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二猴便暗中煽动了一大批饥民,冲到戴家粥棚里闹事,不打人,也不砸东西,单要戴福。
那老狗哪敢露面,早就不知躲到哪个狗洞里去了。我便装模作样地出面平息事端,当众宣布将戴福逐出家门,由二猴接管粥棚,粥重新熬,要插筷子不倒。
饥民们欢呼雷动,我既做了善人,又除掉了心头一大患,心中的欢欣得意自不必提。
然而就在我自以为春风得意之时,多日未见的娘却找上门来。
我接到小厮的禀报,匆匆赶到花厅时,一眼瞥见娘苍白的粉脸,便知道发生了大事,否则一向沉着冷静的娘不会有如此神色。连忙屏退左右,坐在娘下首的椅子上,忐忑不安地问道:“娘,怎幺了?”
娘的脸苍白得连一丝血色也没有,平日里鲜艳欲滴的红唇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变得异常黯淡。见我发问,她两片薄薄的嘴唇好一阵颤抖,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娘跟你的事......你爹知道了......”我如同遭人当头一棒,脑子里顿时成如同一锅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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