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来, 扭头往窗户处看去,从风掀起窗帘的开口处可以看到对面的白底金雕的别墅。
重生的第十天,他成了法勒斯的邻居。这一年,他还没有经历生理觉醒, 法勒斯还是个军校生。在最美好的年纪相遇,空气里仿佛都飘着恋爱的气息。
香香甜甜的……
纪原仰头嗅了嗅,瞬时羞得掩面。
什么恋爱的气息, 分明是他身上的信息素泄露了。他昨晚做的梦明明很正常啊,怎么会……
哼,肯定是被对面雌虫的信息素给撩拨了,就该把玻璃窗也给关上的。
纪原抱着被子滚了好一会, 带脸上的热度消掉后才爬起来,走下床准备洗漱。
路过窗口,纪原下意识的抬手将窗帘扯了开来,恰好就与对门的雌虫视线相撞。
纪原展颜一笑,不枉他特意选了这间相对的房间当卧室,要的就是这种不期而遇的效果。
法勒斯艰难的把视线从对面雄虫大开的睡衣领口移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转身转得太利落,反而带了点愤愤不平的味道。
纪原收起了脸上的笑,他倒也没为法勒斯的态度生气,毕竟他们现在还互不相识,雌虫要是对他热情才是有鬼。
只是……想起刚刚看到的雌虫,脸色苍白得近似虚脱。
纪原不由有点儿担心,这是病了吗?法勒斯的身体一向很好,他还真没见过自家伴侣生病的样子。
虽然不太相信雌虫会病倒,纪原还是决定去看望一番,以……新邻居的名义。
法勒斯现在很虚,非常虚。任哪只雌虫被雄虫的信息素s_ao扰了一晚,第二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昨天看着进进出出的搬家机器虫,他就知道有新住户要搬过来了,当时也没想太多,生活照过不误。
在这靠近军校的地带,他怎么着也没想过会搬来一只雄虫,而且还是那么折腾的一只雄虫。雄虫的信息素肆虐了一整晚,法勒斯凭着味道都能想象那只雌虫该多享受。
一开始被异x_i,ng的信息素所吸引,法勒斯也不可避免像每只情窦初开的小雌虫一般,在脑海里描绘着雄虫的音容体态。
会搬到军校附近住的雄虫,或许是一位指挥系或者研究系的学员,也可能是老学者。
想着那肆虐的信息素,法勒斯又把先前的猜测推翻。搬家第一晚就这么放.荡,肯定是只猥琐的雄虫。
后来,法勒斯就没法想别的了,虽然浓郁却很温缓的信息素突然变得极具侵占力,弄得他怀疑虫生。
虫生的第一次居然交代在一只连名字样貌都不知道的雄虫……的信息素里。
之后……见到了那只让他咬牙切齿的雄虫。
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仿佛还是只幼崽。小小的一只,似乎连身上的睡衣都撑不起,穿着松松垮垮的,露出半边肩膀和大片莹白如玉的胸膛。笑起来,比光还暖。
逃似的离开,从卧室逃到楼下客厅。坐到餐桌旁,法勒斯不由想,如果他以前遇到的雄虫是这样的,他应该也会变成那群无脑追求者中的一员吧?
另一边,纪原好生打扮了一番,准备去试探一下他的未来伴侣。
打扮得绝对的花枝招展,艳色无双。他记得法勒斯说过就喜欢他干净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和外面的那些妖艳渣虫不一样。
不过鉴于对方说这话时他确实刚从浴缸里走出来,纪原觉得雌虫这话很没有可信度,今天就试试雌虫说的到底有几分真。
纪原拎着宽大的礼服下摆朝对面的别墅走去。
其实纪原不太能理解这种从其他种族传入的礼服设计,礼服是收腰式的,下摆却宽大而蓬松,还很长,可以拖到膝盖部位。至于下身就更奇怪了,袜子很长,高过膝盖,裤子……短到不可言说,还好衣服下摆够长。
标准的三下式敲门,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后,纪原的身体微微前倾。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顿时往前倾倒了下去。又是那么刚刚好的,摔进了雌虫怀里。
法勒斯在抱住雄虫温软的身体后顿时变成了只僵虫,那只雄虫还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脸颊贴在他胸膛上,略带歉意的眨着眼,红唇微张,说:“我的脚好像崴了,你能抱我进去吗?”
明明是只陌生虫,还莫名其妙在他门口崴了脚,他为什么还要抱他进屋?!
法勒斯在把纪原打横抱起来之后十分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清醒点行不行?这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虫啊!还……还没穿裤子!
法勒斯感受着爪心中传来的温热,差点手抖得把雄虫丢下去。
不过他觉得自己就算松开了爪子也无济于事,因为雄虫已经在他抱起他来时,主动搂上了他的脖子。
丝丝缕缕的信息素萦绕在他周身,雄虫的脸颊离他很近,只要低头就能吻到……
纪原现在已经能确定,法勒斯当初说什么不喜欢那种妖艳渣虫完全是唬他的。
同床几十载,他还不知道法勒斯身体的反应代表着什么吗?瞧这僵硬的,下面都s-hi透了吧?
想到这,纪原也不想循序渐进,谈一场花一般的恋爱了。
他家伴侣太没定x_i,ng了,随随便便一只雄虫就能把他勾走。
不谈恋爱,他要简单粗暴的宣示主权。
于是,在法勒斯把纪原放到沙发上是,纪原一把扯住雌虫的领口,将雌虫拉至面前。
纪原单手抬起撩了撩额前的头发,眼睛微挑,问:“想要吗?”
法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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