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宝抹去口角的口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手铐,“还愣着做什么?”
“你哪来的手铐?”我笑着问。这时候的笑,是舒心的笑,我看见了破案的曙光。“我在战训队啊,队员都发单警装备的。”大宝伸手就去开车门。我一把拉住大宝,说:“没搞错吧?你是法医!你是验尸的!你能抓人吗?怎么着?学了两天战训队的科目,就以为自己是侦查员了?”
“都是人民警察。”大宝说,“关键时刻我们也得上啊!”
“别急,”我说,“如果是她干的,她绝对跑不了,相信我。”“下一步,我们需要密取她的dna吗?”林涛说。
我摇摇头,说:“不用,我们悄悄跟着她,看她住哪儿就足够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如果现在取她的dna,一是不合证据提取程序,二是容易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那你怎么知道弃婴襁褓的dna是她的?”林涛说。
我说:“我有办法,走吧!”女人住在街区附近的一个小院落里。从外面看,这个院子不大,但是是独门独户。我们目送女人走进院子后,便悄然离开。这一夜,我睡得特别熟。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dna实验室。我拉住忙得团团转的dna实验室主任郑大姐,说:“郑大姐,不管你现在有多忙,得先帮我一个忙。”
郑大姐瞪着眼睛看着我,说:“你不是被停职了吗?”
“我是被冤枉的。”我一边说,一边把郑大姐拉到办公室,说,“有个简单的活儿。当初‘云泰案’,水良落网以后,有没有提取他的dna样本?”
“当然,”郑大姐点头说,“所有嫌疑人抓来第一件事就是提取样本。”“昨天你们不是做了一个弃婴襁褓上的dna吗?”我说,“我现在想知道这对母子和水良的dna能不能比出亲缘关系。”
“你是说,那个弃婴就是水良的儿子?”郑大姐说,“那他家也太惨了吧。”不一会儿,身穿白大褂的郑大姐从数据分析室里走了出来,说:“对上了,水良、弃婴以及那个女子,是一家三口。”
大宝在旁边反应了过来:“哦,你这是间接确认本案的嫌疑人就是水良的妻子啊。”
“啥也别说了,”我说,“赶紧把这些情况通报专案组,对嫌疑人布控。”“六三专案”的影响太大了,专案组的压力可想而知。在得知这一可靠信息后,专案组立即组织了精干力量对女子的住处进行了布控,并且趁女子外出之际,对她的小院以及小院里停着的一辆甲壳虫轿车进行了搜查。当侦查人员从甲壳虫狭小的后备厢里拎出一个桶时,现场有位女警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桶底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正是一块疑似rǔ_fáng的人体软组织!
dna图谱从机器里慢慢打印出来,郑大姐撕下图谱,用尺子比画了一下,说:“在嫌疑人院落和车里提取的可疑斑迹是人血,经过dna比对,系孟祥平和方将的血迹。”塑料袋里的软组织,确证是属于刘翠翠的。
此言一出,dna室里一片欢腾。这座压在专案组每名民警心头数月之久的大山终于给推倒了。而此时,我仍在档案室里看档案。看档案,也有瘾。下午,当女子回到住处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她转身想跑,却发现已经遁地无门了,她的身后站着几名便衣。她随后整了整衣衫和头发,伸出双手,微微地笑了一下,说:“不成功则成仁,我早就准备好有今天了。”
“你没有成功,也不会成仁。”林涛目光炯炯地望着她,“恶魔是要下地狱的。”
没有民警愿意审讯这个女子,因为他们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时髦、靓丽的女子和几个月来连杀五人、手段残忍变态的恶魔联系在一起。他们觉得审讯工作无从下手。
而这名女子则淡淡地说道:“让秦科长来审问我,不然我什么也不说。”
侦查员说:“行。”
番外恶魔的自白
童年时起,我便与别的孩子不同,我看不到他们看到的世界。
——埃德加·爱伦·坡
我叫汪海润,今年二十七岁,云泰市人。
我的名字里有好多水,所以我从小就喜欢水。只要一泡进游泳池,就不愿意出来。即使小时候和妈妈去那种公共浴池里洗澡,都是莫大的享受。因此,我就有了我的小名,池子。
我喜欢这个小名,但我只准喜欢我的人这样叫我。
从我出生的时候起,我就比任何人都优越。上学以后,我用都比别的同学要好,男同学都喜欢我。虽然在我六岁的时候,我妈妈因病突然离去,但是我的父亲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时刻存在的爱。
父亲是个企业家,虽然他的发家史不值得一提。父亲当初是靠制作、贩卖毒鼠强,捞到了第一桶金。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他已经转行做地产,是全市有名的有钱人了;我上高中时,他就已经是云泰十强企业的董事长了。
父亲很忙,但是对我从来没有疏忽过。没有人敢欺负我,因为父亲对欺负我的人零容忍。老师们也都很照顾我,从来没有过打骂。即使我逃学、不写作业,他们也只是宽容地一笑了之。所以我长到二十五岁,都是顺风顺水的。
我从小就喜欢和男孩子在一起玩,虽然外表一点儿也不男性化,但是我有一颗男孩的心。打游戏、踢足球,我都会参与。爸爸经常温和地教育我说,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模样,不然没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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