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声摩擦地面,尘土飞扬,林桉诺把暴躁的情绪带进了驾驶里,绝尘离去。
只留下严墨钦自己像是被人打断了骨头一样瘫软无力。
“严总你没事吧?”目睹了一切的阿宽跑了过来。
“阿宽……”严墨钦沙哑着嗓子:“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另一边,莫燃终于停下了浑身的颤抖,在车上恢复了冷静。
“燃燃,你自己也承认了,那我以后可真的就做你男朋友了。”林桉诺尽量语气轻松。
“嗯。”莫燃淡淡的,发出了一个鼻音,算了,就让他自私一回吧,他太累了,他不想再跟严墨钦周旋,而林桉诺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屏障。
“真的?!”林桉诺大喜过望。
“桉诺。”
“怎么了?我在!”林桉诺的笑容都要抑制不住了,要不是开着车呢,估计马上就要把莫燃扑倒了。
“我记得……”莫燃顿了顿,还是抬起头说道:“这个对戒的设计原型,我好像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今早在会议室不是只有我和严墨钦吗,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告诉他设计理念的事儿呢?”
哧啦——猛烈的停顿让轮胎在地面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车子突如其来的停顿让莫燃由于惯x_i,ng差点没撞上挡风玻璃。
车子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我要是说,我很久之前就开始……注意到你了呢,你信吗?”半响,林桉诺开口,幸亏现在是在晚上,路上没有多少车,不然就这种刹车足够酿成车祸。
莫燃没有说信或不信,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信任谁,只是问道:“多久之前?”
林桉诺叹了一口气,自嘲的笑笑:“久到我自己都忘了。”
莫燃没再搭话了。
“燃燃,我发誓我目前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林桉诺像是在解释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解释。
莫燃现在眸子里一片空洞,已经不想再思考了。
“回家吧。”莫燃闭上了眼睛,他现在需要独处。
林桉诺马上就启动了车子,这一回车子开的很稳,等终于到了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度疲劳,莫燃已经靠着车床睡着了。
林桉诺想叫醒莫燃,毕竟这么在车里睡着很容易感冒的,可是他顿了顿,就这么定定的注视着莫燃毫无防备的睡颜,痛苦从林桉诺的眸底爬了上来。
莫燃睡的不踏实,很快的就皱着眉清醒了过来:“抱歉,我睡着了。”
“啊没事,我正好要叫醒你,用不用我扶你下去?”说着,林桉诺就圈住了莫燃的手臂。
“不用!”莫燃本能的避开了林桉诺的接触,身体比大脑诚实,他自己无法克制。
“对不起……”莫燃自己打开了车门。
“没关系。”林桉诺姗姗的收回了手。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进了家门,谁都没再说任何话,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莫燃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靠着房门,缓缓的蹲了下来。
原来人在真正痛苦的时候并不是放声大哭,而是无声分悲恸。
房间里没有开灯,莫燃一个人蹲在地上,肩膀剧烈的颤抖,他不过就是爱了一个人,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眼泪从指缝中不断的咏出,身体剧烈颤抖的莫燃看起来那么瘦弱的不堪一击。
无声的荒凉最为致命,不知道过了多久,莫燃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第二天一早,林桉诺还在担心莫燃的情绪,可没想到,莫燃恢复的却大大超出了预料,莫燃在厨房里忙碌着,见到林桉诺像往常一样道了早安,像是什么都发生过一样。
他能接受莫燃哭泣难过甚至大喊大叫情绪崩溃,可他不明白现在莫燃一切如常的状态究竟是怎么了,这让林桉诺觉得可怕。
“燃燃,你别做了,一起吃吧。”林桉诺看着不停忙碌的莫燃,终于出口打断。
“行啊。”莫燃挽起衬衫袖口,洗了一下手,手上带着林桉诺送给他的戒指,那款形似易拉罐拉环的戒指。
莫燃很自然的坐到了林桉诺对面,擦了一下手,对林桉诺说:“桉诺,你不是喜欢我吗,还送了我戒指,那我们结婚吧,我们可以去丹麦,瑞典,或者挪威和荷兰也不错,你喜欢哪个?我们可以到那住在乡下,找一个带庄园的农场,反正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我们夏天可以去海边,冬天可以围着火炉……”
“够了。”林桉诺打断了莫燃的喋喋不休,林桉诺没有预想的欣喜若狂,而是犹犹豫豫了起来:“燃燃,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真的……”林桉诺搓了搓手:“可是,你要知道我的公司还有周围的很多事我都没有处理,我现在没办法离开,而且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一定是好事,你说对吗?我还没想过那么多呢。”
莫燃笑着,静静的等他说完,却是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
“如果你真的很爱一个人,你会没计划过你和他的以后吗?”莫燃还是笑着,注视着林桉诺。
“不是的燃燃,你听我解释,我以前是没想过,可是……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燃燃你歹给我时间……”林桉诺拼命解释这,却显得语无伦次。
“林总,我决定辞职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莫燃打断了林桉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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