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很嚣张。」
「余蓝──」
何青初拖着长音,她每次叫他余蓝,都会令他感到慌乱,而同时内心也会空蕩蕩的,空虚、x闷。
「现在是午休时间吧?」所以他打断她。
「你没有事情要我帮忙吗?」
「没,滚回去午休。」
「我可以帮你泡咖啡。」
「……」
余蓝沉默着,他微微往后仰,就彷彿眼前的人又再次窥探到他的心事,就好比他现在的确想喝杯咖啡。
?????
在毕业的前一个礼拜,余蓝从家里搬了出来,事实上,是被他爸赶了出来。
他爸一直都是个很严肃冷静的人,余蓝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样,气的连都在颤抖。
余蓝没地方可去,他透过朋友的关係,就在咖住了一个礼拜。在毕业的前一晚,小栗子找到他,她环顾了整间店,往余蓝的头上巴上一掌。
余蓝低着头,跟在她身后。
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像存在于一个密闭空间,里面的空间稀薄,没有窗户。
在一个礼拜前,他们的关係曝光在余蓝家的屋檐下,他是个笨蛋,把他们的所有照p全放在房里的chou屉里,连锁都没锁上。
就算是那时,余蓝依然抱着也仅此而已的心态,因为他实在找不到放弃的理由。
除非,除非这个人先切断他们的关係。
「余蓝,你为什幺总是把选择权丢给我呢?」
「因为只有妳,才能决定我们的关係。」
「不对……」
「只要等我毕业……」
如果毕业了,就代表他足够承担这些事,或者,能够决定任何事,是这样吗?不论他多想模仿小栗子,和她要了多少次菸,她总是会一拳打醒他,不准他碰,却也没打算戒掉。余蓝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一直都隔着比年龄差还要更遥远的东西。
小栗子是一个真正的成熟nvx,她每次都想了很多很多,而余蓝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自己。
「毕业……吗?」她垂下眼,「可能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值得你义无反顾的人,你未来或许会遇到,但那个人似乎不是我。」
「因为这是妳的梦想,」余蓝解释道:「妳曾说过,妳从小就想当老师。」
「我是说过。」小栗子抬眼,她看着余蓝:「曾经,我也宁愿你自s一点。」
「……妳不也为了我,答应我妈会离开吗?还有我爸,他又跟妳说了什幺?」余蓝b近她,她便往后退,他们之间始终隔着距离,「妳会离开我。」
「你也不会要求我留下来,不是吗?」她笑了笑:「你自始自终,只会把选择权给我,要我点头、要我挽留,却不明说……」
「小栗──」
「为什幺?去年的时候,为什幺不对我说跟我在一起呢?因为你认为我不可能答应你。而现在呢?为什幺也不对我说留下来?因为──」
「王栗雯。」
「因为你还是认为,我不可能答应你。」
她说:余蓝,其实到头来,我们就没在一起过。因为你从来没有为了我做过任何决定。
那是一个很热的、很热的又一个夏天,那是属于他们那届的毕业季。
那时天空没有云、天空很蓝。
那天,王栗雯被余蓝拉着拍照,她知道,那将是最后一次。
余蓝总是假装什幺都不知道,假装不知道她要离开、假装不知道自己其实对小栗子很愧疚很愧疚,他的感情里有更多的歉意,就好比,王栗雯对他也是如此,他们总是在l理与愧疚寻找突破口,但那始终无法发展成王栗雯要的ai,或者,是余蓝要的。
这里将要少了一名老师,还有一批毕业生,那其就包括着余蓝。
当天,王栗雯向学校递j辞呈。
而不论是经过多少挣扎才决定放弃的教师职位,或是自然而然就该毕业离开的班级座位,到最后,总会有人替补。
?????
「我要生日礼物。带我去你学校。」
这家伙,竟然这幺要求。
余蓝盯着她,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也没感到讶异。
他只是觉得的咖啡变得沉重,一时之间也做不出什幺适当的反应,却又无法下定决心开口轰她走。他只是不懂为什幺。
「为什幺?」
外头的雨就像配合似的,忽然哗啦的变大了,雨水猛烈的打在窗上,还有放在科办外的水桶,铿铿锵锵,四周变得吵杂了起来,他看见何青初的紧紧的握着,拇指尖泛白了,指都在替她紧张。
「因为在生日当天,那一定会是我最最最好奇的一件事情。」
余蓝听了便勉强扬起嘴角,有没有成功他不知道,但他倒是一直放任何青初不断的入侵他的领域,就像木马病毒。
「我以为妳不会想继续深入下去。」
「是啊,你在逃避我,我也在逃避这件事,但能如何,我还是得继续深入。」何青初拿起他桌上的笔、行事曆,在五月五日那格画上大大的星号,又说:「我知道,我不可能否定你和你老师的过去,因为这就好像在否定我自己。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就这幺一直白目下去、一直对你好奇,那你会不会就会开始习惯我呢?或者,对我负一点责任?」
「责任?」余蓝的眉头纠结成一块,他发现何青初的破坏力比原想的更强。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身为老师,那就应该对学生负起责任。」
「何青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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