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新,五瓶啤酒咱俩喝不完吧!”我对志新说,我觉得他要的啤酒太多了。
“没事儿,肯定能喝完。平常累了我自己来这儿喝的时候能喝三瓶,你是老大,酒量肯定在我之上吧!”志新把啤酒咬开。倒进杯子里面跟我说。
“你自己还经常一个人来这喝酒吗,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呀?”我问志新。
“你不是在上学吗,我想这是只要你一考完,咱俩就来这喝个烂醉。现在好了咱们两个来了,志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志新说。
然后我们两个就喝,喝了十来瓶,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酒量会是这么的大。喝的头有点儿晕,那是我第一次有那种醉酒以后的感觉,感觉晕乎乎的,什么心里话都想往外说。
最后我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到志新他干大的摩托车修理店的,第二天早上我睡醒的时候,志新已经在干活儿了,他把买好的早饭放在桌子上。
我吃了早餐以后跟他打了招呼,就要回家了,我一路步行着走到车站心情也跟以往都不一样,就像大病初愈一样。现在的车站已经有了一个院子,比以前好多了。
我不禁想起了那年我和虹虹一起来找姐姐时候的场景,忍不住泪水打湿了眼眶。亲爱的姐姐,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当时你跟我说只有上了大学才能挣上大钱,才能让爸爸妈妈回到身边。如今我已经参加完了高考,爸爸妈妈也早就已经回到了咱们村子里面,而你到底在哪儿呢?
我想着这些,扶着车站门口路上的那根电线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眼泪掉落在地上。几年前,我和虹虹来县城找姐姐的时候错过了回家的车,我就是倚在这根电线杆上,低着头哭泣。
我想过几天以后去更远的地方找姐姐,不知道志强在外面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遇见过姐姐。
尽管我一再推脱说我不需要,可是爸爸还是在高考之后给我买了一部手机,我知道爸爸每天拉砖有多辛苦,在我们老家的农村工资又特别低,那部手机最少也是他一个月才能赚到。
当我在集上下了车,就一路跑到三姨家,我看看妈妈是不是在那里。妈妈没在三姨家,我坐在那里跟三姨说了一会儿话才走。因为已经长大了懂得了礼貌,早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去别人家借东西或者是换东西借了或者是还了就走,现在还得说说话什么的。
我从三姨家出来顺着村子前面的那条路回家,刚进村子就看见路上趴这一个人,在慢慢的往前爬。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是村子里面的人好像是一点儿也不好奇。我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那个地上趴着的那个老头儿是老尾巴。
老尾巴现在老了,生活都变得有些不能自理了,以前他长着自己是个半吊子又是个老光棍儿就在村子东头儿后面的基督教堂里面给人家看教堂,现在他已经老了不能动了,基督教堂的人就不要他了。他又是一个光棍儿,无儿无女,现在照顾他的事他的侄媳妇。
也不能说只照顾,只是每天给他送三顿饭,连碗都不带给他洗的。我觉得老尾巴他侄媳妇真的是太好了,还给他送饭。因为老尾巴以前年轻的时候是个半吊子,谁的事都管,成了基督教堂的走狗。那个时候他让自己的侄媳妇去信基督教,因为侄媳妇不去他就把人家打了一顿。
那个时候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在背后说老尾巴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打侄媳妇的,可是老尾巴根本就不管这些,因为他仗着自己是个半吊子可以什么理都不讲。还记得以前的时候老尾巴因为我们几个在基督教堂门口用弹弓打十字架,老尾巴追到我们家里来打我,那个时候我们还小,他还拧了姐姐的耳朵。哥哥来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
现在的老尾巴,两只眼角糊的全都是眼屎,两只眼睛的眼睑低垂着好像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样。脸上的皮皱巴巴的,黑的看不出来那就是脸,肯定是有一段日子没洗了。身上穿的破衣服不知道是从哪里的垃圾坑里捡来的,脏的要命还到处都是破洞,穿的裤子也没有裤腰带,用一根不知道在哪儿捡来的鞋带子系着。叫上穿着一双破凉鞋改成的拖鞋,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再也没有了当年看基督教堂时候的那份神气。
老尾巴用一双像冬天的树枝一样干枯的老手手扒着地,一点一点的十分艰难的往前爬着,我看了心里很难受,虽然曾经我很讨厌他,但是现在觉得他特别的可怜。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我问老尾巴。
老尾巴停下来,看着我傻笑了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又接着往前爬。
“你干什么去,这样趴着不难受吗?”我大声地问他。
“嘿嘿!”老尾巴傻笑着说:“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到,现在呀耳朵也不好使了。我想抽烟了,我去商店买包烟。”老尾巴挥了挥手里的五块钱对我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老尾巴的门牙都已经掉光了,说话都因为漏风而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老尾巴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去拿他手里的那五块钱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给我,只是傻笑着看着我,眼神里全部都是乞求的神情。我越看越难受,就直接去哥哥那里的商店去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当我买完那包烟回去的时候老尾巴还没有爬出去两米远,我在他面前蹲下来把那包烟拆开,拿出来一根点上,递给他。
他笑着接过烟,手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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