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抱着胳膊,嫌弃的站远了几步,“这年头的家长,啧啧,练美声的吧?嗓门忒大。”
秦苏越没有靠着墙,他后背疼,站直了反而还舒服一些,“也难怪有这么一个儿子。”
雷婷把门一拉开就看见门前一左一右这两人,肖宇站着都快睡着了,听见开门声被吓得一个激灵,“哎哟我艹……雷哥?”
雷婷反手带上办公室的门,转身站在他们面前,“进医院那个学生的家长就在里面,待会进去复述一下事情经过,记住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胡编乱造,也不要隐瞒什么事,做了就是做了,是对是错都已经改不了了,你们听明白了吗?”
秦苏越点了点头。
“那行,”雷婷伸手就要推开办公室门,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着重在秦苏越身上扫了一下,“待会要是家长太激动,出现什么不可控的局面时,你们不要管,赶紧往外跑就行,懂了?”
肖宇小声哦豁了一句,“这么猛的?”
之后事情进展的出乎意料的顺利。
秦苏越早就料到陈轩薏赶不过来,一早就做好了由班主任全权负责自己这件事的准备,心里基本没有什么负担。
肖宇走在他后面一步,在他准备进去前不动声色的拽了拽他的衣摆,“待会你先说,不用说那么仔细,记得说你受伤这件事。”
秦苏越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肖宇知道,这人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两人一进来就被教导主任和雷婷挡在了后面,表面上是为了方便质问,实则什么意思,在场的几个老师都心知肚明。
高一年级长一指秦苏越,“秦苏越,你来讲讲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苏越嗯了一声,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他确实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试图隐瞒任何事,语气平淡的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个大概,其中着重提到了对方先和他动手以及自己受伤这件事,而后面打架的过程则简单的一笔带过了,基本没提他动手后的具体情况。
之后他就再没开口解释过什么,一直都是作为近距离旁观者以及劝架方的肖宇在补充第二角度细节,其中有些地方秦苏越自己都记不清楚,反倒是肖宇,这人压根就不像是去劝架的,他倒像是来旁边看戏的,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有些内容是否属实,这就不得而知了。
两位年级长在他们俩前后说完事情经过后,分别陷入了一小段时间的沉默,雷婷就在这时把两人都送了出去,但也没让他们回到教室上课,而是继续在门口当雕像。
之后两人又进去了一趟,但是第二次就单纯只是□□大会了,肖宇这个劝架的就在开头被表扬了两句,接下来就被撂在了一边,秦苏越一个人独自接受了高一高二年级长,两位班主任以及高中部教导主任的训话,之后又和脸色明显更加不好看的两位家长道了歉,才被赦免得已回到班上。
秦苏越和肖宇前一秒刚走出办公室,后一秒陈母立即着急的嚷嚷起来,“就算是我儿子先挑的事,肯定也是因为那个学生自己有问题!要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什么都没干,我儿子犯得着对他动手吗?绝对是他撒了谎,自己做了什么事不敢认,保不定就是他先动的手!”
高二年级长是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男教师,陈宵这个刺头一出事,除了作为班主任的徐老师以外,就数他对付这两个家长的次数最多,陈母那个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偏袒自己儿子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眼见办公室里剩下的只有老师了,他才慢慢说道,“李女士,这件事确实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我们待会会再找和陈宵同学在一块的那个同学确认一遍的。”
“还需要确认什么!我儿子都已经被打成那副模样了,不是那个学生的错还能是谁的错?要不是刚才那个小个子上去拉架,我儿子保不定就被打出什么问题了!”
徐老师赶忙拦住激动站起来的陈母,“您冷静一点,这事确实是那孩子不对,但是发生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不只是单方面原因,不仔细确认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的话,无论对陈宵同学还是对刚才那个男生都是不公平的。”
徐老师这话说的前后讨巧,一听就是经常和这类家长打交道的外交官类型,但落在此时情绪大不稳定的陈母耳中,却完全变了味,“徐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儿子都已经是受害人了还有什么错?嚯,真亏你们老师还是教书的,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也说得出!”
这回不仅是徐老师的脸色微变,就连教导主任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的沉了下来。
“李女士,请您注意一下说话措辞,”高二年级长沉声道,“现在整件事的过程还没有全部还原,陈斌究竟有没有过错不是您由一个人说了算的。”
陈母不顾一旁陈父的阻拦,猛地站起来,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好几度,“我看倒是你们老师要注意一下措辞!居然认为被打的一方有错,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着偏袒那学生吧?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这学生必须退学处理!”
升旗仪式上,教导主任神情严肃的念着手中的通报批评:
“……高一三班的秦苏越同学与高二七班的陈宵同学,在本月七号当天早上第三节课下课时分,于二号教学楼四楼走廊处发生激烈肢体冲突,并因此导致陈斌同学入院治疗,此事已严重违反本校校规校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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