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报仇,读书是祁襄其二想要的,太傅已经为他准备周全,他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多谢太傅。”祁襄起身作揖。
太傅摆摆手,又说:“听珵儿说,四皇子想请你做谋士,你拒绝了?”
“是。”
太傅一笑,“做得好。现在京中的情况你贸然c-h-a|进来并不合适,比起这些,你养好身子,多读些书更有用。待有机会去了你的奴籍,我安排你入书院教书,也是条好路。”
贤珵简直无语了,祖父赞同了祁襄的作法,这不是变向在说他们考虑不周吗?虽说这是事实,但也不用特地拿出来讲吧?怪丢人的。
“有劳太傅费心了。”太傅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但日后能否实现实在是两说了。
太傅拿过手边的木匣子递给祁襄,“这里是你的身契和我帮你准备的文书,你自己拿回去保管吧。目前脱不了奴籍,但好歹以后出门能方便些,有什么问题就报贤府的名,我来出面。”
祁襄起身双手接过木匣,再次道谢。
太傅感叹着:“以后常来常往就好,你回来了,我的头一桩心事也了了,甚好,甚好啊。”
接近晌午时,下人们来报,说四皇子到了。
祁襄意外,听下人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早知道四皇子会来。
太傅微笑道:“直接请去饭厅吧,我们也过去。”
几年不见,四皇子荣沧并没怎么变,可能是自小就有少年老成的气质,如今看他倒没多少违和感了。荣沧样貌不算出众,却也十分周正,加上与生俱来的华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荣沧赶紧免了太傅的礼,扶着他老人家先入座,才看向祁襄。
“闻景,你能回来我很高兴。陪我读书的几人中只剩下你、尔勉和兮择,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日后有我一日,必保你一日。”
荣沧向来说话算话,这点祁襄信。但能做到如何,并不取决于荣沧,因为荣沧只是皇子,而非皇帝。
祁襄道了谢,态度不疏不近,与当年并无二样。
太傅招呼他们坐下吃饭,贤府今天准备了不少菜,都是祁襄以前喜欢的,也知祁襄身体不好,还特地给他熬了稠稠的粥,让他能吃饱吃好。
桌上没有旁人,自然也说起了朝堂之事。祁襄并不清楚,也不c-h-a话,只从中听些有用的消息。
目前皇上的六子中,除去刚出生的六皇子,能在御前为皇上办事的只有三皇子荣洌。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是皇后的儿子,就算为了朝中稳固,皇上都得多宠爱些。
皇子们成年后可出宫建府,读书也从每日上课改为三日一课,只有太傅和太保授课。皇子们各自的师傅是跟到府上继续授课的。而陪读已经不必再上课,可各奔前程。
荣沧没有差事,每日过得循规蹈矩,出不了错,但看着也不像有一争皇位之力。
太傅说:“三皇子刚因千秋宴办得好,得到皇上赞许,看似势头不错,但四殿下也不必灰心。皇上至今没让三皇子碰过兵权,可见心中也有忌惮。四殿下只要耐住性子,等待机时,总有得用的一日。”
“是。我并不急,三哥虽得父皇喜爱,但同样盯着他的人也多。倒不若我这样自在。”
这话无论是否发自真心,理是没错的。
“殿下能这样想就好。如今左丞相势力盘根错节,正面与他们冲突,并无好处。殿下身边除了老臣,只有白家最得皇上重用,但白家父子碰得都是兵权,更不方便站出来为殿下谋差事,所以凡事还得殿下自己忍耐。”
“我明白。太傅与白大人处处为我小心谋划,我定然不会辜负。”
突然提到白家,让祁襄又不禁想起白君瑜,心中叹气,好在今天白君瑜没来,他是真的不想见。
从贤家带了不少书回来后,祁襄每天也有了事做,日子过得也挺快。偶尔想起白君瑜,似乎都比前一次能少郁闷些。
白君瑜有喜欢的姑娘是很正常的事,别说他没跟白君瑜表明过心意,就算他表明了,白君瑜也有拒绝的权利,男子喜欢男子,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祁襄也不会无理取闹地认为白君瑜就应该回应他的感情,他又没疯。
自我劝解多了,郁郁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不少。
这天,潘管家出门买菜回来,跟祁襄说:“公子,我买菜时听街坊闲传,说三皇子府上的人把一个酒楼的掌柜的给打了,还东西砸了不少。今天一早事情闹上衙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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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祁襄目光一烁,问:“还打听出什么了?”
事关三皇子府,潘管家不可能不多打听一些。
潘管家放下菜篮子,道:“听说闹事的一个姓吴,一个姓赵,在三皇子府上有点权。这两人爱喝酒,酒量又不怎么样,时常闹事。但之前闹的都是小摊小店,人家不敢得罪三皇子府上的人,只能忍气吞声。”
“但这回那两个人算是踢到铁板上了。那家酒楼才在京中开了小半年,看着没什么根基,让这两人一闹才知道,那酒楼背后的老板是被封了‘京中第一厨’的宁御厨。”
“宁御厨?”祁襄给潘管家倒了杯茶,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以前进宫读书时遇上过几回,看外表是个耿直的,“那不是应该在宫里伺候吗?不应该出来办其他营生的。”
宫里规矩,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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