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左景雅又喊了一声。
慕榆侧了下-身,“嗯,我在这里。”担心左景雅会不断的喊“师父”,喊个不听,慕榆连应答的话都多了一句。
容濯站在此处,略感尴尬,碍于身后弟子的缘故,也不好移位,只能站在原地踌躇,时不时看向慕榆,再看慕榆身侧的左景雅,虽然更多的视线是放在左景雅蒙着的双眼上。还没有看几眼便收到了慕榆警告的眼神,当即就将视线放到楼下,又见仵作的视线也放在了左景雅身上,心中不由想到:左景雅出现的时机还真不合适。
仵作辨别不出尸体的准确死亡时间,又见楼上出现一个蒙眼青年,不由好奇多观察了几眼。就在观察入神的瞬间,感觉到了呼吸困难,连忙咬牙艰难的将视线移开。当视线移开后,呼吸便顺畅起来,就像刚才的难受只是一种错觉。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不敢细想,仵作连忙把头低下,说什么也不敢再往上瞄。
慕榆见仵作低下头再不敢抬起来,便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楼下发生什么事了?”左景雅认准了慕榆的位置,慢慢移到了慕榆的身侧。
他在白曜的讲述中,已经明白这里没人知道师父的来历,也没人知道师父的修为到底处于什么境界,更没人知晓师父的年龄。师父的存在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谜。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谜一般的人物,成了自己的师父。
左景雅一时也吃不准自己是否遇到了机缘。
“楼下摆放了两具尸体。”慕榆刚说完就见左景雅神色紧张,便绕开了他受伤的事情,言简意骇道:“他们都是因被挖眼失血过多而死。”
容濯对慕榆的说法略感兴趣,这说法完全跟他们几人讨论不一样。下意识看了下左景雅,便看出他状态不好,当下容濯转过头,眼神示意身后的弟子不许说话。见他们一个个都憋红了脸噤声,不由抿了抿唇,忍住笑意。
“凡人的仵作怕是判断不出来他们死亡的具体时间和原因。左右都死了,躺在大堂中央也不过是让凡人仵作辨别一下他们的身份,以便能将尸身还回给他们家人,好生安葬。”容濯见左景雅不安的样子,便开口接着慕榆的话题说下去。言毕就收到了慕榆不爽的眼神。容濯张了张口,最后选择闭上不说话。
“他们也是遇到了魔?”左景雅的手紧拽着自己的衣领,像是忍受着极大的苦楚,“师父不c-h-a手这件事吗?”
“你想我c-h-a手?”慕榆看了看左景雅,留意到了他的犹豫,“好,那我们就下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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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濯一众在让开位置给慕榆和左景雅下楼的时候,还没有对眼前的变故反应过来。他们站在楼上,见那两人下了楼后便熟络的和仵作沟通起来,都一致觉得,这个世界要乱了。
徒弟的意愿已经变得可以左右师父的做法了!
“快收起你们诧异的神情,这怪异的表情都快要被凡人当成笑料了。”白曜一出门就见青石门的几人表情诡异,实在看不下去,开口便狠狠将他们嘲讽了一番。
青石门的几人闻言只觉此人说话难听,待将视线放到说话人身上,发现那人正是昨晚跟在慕榆身边的白曜,便都放弃了找茬的念头。而后又见他身后跟着龙佶,纷纷交换了个表示不解的眼神。
难道慕榆前辈有意让龙佶成为白曜的打手?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这两人身高外貌差异放在一块,可不就是富家公子身后跟着魁梧打手的感觉吗?还怎么让人将他们和修仙两字扯上关系。
容濯将视线从楼下移开,对于眼前和他认知太过于出入的场面,他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便下令青石门弟子回房,修行。
白曜才不管青石门的人走不走,见他们都回房后,留开了一片位置,便往楼下看了一眼。见慕榆身边跟着左景雅,冷哼一声,还撇了撇嘴,“帮凡人破案,也亏他喜欢。”
“也不算完全是凡人的事,此案不是还涉及到了魔嘛!”龙佶见青石门的修士都离开了,便也放开情绪,说了起来,“要我说,你这小孩这么依赖长辈的x_i,ng格得要改改了,慕前辈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跟在你身边的!”
白曜闻言,寒着一张脸,将手掌对准龙佶。
龙佶见此马上举手表示投降,他可没有忘记昨晚慕榆给了白曜什么,这小祖宗手上还有制服自己的力量。
“也就是说,这件事要移交给童家?”县令听完慕榆的讲述之后,将询问的视线投向一旁的师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童家的大门好像十年都没有开过了?”
“回大人话,加上今年,刚好是十一年。”师爷害怕慕榆,他佝偻的身体慢慢移到县令的身边,用颤抖着嗓音说话,内容自然都被在座所有修士听见。
“他们都搬走了吧?”县令尴尬的看了下慕榆,每一座有规模的小镇都有坐镇的修仙世家,但像他们这样繁华的小镇,世家十一年不见却无人提及的,不常见。
“这里灵气稀薄,就算因为这个搬走,也不合理。没有任何一个世家可以在不通知白家的情况下,随意搬动。”白曜的话无疑是打了县令一巴掌,“而且,白家从未听说过任何有关童家要搬离的消息。”
“你是谁啊?”县令听的云里雾里,一张肥脸胀得通红,“小小孩童还是乖乖的回家找你娘去,别在这里瞎搅和。”
慕榆瞥了县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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