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现在...不太好。”江酩为了让他老实在床上躺着,便决定夸大医生的原话,吓唬道:“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站立,必须卧床休息,先兆流产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哪个孩子能受得住这种折腾啊?我告诉你,宝宝那天差点就保不住了!”
“......”肖乃屿默默抱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江酩见有效果,又说:“所以你这几天,不准下床不准久站,按时进餐吃药按时睡觉!也不要一门心思去记挂阿诤,他很好,傅氏能给他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疗条件,你不用担心!”
江酩说谎了,其实昨天晚上,傅尧诤才因为术后感染心脏骤停了一回,抢救了一夜。
他也跟着一夜没睡,好在肖乃屿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黑眼圈。
oa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去看看他吗?他是不是,是不是又被转到别的医院了?”
就跟上次一样,自己连探望的资格都没有了?
“没有,你在想什么,阿诤的病房就在六楼。”
“那我,我能看一眼吗?我坐轮椅不走路,可以吗?”
“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alpha背部四块铁片仅仅经过初步处理,根本还没有取出来,后面还有三次手术,每一次手术都是一个生死关卡,而他昨晚才从鬼门关回来,现在憔悴不堪,身上c-h-a着各种仪器,肖乃屿看到了肯定要被刺激得不轻。
他一拒绝,oa立刻眼含泪光。
江酩只好让步道:“至少得过几天。”
这话说完,医生就进来了。
江酩让出了位置让医生做检查,肖乃屿企图从医护人员口中套取傅尧诤的现状,但他们的口径都已经统一好了,不管傅先生情况多糟,在肖乃屿这里都必须说“情况比较乐观”。
一个两个都这样说,肖乃屿这才敢信尧诤活着,而且没事。
他下意识用大拇指摩擦着无名指的婚戒,像是能从中得到些许力量。
他醒过来后,医生便建议他进食,这几天光靠营养针吊着,人还是r_ou_眼可见的瘦了。
小米粥是放在一个保温盒里送过来的,肖乃屿吃得出这不是凌姨的手艺,问是谁做的,江酩也没瞒着:“是傅家的厨师。”
“......”肖乃屿低头搅着醇香的小米粥,没有多言。
他知道只有吃了饭才能好得快,也不用江酩多劝,自己小口小口的吃掉了这碗米粥。
而后乖乖听话躺下,见江酩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想到江氏的事情,便说:“你最近应该很忙吧?要是有事情可以先不用管我,这里有医生和护士,有人照顾我。”
江酩听了浅浅地笑了一下,抬手虚点了一下肖乃屿的鼻尖:“你们是多灾多难,我是舍命陪君子,你没好之前,我就在病房一直守着。”
他说到做到,第二日又带来了一束小花:“纪寻去花园里采的,他让我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肖乃屿见着那些鲜艳又富有生命力的小花儿,心情好了一些,笑着道:“谢谢。”
他被医生和江酩吓得乖乖在床上躺了六天,第七天医生来检查,确定孩子已经稳定了,稍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板着脸叮嘱肖乃屿:“不可剧烈运动。”
“那我可以下床了吗?”
“......”这六天里,傅尧诤已经做了第二次手术,取出了背后刺入较浅的两块铁片,恢复得还算稳定。
外科的意思是如果想探望可以隔着窗户看几眼,近距离接触这个阶段就不要想了,因为对于alpha而言,他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后面的两次手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可以坐轮椅,不过也只限制在半个小时以内!”
医生终于松了口,肖乃屿几乎立刻就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了,江酩又给他按回去了:“求你别这么活泼,现在可折腾不起!”
“我现在,现在就要去看他!”
“......”
直到护士推来了轮椅,江酩才带着ou。
肖乃屿的病房和icu只隔了两层楼,他坐在轮椅上被江酩推到icu病房门口时,姚清也在。
女人知道他的意图,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阻拦,肖乃屿出于礼貌微微冲她点头示意,并不多话。
无论如何,他都感谢这位傅太太没有故技重施,在他昏睡的时候将傅尧诤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姚清见他对自己如此疏离,也识趣地不上前打扰,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肖乃屿被推到病房的窗户边,因为高度所限,他只能起身站立,江酩没拦,只小心扶着。
肖乃屿的视线跳过各种繁复的仪器,终于在白色的病床上找到了那个短时间内飞速“枯萎”的al-h-a着呼吸机的管子,缠满纱布的胸口微弱地起伏着,他身上输液的管子至少十根,这些管子是救命的,却也像是锁链,“锁”住了这个人的全部生命力。
肖乃屿几乎立刻就落下眼泪,又因为泪水糊了视线而抬手飞速拭去——探望的时间那么短,每一秒对于他和尧诤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每一秒他都想把这个人清清楚楚地看进眼里,烙进心里。
江酩站在一旁,心中庆幸这个角度肖乃屿看不到傅尧诤这几天一直在渗血的后背,否则oa就不会只是哭这么简单了。
过了好久,肖乃屿才沙哑地问:“他一直没醒过来吗?”
江酩摇摇头,低声道:“没有。”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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