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这不是——”江月辉抱着脑袋坐得离唐昀远了些,嘟囔道:“方才哥哥跟我说你才是我哥,我仔细看了看,也不觉得我们相像......”
唐昀一时语塞,还是轻描淡写解释一句:“你长得像姐姐。”
“哦,那好吧。”江月辉撇撇嘴委屈地看了看江眠,得他眼神安慰后又说:“前几个月武林大会上我见过你们说的这个人。”
几个月前的武林大会,悄悄前往凤台的不仅仅有唐昀,还有江月辉。江季文不允许江月辉入中原,越是不让他来,他便越是想来,于是趁着江季文和江眠外出,偷偷溜了出来,一路听着江湖故事,从碧心门到了凤台。碧心门从很早以前就不再
参加武林大会,他此次来可算是“无名无分”,又不识路,只能混在别的门派中上山。
他刚到凤台,便做了一件“大事”——他看上了唐昀那把不离身的扇子,见唐昀混在人群中,他也混在人群中,并且悄无声息地把扇子“顺”了过来,而后溜之大吉。
他动作极轻极快,取了扇子便跑,跑出去没几步身后便起了s_ao动,他以为是抓他,心想这若是被逮到了,让江季文和江眠知道他跑了这么远,定然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慌不择路一头跑进了凤台的内院。
他一进去便看到大家都穿着青碧色的长衫,随手扒了一个凤台弟子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大摇大摆地就在凤台内院逛了起来。他走到一偏院门口,看见前面两个小孩手中端着糕点踌躇不前,于是上前问他们:“谁住这里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两个小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许是认出了江月辉不是他们凤台的,转身就要跑,被江月辉两手拎了衣领抓了回来。他看着打翻在地的酒水滋滋作响,指着俩小孩道:“好啊,你们这是要去给谁下毒呢?”
“你胡说!不是我们要下毒!”看上去稍年长的小孩据理力争,还在江月辉手中苦苦挣扎,“我们没有下毒!”
“还狡辩?你看看这——”江月辉话音未落,便有人来了,他一不留神被俩小孩一人踹了一脚,两手一空,自己也堪堪来得及躲进假山中,只能看着俩小孩跑远。
透过石缝他看到来人走到他刚才站的位置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样东西拿在手里,这才注意到刚才一时匆忙,顺来的折扇竟然“便宜”了那人。他眼睁睁看着那人拿着扇子离开了,想去追又怕恰好碰上凤台的人,暗骂一句后便目送那人走进了偏院。
江月辉在假山中藏了许久,越来越想不通,完全将那两个小孩和毒药的事情忘了,一身的反骨促使他做了决定,打算跟上去将扇子拿回来。他从未见过质地那样好的扇骨,扇柄也是j-i,ng致雕刻过的,更别说那扇面是如何的栩栩如生,这样一把极品的扇子自己都还没把玩够就落入旁人手中,他自然是不服气的。伏在屋顶上他又气又急,却还是只能一点一点挪开身下的瓦片偷偷朝下面望,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然而时机他没等到,那月黑风高的晚上他趴在屋顶,等得脊背僵直,竟然目睹了一场凶杀。
“你说你亲眼看到单三元杀了苏盟主?”江眠听到这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江月辉从碧心门溜出去本来就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谁能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巧合,竟然让他成了这个凶杀案唯一的证人。
江月辉却十分不想当这个目击者,他耸耸肩,道:“我那时并不知道他们都是谁,重要的是那把扇子我也没拿回来。”
“你当然是拿不回来。”唐昀冷笑一声,笑得江月辉看了都脊背发凉,条件反s,he又靠到江眠怀里去了,听见唐昀又说:“你若不是我弟弟,我现在就一掌劈了你。”
江眠总觉得自己十分委屈,仗着还有其他人在场,他抬起下巴就反驳道:“你为什么总是讲要我死的话!我不是你弟弟吗?!”
白秋令抬手在眉心捏了捏,叹息道:“你顺手牵羊拿了阁主的扇子,让那扇子成了物证,这天底下的人现在都以为苏盟主是阁主杀的。”
“嗯,确实是该一掌劈死你。”凌君嘬了一小口热茶,咂咂嘴把杯子放下,又道:“说来好像唐昀有一次在武林大会上把苏元思打败了,从此以后大家都说你们有仇。”
唐昀冷笑:“我仍是给姐姐留了面子的。”
一旁沉默的江眠忽而想到许多没想到的过往,他抿唇沉吟片刻,道:“说来......这位断眉跛脚的单三元,似乎是来过碧心门一次,那次父
亲也很生气,我只知父亲和苏盟主曾经交好,不知道原来他与这人也认识。”
“这么说,单三元曾经将当年知情的人都找了一遍,应该是要他们保守当年的秘密。”白秋令道,而后他又想起什么,便问江月辉:“你还记得当晚屋中的情形吗?”
江月辉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点头道:“我自然是记得——而且当晚还不止我看到了。”
屋里的人突然开始争吵,外面又过于热闹,江月辉听不清两人在争执什么,只好耳朵紧紧贴着那掀开瓦片的地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两人你来我往吵了几句,江月辉才听明白这两人是在吵什么,也才知道这偏院中住的就是武林盟主苏元思。
他正听得j-i,ng彩,余光一瞥正好看到刚刚放跑的那俩小孩此时也正贴着门在偷听,正寻思要不要下去抓住好好“拷问”一番,忽然身下的房间中就发生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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