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见她上了刑场时，那抹赴死坚定的神情，几乎让我崩溃，在行刑前，沉雁看向我，用嘴形无声的对我说出：「我爱你」，接著刀起刀落，一切罪责皆回归於无。
结束後，我只收了她的尸……他们也只让我收一个尸，其馀皆是要死无全尸的……
我神色平静，帮她穿上了红嫁衣，替她画了眉、上了妆，一如以前我为她私底下偷偷练习的画眉之乐，那时沉雁害羞的抱住我，埋怨我画得好粗好丑。
沉雁，现在我可以把你画得很漂亮了，粉也上好了，我再帮你点个朱唇、抿个红纸，就是个漂亮的新娘了呢！你是我唯一的新娘！而我是你的新郎！
「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渐困倚、孤眠清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浓艳一枝细看取，芳意千重似束。又恐被西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我抱起沉雁的头在怀中，唱起了苏轼的贺新郎……
凄凉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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