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
第二日,常轩果然听说官府要牙人发卖景侯府的下人,便命了布庄的一名管事带了银子再领了几个下人前去领人。那管事想着布庄里的严兴以前也是侯府里的人,干脆带了他去,也省的到时候自己分不清哪些是侯府里的人。
那管事带着严兴到了衙门后,只见那群昔日的丫鬟婆子们早已双眼红肿惊慌失措,而另一边的男丁们也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其中唯有那莫侍卫,虽然同样形容憔悴,可到底看起来比其他人多了几分硬气,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如今这些男丁也就罢了,丫鬟婆子们一见严兴这个熟悉的面孔,纷纷哭叫起来,喊着严兴过来赎了自己。而这其中的一位,便有那位二老爷的小妾吟秋,她因为只是一个小妾,也被官差在混乱中关进了这里发卖。
如今她见了严兴,忍不住抱着怀中的孩子哭叫道:“严兴,我在这里!”她这一叫,她怀中的孩子也跟着哭起来。
严兴放眼看过去,只见那吟秋如今面容憔悴苍白,头发乱糟糟地用一根荆钗挽着,真是犹如街上一讨饭婆般。吟秋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却不搭理自己,以为他是没认出自己,忙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哭着喊道:“严兴,你个没良心的,我是吟秋啊,你不认得我了?”
此时管事也看着疑惑,便皱眉问道:“严兴,这位娘子可是侯府里的妇人?”
严兴犹豫了下,点头说:“正是。”
管事当下便不多问,只要是景侯府的人,他便是要带回去交差的,当下大笔一挥,全部卖下。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过来几个家丁,看那穿着虽是下人的服饰,但用料极好,想来是哪个大户人家派来的吧。他们此行竟然也是要过来赎人的,只不过他们不问其他,竟然上前便问牙子这可是景侯府的下人们。牙子不明所以,只得赶紧答应说是,那几个家丁又问说这其中可有姓常的人。
牙子疑惑,翻了翻名簿,摇头说:“姓常的倒是没有。”
那几位家丁有些不信,再次确认了是景侯府的下人后,便绕着这群人看了一圈,仿佛在找什么人。
这管事也是个机灵的,他心想自家主人昔日就是景侯府的人啊,同样也是姓常,若主人当日不是离开了景侯府,今日被官卖的人中自然就是有常氏一家了,于是莫非这几位家丁要找的人就是自家主人?
当下这管事不动声色地上前笑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要找姓常的做什么?”
那几位家丁见管事说话和气可亲,便回道:“这位大哥,我们只是奉了我家主人之命前来赎回姓常的一家,但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就不知道了。大哥既然问起,可是知道景侯府的常姓家丁现在何处?”
这管事见此,更加不明白,他不知道对方来历,于是便留了一个心眼:“姓常的家丁?景侯府如今应是没有姓常的家人的。”
几位家丁颇为失望,面面相觑后,拱手相谢:“既然如此,那就谢过这位大哥,我等先行一步了。”
这管事见他们要走,忙又问道:“虽说现在不知道这姓常的人家了,不过难保以后有了什么消息,几位小兄弟可以留下府上的住处,万一有了消息我等也可前去通知一声。”
那几位家丁闻此大喜,连忙留下家里地址,再次拱手谢过后这才离开。
管事心下暗喜,赶紧派了严兴去查防这家人的来历,又回去向常轩禀报了这件事。
常轩此时正紧皱着眉,他刚刚听说了二少奶奶过世的消息,想着昔日二少奶奶为了阿福教训自己的事,自然也是惋惜不已。他知道自己一家能走到今日,二少奶奶功不可没,不曾想他常轩没来得及报答半点,她就已经上路了。
想起宫中的那位什么公主,他心中又多了一丝厌恶,同胞姐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时管事过来汇报有人向牙子打听常姓家奴的事,常轩听了一时之间并没有太在意,只想着这事可能和自己父亲有关,便命人前去探查这家来历。听到管事说已经去查了,当下也放了心,只等着消息就是了。
常轩在这百般愁绪中又想起阿福,他心里明白阿福一时之间是出不来了,如今不求能救她出来,只求能给她送些衣物吃食进去,让她少受一些罪。
于是这几日常轩便忙着打点过去梧桐庵中探望一事,最后总算有了眉目,说是可以派一个女眷进去探望,并送些东西进去。
女眷?选谁呢?常轩心间一动,自然是选细云进去了。
就在常轩忙着此事之际,管事那边传来消息,消息却是让常轩很是吃惊。
那几个家丁所在的府邸,竟然是当朝新晋的状元郎的安身之处。
而更让常轩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状元郎之父,竟然也是布商,就是那江南程家布庄的大东家!
常轩轻皱着眉,慢慢回忆起来,程氏布庄这些年迅速崛起,如今已经几乎称霸江南布业了。就是这家程氏布庄,在几年前曾经拒绝和景侯府所属的布庄有任何生意往来,后来常轩才不得已之下亲手建了几个布庄自给自足。
程家布庄,他们到底和侯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又要找姓程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有事太忙,更新可能比较慢,下一更23日。
柯头领
自从二少奶奶去了后,原本还会呛几次嘴的三少奶奶和静丫头都安静下来了,而柳儿仿佛被吓到了,每日呆呆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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