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诉。”乔烬咬咬嘴唇,在心里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他问:“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能不告诉别人吗?”
周诉一拍胸脯:“能啊,就是让我滚钉板都不往外传,你说吧。”
“我结婚了。”
“切,你这坟上烧报纸——糊弄鬼呢。”周诉摆了下手笑起来,没等乔烬解释他自己就欺近了压低声音问:“乔美人,烧没烧纸?”
乔烬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价值不菲的钻戒。
“那……我……不是,这没听说啊,等等你们结婚没办婚礼?”周诉盯着他手心儿里的戒指,总算发现问题在哪儿了,“阿姨就让你这么嫁了?”
这件事太过复杂,乔烬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点了下头。
周诉觉得头壳发昏,捂了下脑袋缓了一阵又说:“那人谁啊?”
“陆衔洲。”
“卧槽谁?陆衔洲?!”
周诉一喊出来,整个教室都侧目过来看他,忙又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完了,这个我打不过,他要是欺负你,我没辙了。”
乔烬微微皱眉:“你也认识他吗?”
周诉说:“不认识只听过,我哥就在他们分公司上班,有一次他来视察分公司,把分公司负责人训得跟什么一样,紧接着下面那个月的业绩就提高了三个百分点,太魔鬼了。”
乔烬越听心越沉,周诉却像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眼睛一亮,说:“哎哎哎!大水冲了菩萨——绝妙啊。”
“什么?”
周诉撑着下巴,笑眯眯的说:“下次姜飞再缠着你,你把你老公名字往他脸上一甩,保管给这孙子吓尿。”
乔烬抿了下唇,轻摇了下头说:“他好像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结了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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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您私自结婚的事儿陆老知道了。”
陆衔洲手指抵着额角,淡淡的“嗯”了一声。
宁蓝斟酌了下,她只知道陆衔洲和父母的关系比较淡,但并不知内情,只当是两方门不当户不对,看不上乔烬罢了。
也是,冯玉生那种见钱眼开的暴发户,怎么配得上根基稳重的陆氏掌权人。
陆衔洲打开了一点窗户,微凉的风裹挟着一颗雨珠落在他脸上,打断了宁蓝条理清晰的工作报告,说了声:“先去趟大学。”
宁蓝:“去看太太?”
陆衔洲指尖微顿,“乔烬也在平城大学?”
宁蓝在心里默默翻了下白眼,心说你还敢再瞧不起自己的老婆一点吗。
“敢情您连资料都没看完啊,太太是平城大学破格录取的新生,周老亲自签字的。”
“破格录取?”
宁蓝说:“是啊,因为太太的文化课成绩实在是……有点不太好,因为在舞蹈上非常有天分,所以就破格录取他了。”
陆衔洲想起那个柔软的细腰和怯生生的脸,无意识的捻了捻指尖,说:“幸好是录取之前,这要是之后就会有新闻说他是靠吹校长亲属的枕边风了,周老眼神儿还不错。”
宁蓝一听,又默默翻了个白眼。
平城大学如今的校长名叫周静敏,是他的舅舅。
周家一门是勤俭朴实的书香门第,家风看的比什么都重,偏偏出了一个周婉容去做小三,还在明知没有名分的状况下生了陆衔洲,被周家扫地出门。
周静敏为人和善,虽然不认同妹妹的行事,但对这个外甥却是很疼惜。
相比较亲生父母而言,陆衔洲和周静敏的关系更像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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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洲没兴师动众的开车进去,让司机和宁蓝在门口等着,自己走着进去。
平成大学是个很有历史的大学,林荫茂密,建筑都是白墙黛瓦,走在里面让人心情都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他从平城大学毕业多年,临危接管遭遇重大危机面临破产的陆氏,几乎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没因为不想被人围观便刻意找了条小道。
“哎那个舞你练的怎么样了啊,好像说校庆那天有不少导演制片人什么的来呢,你要是跳得好了说不定就被签去娱乐圈了。”
乔烬说:“我没想过去娱乐圈,你知道的,我……”
周诉不爱听他说这个,一把勾住他肩膀往自己一拽,故作生气的说:“喂,不准提那种事儿啊,你都治好了,内向又不是病,别听那些傻逼乱说,听见没。”
“嗯。”乔烬被他逗笑,颊边的小梨涡压出一点笑痕,秀致的眉眼弯弯的透着一股甜味,显然是很习惯这种“亲昵”了。
陆衔洲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淡淡地收回了视线,看来,他的小妻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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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舞蹈室里只有一个人。
乔烬穿着轻便宽松的舞蹈服流畅的做着动作,旋转、下腰,把所有的注意力尽量全放在肢体动作上。
有一次他在家里的舞蹈房练舞,冯玉生喝多了回来将他一把按住压在了镜面上,手放在他贴身的连身舞蹈服上,带着酒气说:“小sāo_huò,在门口看你半天了,勾引我?”
乔烬被他吓坏了,拼命挣扎着反抗却因为alpha天生的蛮力动弹不得,正好杨芹上楼叫他们吃饭才看见。
杨芹的底线就是乔烬,她能忍受自己委屈,但不允许别人欺负他,头一次跟冯玉生吵了起来,他自知理亏只能道歉说自己喝多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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