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司棋才算是顺气了。
“咳咳——”
她咳嗽两声,那脖子像是断了一样,疼得厉害,倾修的药一敷上便有种凉凉的感觉,减缓了不少的疼痛。
幸好,命还在,要是让一颗丹药给掐死了,宗政司棋就算是有不死之身也无颜面复活了。
她难受地咳嗽了两声,软软地躺在了白夙的狼毛里,他还是人身,那狼毛化成了一件皮衣,宗政司棋便将脑袋舒服地靠了上去。
见到那担忧的容颜,她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辛——”
他明明是爱着她的,不仅是白夙对黛画的忠诚之爱,还有宫誉辛对宗政司棋的男女之爱。
白夙没有说话,只是拥着她,用他的神帝之力减缓她此时的痛苦。
见这两人如今的模样,倾修很是识趣地退了出去,给他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况且,那神帝丹药也要尽快服用,尽早恢复神帝之力。
此间只剩下这两人,白夙沉默着,宗政司棋一恢复了,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宫誉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到这个便是来气,攥住他的狼毛不放!势必要跟他说个清楚!
白夙别过脸去,那冷清寡淡的容颜之上带着深深的忧伤。
“别这样,主人。”
一听他这个称呼宗政司棋更是气了,干脆捧过他的脸来,“我不是你的主人!我不是黛画,我是宗政司棋,你也不是白夙,你是宫誉辛!前世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好不好!”
但白夙依旧固执,“主人,你别逼我。”
宗政司棋却是突然将那斜躺在他怀中的姿势变成了跪坐,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含住了他那白色的唇瓣,趁他惊愕之时将小舌破入了他的牙关,就如当年他们在雪中拥吻一般。
但白夙却是突然将她推开,面色之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之色。
“主人,别这样。”
“为什么不这样!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吗?”
宗政司棋又将他的脸扳过来,强制对着自己。
“对不起,主人,以前的我——”
“我不管!”宗政司棋一声怒喝打断他的话,“你是我的男人,不仅是以前,现在也是!”
“宫誉辛,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脱我的衣裳,现在你想翻脸不认人了吗!”
宗政司棋气得将当年之事抖了出来,在魔宗之中,可是他主动的!
“宫誉辛,你个混蛋,难道因为我不是处子,你便可以对我始乱终弃吗!”
“不、不是——”
白夙慌忙辩解,当年确实是他主动解开了她的衣服,并且得到了她,他也依旧爱着她·。
可是如今,他真的配不上她!
“不是这样又是什么!我不管你有千般苦衷,我只知道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白夙痛苦地合上了眸子,那纯白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主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你明明爱着我,为何现在却不接受我的爱!”
白夙咬咬牙,斩钉截铁地道:“对不起,主人,现在的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
在她眼中,只有爱不爱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既然爱了,那就在一起,不要管什么门第,什么实力!
且白夙是神帝,自己不过一个神侯,哪里有配不上的道理!
目光落在了他那半面银色面具之中,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伸手,小心翼翼地就欲将那面具拿下,白夙却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别过了脸去,“主人,你别看。”
宗政司棋也不管他的别扭,干脆一把将他按倒了,拿下那面具。
这一看,她呆住了——没想到那半面面具之下的容颜,竟然如此狰狞。
没有眼睑,那白色的眼珠就这样无遮无拦地镶在眼眶之中,阴森而诡异,面颊之上几乎是没有肉了,骨头突显,甚至还可以看到那深陷而下的皮肉里,令人头皮发麻的皮下组织,似乎正在一点点腐烂,透出腐臭的怪味。
一半是天人,一半是恶魔。
但她眼中却没有害怕和厌恶,唯有心疼,不禁伸手去抚他那狰狞的伤疤,似乎那伤疤便是长在自己的面上,正刺痛了她的心。
“辛,你这是怎么了?”
白夙慌乱地用那面具将那一半残面遮住,“别看,会做噩梦了。”
这是灵魂的创伤,不可能再修复了,任何功法也难以将它掩盖下去,将伴随着他一生。
“这便是你所谓的配不上吗!宫誉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容貌才和你在一起吗!”
虽然宗政司棋的那几个男人个个都有着一张绝色的容颜,但宗政司棋的爱,并不是因为容貌而有丝毫偏重,她爱的是表皮之下的那个人,而不是那张单纯的表皮。
白夙突然将她推了开去,捂住那半面魔鬼面容,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辛!宫誉辛!你回来!”
宗政司棋忙追了出去,只见到一个巨大的九头天狼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这空间的深处。
她扶着那雕栏,身体无力地颓废下去,捂着面,任那泪水从指尖溢出。
又一袭白衣落在了她的面前,她抬起泪如雨下的面,便见倾修站在她的面前。
无边的心疼再次袭来,她依旧是泪若雨下,倾修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为她擦擦泪水,柔声道:“好了,别哭了,他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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