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旗十分认真又诧异地看着他说:“这种事你不是比我懂吗?好就是好了,没什么意思。我喜欢三三,我认了。三三也喜欢我。”
唐俞韬被他的直白惊得无言以对,他愣住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我日…这是什么情况…”
陈云旗没理他继续往下走着,唐俞韬回过神紧随其后,又忍不住追问道:“真好了啊?你们不是兄弟吗?你不是直男吗?”
陈云旗心里惦记着赶紧回去再仔细看看三三的伤,他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头也不回地说:“再问就把你打晕喂野猪。”
唐俞韬翻着白眼不说话了,暗自腹诽着,啧啧啧,看看看看,爱情果然会让一个人脾性大变!惹不起!
李汉强把三三背到家便走了。陈云旗打发唐俞韬取来药箱,扶着三三在床上躺下,然后伸手要帮他换衣裤。三三有些不好意思,陈云旗嗔怪道:“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他这么一说,三三反而更难为情了。陈云旗继而也意识到不对,他的一句话让两人同时想起了在庆和镇宾馆那晚,顿时都有些尴尬。陈云旗干咳几声打破了沉默,轻手轻脚地褪去了三三的外衣和裤子,过程中他一直垂眸不看三三的脸,眼神却无法控制地从他清瘦的锁骨一路流连到白皙的大腿。
不敢再多看下去,陈云旗替他盖好被子便去打来热水,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净脸上的汗迹和泪痕。三三身体冻久了,盖着厚棉被却半晌缓不过来,依然微微发抖,陈云旗用热毛巾一点一点擦拭他四肢和全身,每擦好一处便赶紧用被子盖住,生怕他着凉。
擦到左腿时看到那道划伤,他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内疚地恨不能给自己也划一道伤出来。
三三后腰被撞淤了一大片,因为皮肤白那淤青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没有跌打药,陈云旗只好用云南白药喷雾在伤处薄薄喷了一层。药水冰凉,三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陈云旗以为他痛,赶紧停手,紧张地问:“我弄疼你了吗。”
三三看他小心慎微的样子跟平日里沉着得体的形象大相径庭,只叫人越看越喜欢,情不自禁地牵住他还拿着药水的那只手,含情脉脉地对他眨着双眼说:“是啊,好疼。这药不管用。”
他微微羞红了脸,趁陈云旗没反应前拿走了他手中的药瓶,撑开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大着胆子说:“哥,你再亲亲我吧。”
陈云旗被他一声“哥”叫得骨头都酥了,一阵血气上涌。他强压着躁动,正了正神色,俯**贴近三三的脸,与他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他用赤裸又冷冽的目光直视着三三的双眸,直看得三三脸红到了脖子根,心跳到了嗓子眼。
眼前的陈云旗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向亲和的面容带着些冷淡,却满是危险的诱惑。三三又怕又爱,喘息跟着急促起来,他双唇微张,大胆地回应着陈云旗的目光。陈云旗就这样看了他半天,却没有吻他,半晌只是一本正经地说:“蓝燕山同学胆子好大,连老师都敢调戏,身上看来是不疼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三三瞬间有些羞愤难当,一把拉起被子遮住滚烫的脸,闷声说:“再见!”
陈云旗没甭住笑了,他觉得闹起小脾气来的三三格外招人怜爱,让人非常想抱住狠狠亲一口。他伸手拉被子,三三却死死攥着不松手。陈云旗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要闷死自己吗?”
三三气鼓鼓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死就死吧,不用陈老师管!”
陈云旗不想听他说这样负气的话,猛地发力一把拉开被子,俯下上半身压住他,一只手捏住他的脸颊恨恨地说:“再胡说八道就揍你!”
三三肋骨还疼着,被他一压,顿时没忍住皱起眉低哼了一声,陈云旗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方才凶狠的气势瞬间全无,又变回了被捋顺了毛的大猫。他内疚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有点得意忘形,你还好吗?。”
这回是真疼了,三三半天才缓过来,委屈地望着他,陈云旗无奈地摇摇头,低头轻吻了三三的唇,而后挑起眉毛问:“现在好些了吗?”
三三舔了舔嘴唇,假装思考了几秒才点点头,陈云旗用力刮了一下他鼻尖说:“小同学看着人畜无害,心眼怎么这么多,老师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罢他不再理会调皮的三三,拿出碘酒和棉球开始处理小腿的伤口。那伤口虽长但好在不深,没有到要缝针的地步,陈云旗还能应付。只是擦破皮的面积很大,清洁和涂药水的时候三三疼的眼角都涌出了泪花,也没心思再调戏陈云旗了。
终于把三三一身的大伤小伤全部处理完毕,陈云旗也累得够呛。时间不早了,三三爸妈也已经背了一部分木炭回到了家。陈云旗哄着三三睡下,收拾好药箱,出来坐在火边暖了暖身子,接过三三爸递来的烟,扎扎实实地吸了一口。
这一晚他情绪几经起伏,先是六神无主地找人,而后又拼经全力地救人,好在把三三找到并带回来了,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以放松下来。此刻他感到身心俱疲,感冒的症状又再次袭来。双手掌心被粗绳磨得火辣辣地疼,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饿得前胸贴着后背。
到了他还是没帮上忙把木炭背回来,但好歹救了人。三三爸郑重地对他表示了一番感谢。陈云旗嘴上客气地说应该的应该的,心里想着您老人家要是知道我救了人之后还做了什么,大概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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