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亮看着班里两位大佬空空荡荡的座位——走读生周末的晚自习学校并没有强制性要求,来或不来都可以,而今天晚上,这两位就这么凑巧的双双没来。
再综合徐媛媛这一反常态的行为……
黄斌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打量过丁骁炜那张在他眼里简直能开花的脸,从温俊隽和的眉目,到一如既往平抿的嘴角,黄斌的眼神就和糊了厚厚一层胶水似的,黏在丁骁炜脸上就快撕不下来了,“骁哥,你们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他也是昨晚才从刘宇亮那知道的这件事,后者不让他多嘴,只让他今天早上稍微留意一下当事人之一的状态。
黄斌没由来的有些紧张,而为了掩饰他那点心虚,这人直接一口把剩下半个包子塞进了嘴里。
丁骁炜随口道,“下午一觉睡过头了,醒来以后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就没来。”
黄斌那狼吞虎咽的一口差点没把自己噎的翻白眼,赶紧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一盒豆奶来,“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哪样?”
黄斌‘嘶溜——’喝了一大口豆奶,好不容易把哽在喉咙里的那口包子咽下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干巴巴的应了声,“哦,这样啊。”
最后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丁骁炜没对自己组里突然换来一个新成员表示出什么态度,日常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而悄无声息移走的徐媛媛也再也没有和丁骁炜产生过什么交流,无论是言语还是肢体上的,就连问题也不再来问了。
两人就像是两座互不相碍的孤岛,就连沟通都是单方面的,一旦其中一方主动截断那道连接的桥梁,转眼就会彻底的形同陌路,再无交集。
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更何况当中的两位当事人都没有想要透露任何内情的征兆。
刘宇亮干脆就把这个八卦彻底压心底里了。
黄斌也是个识趣的,知道瞎掺和男女之间的八卦最容易惹事生非,不用刘宇亮特意提醒,光看组里那位大哥的处事态度,就自觉自发的闭牢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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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这个标签一贴到身上,叫人最先想到的关联词无非就那么几个——辛苦、疲倦、艰难,等等之类。
而在那一撇一捺的字眼中,除了枯燥的讲课,纷纷扬扬的粉笔灰,无穷无尽的试卷以及抽屉里越来越多的空笔芯。
偶尔也有突如其来的惊喜。
第一组靠窗坐的同学永远都肩负着替全班通风报信的重要使命,每天望风都望成习惯了,一见到雷婷从走廊拐角处走过来,立马扯着嗓子朝里喊道,“雷哥来了!”
前一秒还在叽叽喳喳的班里立即全体静若鹌鹑。
望风的那位同学下意识又往走廊瞟了一眼,这一瞟就发现雷婷身旁还跟着一个人。
他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夏姐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他同桌听见这句自言自语,也跟着探了半个脑袋过来,“什么什么东西?”
夏欣苑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通知单——这是真的新鲜出炉,薄薄一片的纸张还带着刚从打印机里取出来的温热,她把通知单上的内容又大致看了一遍,之后才把压在底下仔细装订好的一本册子翻了上来,“雷哥你不先看看吗?”
雷婷,“不急,待会你说的时候我再看一眼。”
陈宏远都已经把上节课没有讲完的物理试卷摆上桌面了,正在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摸索不知道被他甩去哪里的红笔,看见雷婷两手空空的走上讲台,翻找的动作下意识一停,“嗯?雷哥今天不讲试卷吗?”
下面大多数人都抱着和陈宏远相差无几的疑惑,纷纷抬头往讲台上看去。
雷婷两手空空,只抱着她的本体保温杯,一指跟在她身后的夏欣苑,“这节课改成班会,先听文娱委员讲件事。”
“宣布一个好消息,”夏欣苑笑眯眯的展开手里那张通知单,“附中今年八十周年校庆晚会,高三年级要派一个班代表全年级上晚会演出节目。”
女生纤细的手指往纸上一弹,发出啪嗒一声脆响,“而我们班在上周六,正好抽中了这个名额。”
空气中约莫有一秒钟的完全寂静。
下一刻,班里就像个突然被火星乱溅的爆竹砸中的旧纸堆,立即噼里啪啦的炸了漫天花。
黄斌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啥?咱们班要上个什么?”
刘宇亮在后面大力拍着他的肩,“校庆!斌,你没听错,就是校庆!”
后面的杨启浩辛辛苦苦憋了一个周末,这会终于得以释放自我,要不是碍着现在还在上课,这人保不准已经蹦跶到椅子上让大家和他一起挥手了,“来来来,大家看这边,抽签的那个人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我!请各位记住这位欧皇的名字!”
夏欣苑接连喊了好几次‘安静’,班里都还是一副激动过头群魔乱舞的情况,最后只能雷婷亲自出马,用力一拍讲台,“安静一点,听夏欣苑把话说完。”
班里这才勉强平复下来,夏欣苑清了清嗓子,连忙抓紧时间说,“因为我们班是要代表整个年级上台,别的不说,场子好歹先得撑起来,唱歌跳舞这类节目太大众化了,我和班长,倩倩几个提前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次节目就出演舞台剧,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舞台剧这种节目形式,别的不敢夸大其词,但至少在人数上一定比大多数节目更声势壮阔。
杨启浩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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