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准备大清缴,宁可错杀,绝不放过。”韩枫捏紧了拳头,这群南蛮子,果然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
清缴?
呵……这意味着什么?
凡是没被他们控制的,一并清除,既能肃清敌人,还能将他们逼出来,除非他们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手下人一个一个出事,看着这整个江湖生灵涂炭!
好狠……
“去查查清缴是什么时候,咱们该早做准备了,让我们的人收好自己的尾巴,不要一查就露馅。”夜子曦揉着酸痛的额头,脑袋阵阵发晕,还是强撑着发布完指令,看着众人有条不紊地收拾,才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回到自己房里,准备稍微休息一下,却猛地落入一个有些生硬的怀里。
“谁……唔……”也是他太累,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房里有人,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股大力抱紧,然后就是一个炙热的吻,带着几乎要将他撕碎的狠意,唇齿交缠之间很快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可谁都没有停下。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动作,几乎只是怔愣了一瞬,夜子曦就反应过来了,也是少有的激动,纵容般地将自己的全部柔软献上,纵使会被他不分轻重的动作碰伤,也依旧没有退缩。
自从认清自己的心意,他就早有这种觉悟。
“哈……轻点,腰快被你勒断了,什么时候醒的?”趁着换气的空隙,他微微向后撤了半步,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本就虚弱,又躺了这么久,看上去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羸弱了,靠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明显的肋骨形状,揽着他的手臂依旧有力,就是瘦了一圈。
萧君逸被他在下唇咬了一口,双目沉沉地看着他,却什么都没说,恍若未闻,屋内的光线并不亮,他把人压在门上,少许的光线照在他脸上,眼里的狠意令人心惊。
一种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吞吃入腹的狠意。
夜子曦被盯得有些发毛,这种被大型野兽盯上的错觉让他有些不安,虽然明知道这人不会真的伤害他,可那从心底涌上来的小动物般的直觉让他差点忍不住出手。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身上怎么样了?”他微微挣了挣,想要探手去摸他的脉搏,却被桎梧地更紧,紧紧贴着那人坚硬的胸膛,被那微微凸起的骨头摩擦着,瞬间失了挣扎的力气。
这都是他害的……
“呵……想不到还能有机会醒来,再看到哥哥,再这般亲近你。”萧君逸倏地笑了笑,那股y-in冷的感觉顿消,可那种强烈不安的躁动气氛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他的身后恍惚有一大片黑雾,扭曲着叫嚣着,想要将他全然吞噬。
“胡说什么,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夜子曦静默了一瞬,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的视线,索性将头瞥向另一边,却把脆弱的颈部暴露在了野兽的利齿之下。
于是野兽毫不犹豫地露出了锋利的牙,开始享用他美味的猎物。
“疼……”萧君逸本就比他高半头,现在微微弯下。身子,简直像是用自己的身子将他全然笼罩一般。
他的双手死死扣在夜子曦肩头,将人牢牢扣在门板上,全身上下被细细密密地掌握着,一丝一毫都露不出来。
就像被那金丝软铁链锁住,分毫都逃不掉。
带了几分捕食者的凶性,看得人心里发憷。
颈边上了一阵潮气,酥酥麻麻的,惹得人心头一颤。
像是被羽毛细细划过,激起一阵莫名的痒意,伸手想挠,却被人捉住手腕,半点动弹不得。
眼前笼罩着一片y-in影,露出那双闪着凶光的眼,满是掠食性动物的掌控欲,被那锋利的牙轻轻磨了磨,只能颤颤巍巍屏住呼吸。
有点可怕。
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般激动,却依旧舍不得挣扎舍不得伤他,只能委委屈屈放松自己,彻底敞开身子,就像那坚硬的蚌打开了壳,露出自己的柔软,任由那带着腥甜血气的吻四处落下,激起一阵阵痛意,和隐秘的快感。
“哥哥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眼见怀里的人软成一团,几乎快要站不住了,萧君逸将人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自己也随之压了上去,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足的狠劲,真的恨不得将这人的每一根骨头都拆开,彻底揉碎了,塞进自己身体里去一般用力。
“我……当时情况危急,真的不是故意的。”夜子曦被疼痛和快意折磨得昏昏沉沉的脑袋花了半分钟才消化完这个问题,轻声解释着。
他抬手抓住了身上人的胳膊,有些委屈,总觉得小崽子不该这样对他。
一双雾气蒙蒙的美目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一个轮廓,然后被人轻柔地吻上了眼皮,将那水汽尽数吸走,才勉强能看清,却恨不得自己瞎了。
这小崽子眼里,明明白白的是情。欲,几乎能将他瞬间焚烬的炙热情。欲!
“哥哥说的极是,”萧君逸浅浅笑了笑,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又在那被他咬出的伤口上轻轻允舔了下,带着几分安慰和疼惜,语调轻柔至极,话里的含义却令人不安,“所以就能孤注一掷,就能完全不顾我的心情,就能将我全然抛下!”
“所以,我也能为你付出一切,被抛下的滋味,想来不好受,不知道哥哥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救我的?恩?”他笑得无辜纯良,可漆黑的眼瞳却透不出一丝光来,悲伤,愤怒,绝望,后怕……
彻底剿灭了那点点星光,眼里的星星全都坠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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