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门’。”
“门?”
李重棺点点头,说以后解释给你听。
当然,没有解释给你听的必要,反正过段时间也送走了,“以后”也就是“永远不”了,李重棺想。
阿布再一次打开了那扇古旧的铁门。
然后,二人慢悠悠地往花圃深处走去。
再然后,在李重棺不负众望的整烂了某“关键道具”后,一切事物的走向就变得更加迷离扑朔起来。
陈知南:“啊啊啊啊啊!!!!!”
李重棺把铁木奉往后一砸,拽起陈知南的胳膊拔腿就逃:“跑——”
身后脚步声急促而沉重,掺杂着几声低喘。陈知南体力不是很好,若不是李重棺一路拽着他,怕是早跌跌撞撞地瘫到沟里去了。
“跑!”李重棺吼道,“别停!”
陈知南根本无暇回头,大脑因缺氧而有些混乱,气喘吁吁地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泉... ...哥,我... ...哈... ...”
李重棺:“你啥?”
李重棺眉头一皱,使劲扯了一把陈知南,却发现陈知南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身后站着一团红黑交加的模糊黑影,眼睛直勾勾瞪着他。
李重棺拽着陈知南往后一个飞踢,而后转身一推,把陈知南往外支了出去。
陈知南只觉一只黏腻s-hi冷的手重重地捏在了左肩,狠狠扣了一下锁骨,指力大得仿佛要嵌进r_ou_里,陈知南痛得眼前一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再然后,就被李重棺重重地推了出去。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滚进了那片向日葵林。
陈知南在一阵剧痛中睁眼,发现自己倒在向日葵地中间的一块空地上。
旁边没有李重棺。
周围很黑,陈知南咽了下口水,捏了下背包带,想了想,从包里翻了另一个马灯出来,划了火柴点着。
左肩看上去有点糟糕,陈知南把水壶取出来,对着左肩冲了一下,立刻感到钻心地一阵疼。
他今天早上看着李重棺往水壶里面加了盐。
“嘶... ...”陈知南拿帕子随意擦了擦,思索片刻,还是极怂地蹲了下来,轻轻喊了一句“泉哥”。
没有人回答。
“泉哥?”
四周一片寂寂,虫鸣蝉叫都听不见半分,他蹲在那里,抬头甚至看不见月——向日葵太高了,颇有些遮天蔽日的味道。
“泉哥——”陈知南焦急地喊道。
“李重棺!!”
要在原地等着李重棺来救么?
陈知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指南针,再抽了匕首出来,一步一步往南慢慢走去。
他走得很慢。
明明似乎只被丢出去滚了几步,但这片枯萎的向日葵田似乎无穷无尽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陈知南走得跌跌撞撞,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斜跪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是一个骷髅。
看上去很新鲜,下颌骨上还带了块皮,眼眶空荡荡的,后脑勺还少了一块。
旁边是一团血淋淋的碎r_ou_。
陈知南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控制着没叫出声来。
过了半晌,不捂嘴了,手微微上移了些许,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 ...大兄弟啊,”陈知南战战兢兢地支吾道:“我... ...我这给您都跪了哈... ...打,打搅,晚上别来找我... ...”
陈知南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碰了碰自己的脑壳,一抬头,居然是一株开得极其妖艳的向日葵,弯下腰用叶子轻轻地拍了拍他。
陈知南和向日葵“对视”三秒,向日葵一个瑟缩,抖了他一脸的瓜子,然后转瞬间枯萎了。
陈知南才发现,周围的向日葵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死而复生般,绽出了灿黄色的花盘。
陈知南暗道糟糕,想站起身来离开这片突然盛放的向日葵,却发现鞋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住,再抬不起来。
是一团藤蔓,从地里突兀的冒出来。
陈知南的脸煞的就白了,拿匕首往上面狠狠一钉,没切中,c-h-a进泥地里去了。
陈知南把匕首**,比划了一下,又一刀切上去,用了力气,却指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那藤蔓好像活了一样,癫狂般的扭动着。陈知南第三刀下去,只断了一小根,那物却越缠越紧。
陈知南无奈,妄图用手硬掰开 ,自然是徒劳无功,掰是没掰出什么名堂,却一个用力,因惯性向后倒在了地上。眨眼间,更多的藤条缠上了他的大腿。
甚至有一根左点右点,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后缓缓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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