串烤肉,肚子涨得不行,包了十串拿走,在批发部买了两条烟,吐尔洪这才慢慢走去复印店。太阳大,虽然路不远,来到复印店已汗流浃背。
“啊,装空调了,真他妈凉快这鬼天太阳这么大,人都变成烤肉了。”进了复印店,吐尔洪像回到家一样。“老板,今晚我不走了,在你这里开空调睡一晚。”
“好啊,我正有此意”
一个坐电脑前的人转动椅子,面朝吐尔洪,是装成伙计的努尔。
吐尔洪吃了一惊:“你是谁,换老板了”
努尔不满意地说:“妈的,我是这里的伙计,老板,出来吧”
“还认识我吗”多里昆从里屋走出。
吐尔洪魂飞魄散,扭头冲向大门,大门已被马赛和林建北堵住,收势不住,一头撞到两人身上。
多里昆揪过吐尔洪的衣领:“说,还有谁跟你来,在什么地方海达尔的据点在哪”
“你、你们把我带走吧,我、我是不会说的。”吐尔洪绝望地闭上眼睛。
“好啊,不说是吧”努尔从座位上跳起,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从多里昆手中抢过吐尔洪,双手在他身上摸,摸出了一把刀子。
“这是你的刀。”努尔把刀子塞进吐尔洪手中,吐尔洪不明就里地抓住。多里昆三人也摸不着头脑,盯着努尔看。
努尔从腋下抽手枪,瞄准吐尔洪:“来吧我数到三,再不说,真主也救不了你。”
“你、你不能这样打死我。”吐尔洪吓得哭了。
努尔道:“谁说不能,你他妈手上有刀,老子是自卫。开始数了啊,一”
吐尔洪大骇,颤抖地把刀子扔下。
“扔了也没用,上边有指纹了。二”努尔拉上枪栓。
看见努尔的上膛,林建北急了,叫道:“喂,喂,小心点儿,你的枪老是走火”马赛和多里昆听他这么说,都闪到一边。
努尔手枪向吐尔洪比划:“是啊,老子这把枪经常走火,你小子要是碰上了那是运气好,不用坐牢,也不用上刑场了。”说刚落,“叭”一声枪响,子弹打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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